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华澜庭在心里气得大骂。
骂的不是皇甫兄弟,而是他自己。
膨胀了。
得了个冠军膨胀了,小瞧了天下修士。
结丹和炼己境之间还没有后面境界里的差别那么大,自己妄想单凭修为就取胜个体水平与他大致在伯仲之间的对方七人,太大意太自负了。
东南西北中发白,再加上自己,正好凑够两桌麻将,自己想和牌一卷七,不动用外力,怎么敌得过互相串通喂牌的七个葫芦一根藤连着的皇甫氏堂兄弟。
眼珠转动,华澜庭开始计算自己手里的手段。
现炒现卖最是新鲜热辣,不若送一场杯具给对手。
华澜庭的金丝铁线绕身一圈,逼开了四面八方的进攻,抖手先抛出了罗汉杯。
罗汉杯具有破除幻象的特效,粉润细腻的杯体在空中放大,滴溜溜旋转,皇甫兄弟的障眼术法骤然失效,周围一清,现露出七人的本体。
趁着七人一愣神的工夫,华澜庭晃身倒退的同时,建盏向侧前抛出,杯身上的一滴釉泪划出一道弧线,飞落到皇甫发肩上,皇甫发大叫,小小釉珠里的高温穿肉腐骨,呲呲作响,发哥一条膀子算是暂时废了,这还是华澜庭没忍心毁他的容,要不然岗,老张在屋里吃酒,你们好在还能睡会儿。我说,天亮了你可要找个人来替我。”
抱怨归抱怨,这人还是一边打开了门,一边打着哈欠对着里面大声喊道:“出来个人,有活儿干了。”
机会来了,正伏在墙上的华澜庭精神一振,脑子一转,飞身扑下,落到甬道尽头的拐角,收了太极巾,转过弯儿走了几步后,又返身向里走去。
叫小李子的守卫抬眼看见了,恶声喊道:“你你,说你呢,还回去干吗?赶紧给大爷我出来,找揍是不是!”
华澜庭装作惶恐的样子,转身小跑着出了大门,小李子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也是个没用的货,被你们的人扔出来的吧,我告诉你,你命好,好生伺候张管事喝酒,比修建传送阵轻松多了。”边说边又锁上了大门。
华澜庭被人领到了一间屋内,屋里酒气很大,肥头大耳的张管事已经自斟自饮喝得微醺了。
他抬头打量了华澜庭一眼,满意地笑着说:“不错,挺清秀的小伙儿。来来来,斟酒,你们尘封山的藏酒着实不错,寒夜漫漫,独饮无趣,本管事且来问你,你小子会唱什么小曲不?”
华澜庭点头哈腰,嘴里含混应付着,去屋角的五斗柜里摸了摸,拿出来一只酒杯,倒满酒后送到张管事眼前,说道:“管事大人,小的知道我们山寨库房头儿在这藏了只古董酒杯,好马配好鞍,好酒须好盅,您来品鉴一下呗。”
张管事这会儿在灯下看清了华澜庭的面容,笑眯眯摸着华澜庭的手说:“好极好极,我来看看。嗯,六瓣葵口青瓷,当真好杯具,人俏杯靓酒香,哈哈哈。”
华澜庭抽出了手,轻声问道:“张管事,请问这次屠家带队的人姓甚名谁?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都是什么修为?”
张管事的眼神已经直了,葵口杯具有迷幻的功能,他观看之下可就着了道儿了,顺嘴答道:“这次行动自然是以咱们屠翼屠二爷为首……”
华澜庭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张管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华澜庭知道这回找对问对人了,张管事的职位不高,但他是屠家老人儿,对家族的情况是门儿清。
还在想着再挖些对方强者的功法特点等具体细节,突然院门处传来声音:
“老张,就知道你老小子又在偷懒,这隔着院门都闻着酒味儿了,你要是没给我柴亨留两坛好酒,明天老哥哥让你去山头监工喝风去。”
华澜庭一惊,这在屠家外号“财运亨通”的柴亨怎么早不来晚不来?
现在,被堵个正着,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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