闻晋站在旁边不断自责,这么大的疏忽,他当一会儿小太监也是应该的。
当时那些设计师都在围攻容小琪,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那上面,这种乱七八糟的事,闻晋当然想置身事外,所以走神了一会儿。毕竟,谁能想到,原本站在边缘的许若若会莫名其妙地被卷到中心,凭空受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
找借口总是不对的,闻晋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更要引以为戒,提起120分的精神严阵以待。否则,等他们出去了,容春和怕是要把许若若受的伤报复百倍到他身上。
生活为什么总刁难他这样孤独无助的小可怜?
“你们别耷拉着脸了,高兴一点嘛,医生和护士都说没什么事了。”许若若语气轻松,晃了晃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手腕,白色的医用纱布缠绕在纤瘦的手腕上,并不难看,“我又不是气球做的,总不能被一点儿玻璃渣给戳废了吧。”
“这几天,你别碰水了,”徐老师小心地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晃,“小心为上。”
许若若乖巧地点头。
这时,徐老师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个陌生号码。许若若刚好瞥到了号码,完全忘了自己手腕的伤,兴奋地一把抢过手机:“老师,找我的,手机我先拿走了,一会儿还你。”
因为比赛营通知说比赛期间选手和助理可能会禁用手机,但指导老师肯定不会,所以许若若便把徐老师的联系方式留给了容春和。
“小心手!”徐老师无奈地快步跟过去。
等人走远,闻晋总觉得哪里不对,又问了史蒂夫医生一遍:“医生,请问能百分百确定只是小伤吗?”
史蒂夫医生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助手和护士则把闻晋赶出了医务治疗室。
闻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回住处去了,明天是第一场淘汰赛,而闻晋表示暂时还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需要回房间恶补一下。
***
“小心什么手?你的手受伤了?”
徐老师方才补充的那句话刚好被电话那端的容春和听到了。
最近实在是太乱。容老爷子的去世、容恪犯事的消息都给容氏集团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再加上容恪还在容氏集团的重要岗位留了后手,把局势搅得乱七八糟。
容麟和容春和几乎是焦头烂额。
越是忙越容易焦虑,偏偏这个时候若若又在她插手不到的地方参加比赛,焦虑和忧虑成倍增加,但容春和又不能表现出来。现在这个特殊时期,但凡她们脸上有一点焦虑的苗头,就会有流言认为容氏集团即将分崩离析,开始走下坡路,说不定还会被查处、裁员、退市、破产。流言的想象力没有边界的。
所以容春和不能焦虑。
但徐老师那一句迫切说出口的嘱咐登时就撕破了容春和小心做好的遮掩。
她就是焦虑,很多焦虑,焦虑容氏的事,焦虑怎么把容恪抓进牢里,焦虑容家人的安全,更焦虑有没有人趁机伤害许若若。
其它的焦虑几乎都在身边,若若那边却离她好远,一点风吹草动都吓人。
“没事,我怎么可能受伤,你不是特地让二多过来保护我了吗?他幼儿园的时候就可能打了,整个桦树林幼儿园的孩子都打不过他。”
虽然电话那头的容春和看不到,但许若若还是把右手背到身后,嬉皮笑脸地闲话。
容春和焦虑,许若若同样焦虑。
宴会厅上听到的消息虽然让她高兴了一会儿,但是容恪逃了啊,就算容春和赢了又怎样,一天没抓到容恪,容春和的生命安全就得不到保证。所以,若若不想拿这种小事给容春和添乱,容春和应该注意力更专注一点,在容麟和齐医生的帮助下,把容恪灭掉,再不要留什么隐患。
“他的事你倒是记得清楚。”许若若的语气很轻松,容春和稍稍放心了些,只是回答的话带了些酸味,惹得许若若不住地笑她。
“我这边就是个小比赛,没什么事的,倒是你,容恪当年能买凶|杀害你弟弟,现在也肯定做得出来差不多的,你千万千万要小心。”许若若抱着手机,神色认真地叮嘱。
容春和应下,想又问问若若那边的情况,但许若若偏不让她转移话题,又继续问道:“你妈妈和赵叔还在国外吗?她们安不安全?”
许若若努力回想上一世的事情,想帮上一点忙。但她嫁给容春和之前,的确只是个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女孩子,报纸上写得再轰轰烈烈,也不如一件漂亮衣服引她注意。所以,她只能根据婚后见过一两面的人来倒推他们的安全和站队……令人沮丧的是,婚后的容春和还和容家人断绝往来了……所以,许若若还是完全抓瞎。
“安全的很。”容春和无奈地回答,整个身子放松地靠在沙发上,耳边是许若若有些絮叨的问话。
心底忍不住想笑,听到若若焦虑地问东问西,她自己反而不焦虑了。
“我听说你大伯和三姑现在站你和你爸这边,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说不定他们有别的想法呢?”不然后来,怎么会完全断绝往来?一定是有人居心不良,一定是的。
“嗯,你说的对。”
“景明他安全吗?你一定多派些人保护他,他还小,会怕的。”
“……他演的,你别信他。”
“演的也有三分真呐。但是你自己的安全最重要,这么忙估计难免顾不上他,要不给他找个安全的小黑屋关上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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