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年答说:“常规的就那些吧,修道我就不说了。”
“修魔一般分为聚气、炼体、凝元、意欲、吞噬、魔婴、出窍、离识、合体、碎虚等。”
“妖修有聚灵、通智、锻体、炼骨、妖丹、化形、凝魄、神游、淬体、练虚等。”
“修冥是一种,刚才说过了。另外还有修佛的,有聚元、脱凡、元心、意散、明心、舍利、魂动、太虚、清灵、通虚等境界划分。”
商晨曦说:“差不多,但这些年各家各派的发展变化比较大,创新和演化迅速,加上不少隐世的宗族门派多有出世迹象,你们要多加留意体察才好。”
“小艾,茶楼里那威猛大汉是尘封山的人吧?”
“是的。尘封山是海棠城外地界里的一方豪强,算是一伙侠盗,自命不凡,自行其是,谁的帐都不买。他们的头领也是七个人,这大汉是其中修为最高的五头领秦山隐无疑了。”
“三年前,尘封山和海棠城里的皇甫世家起了冲突,双方顶尖高手秘密约战城外解决争端,结果是皇甫家大长老回去后伤重闭关不出,而秦山隐也不知所踪,双方似乎两败俱伤,都偃旗息鼓绝口不再提此事。”
“今天看来,秦山隐是避居此地养伤,观他面色并未痊愈,既露了行迹,他应该不会再在此地久留。”
商晨曦说:“今天先到这里吧,这刚启程,就碰到热闹,看来路上也太平不了。不过,我好期待啊,好容易老爷子又肯放我出来单飞,太平淡了该多么的无趣。”
“都回去洗洗睡吧,明早出发,够奔海棠城谈笔买卖。”
华澜庭却拦住商晨曦:“商二爷,时间还早,再给我们传授下经商之道呗,什么商业无非人性啥啥的。”
商晨曦打了个哈欠:“不了不了,不急不急。欲速则不达,人性这东东你得慢慢来,靠嘴讲多了没有用。”
“古之大贤王阳明有过一句话: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什么意思呢?任何事情,在你没有开始用心关注的时候,你实际上不会受到干扰和骚扰,就像人性这玩意儿,原来该怎样它就是怎样。但是,当你偶然间注意时,你有可能瞬间融入进去,从而有所感悟,就好像它一直在那里,从未走远一样。”
“当然了,二爷我是个老粗,以上仅仅我个人的理解,如果和王阳明老先生的注解不一致,那么好,请务必以我的解读为准。”
“好了好了,困了困了,我去睡了,你们小年轻可以再聊一会儿,明儿见。”
一边走,商晨曦还一边絮絮叨叨抱怨着:
“哎呀,你们这些吃瓜小老百姓在悠闲吃瓜的时候,未必能真的体会俺们土豪的苦楚啊:整天介提心吊胆、殚精竭虑、日思夜想计算着成本收益。”
“兴旺顺遂时要打着鸡血拼着老命挣钱,可常在江湖混,哪能不挨棍?背运歹时则破财亏损血本无归。”
“赚了,争着找你分红的人多;亏了,特么踩你的人更多。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商晨曦走后,留下的年轻人都没有睡意,于是继续在屋里闲扯。
易流年上下打量打量艾晴柔:“我说小艾姑娘,我相信商大佬的话,博闻广记上您是没问题,可为什么好像对我们有些意见呢?我觉得你有点儿扎人……”
商晨曦不在,艾晴柔这会儿放松下来笑嘻嘻地说:嗯,你说得对。我知道,我的刺很多。”
“如果我不小心扎到了你,请原谅我的无意;如果我是故意扎到了你,也请你原谅我。因为,我是想和你们靠的更近啊……我对自在万象门很感兴趣的。”
“易师兄,我跟你说哈。每件事都怀疑别人的动机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如果我说一些话,你就在想:这丫头是不是要挖坑埋我?我要如何表现出好像不知道她在挖坑?我要怎么不着痕迹地跳过或绕过去?我要怎么过去后把她也带进坑?还是我要先装作掉进去,然后…….”
“兄弟,你内心戏是如此之丰富,可是会消耗掉了大量脑力算力的,这样活得很苦耶……“
易流年撇撇嘴:“大姐,没踩过坑的人,不足以谈人生。神雕大侠杨过,就是字改之的那个人,知道吧。毕竟,要想过一过过儿过去过过的生活,总需要花点儿子力气,经历个一波三折什么的。”
艾晴柔:“好啊,别怪小妹没提醒你们,海棠城里藏龙卧虎,波涛汹涌,会有你喜欢的波折的。”
“另外,作为方圆数百里内的第一大城,那里繁华的紧。什么赌场、拍卖行、青楼的,随处可见,你们要是想玩一玩或淘换点儿东西,可得提前备好足够的灵石。”
易流年左右看看,拍拍诸葛昀:“好兄逮,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也是有主儿的人了,借我点儿钱呗。”
诸葛昀重重一点头:“好的,不过,容我回去先跟我女朋友商量一下。”
易流年奇道:“你,诸葛你不是还没有女票么?这是准备糟蹋哪家姑娘?”
诸葛昀:“聪明,我是没有女朋友可商量。所以说我想委婉波折表达的意思是——借钱这事,没得商量。”
华澜庭说道:“流年,灵石可以借你,但文茵可在,你可不能胡来。”
易流年叹道:“兄弟,你懂的,一个人,其实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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