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澜庭和平戎策的交情还不错,人家的家事他们管不着,但大老远来了,总要见上一面。
林弦惊曾听华澜庭说过具体经过,想了想道:“先被重视,后被冷落,这应该和平戎策得到了阵法传承有关。正常去见,人家不知敌友,以为我们是他的朋友不肯接待,要想见的话,就要反过来。”
“怎么反过来?”易流年不解。
“装作与他有仇,闹上一闹,说不定他家里人幸灾乐祸、乐见其成,就有机会了。”
三人商议一番,第二天又一起来到平家大门前。
一群人这次不安静了,气势汹汹地在门前大呼小叫,叫嚣吵嚷着让无平阵道宗交出平戎策,并和家丁在门口争执起来,还就势要冲进去。
平素建闻讯带着人出来了,看见是他们,皱眉喝到:“又是你们,好言好语不听,敢在无平阵道宗门口闹事!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易流年也大声道:“无平阵道宗怎么了?我们昨天也是好言好语的,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他平戎策得罪了我自在万象门,以为逃回老家就没事儿了!”
“我们此来就是讨要个说法,让他出来道歉认错受罚,你要做不了主,就让家主出来。”
平素建对自在万象门也有耳闻,知是东部大派,听了这话,沉吟下问道:“原来是事出有因,你们是来寻仇的。请问平戎策如何开罪了贵派?”
林弦惊道:“那年在雾岚山,他叔侄无故打伤我师弟,他们逃得快,这山高路远的,本也懒得追究,现如今正好有事到此,那这笔账就要好好算算了。”
“我们小辈之间的事自己来解决,要是贵宗庇护门人,就不要怪我们的长辈出面了。”
林弦惊连唬带诈,平素建掂量一下,挤出一丝笑容道:“是非对错,不能凭你们一面之词。本宗处事公平,你们且等等,我回去先报告此事。”
时间不大,平素建出来说:“家主正在闭关,主事族老说了,这事儿需当堂对质。如果错在平戎策,自会让他给个交代,本宗绝不护短。但如果是你们寻衅滋事,平家门前,还轮不到万象门的后辈撒野。”
“另外,你们派个人随我进去。既然是来寻仇的,事情搞清之前,也不要指望我们扫榻相迎吧。”
平素建的话倒也在理没漏洞,目的到达即可。
就这样,华澜庭跟着平素建进了门,穿过宅院到了后山。一路上看似没有阻碍,华澜庭瞧得出到处阵法机关重重,没人领着很难闯入。
平素建在后山一处朴素的茅屋前停下,掀帘带华澜庭走了进去。
多年不见,平戎策的样子变了一些,华澜庭还是能一眼认出。
平素建阴阳怪气地说道:“戎策啊,待的还好吧?不要怪族老和叔伯们狠心,你不闹事,还是平家的优秀子弟。这不,堂叔以为你是个老实孩子,仇家还是找上门来了,你要把事情给我当面说清楚。”
平戎策抬头看见华澜庭,一脸诧异之色。
华澜庭上前一步,越过平素建,抢在平戎策开口前喝到:
“平戎策!还认得我吗?你倒好,猫在这里躲清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多年前你在雾岚山打伤我师弟,不会忘了吧?就没想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华澜庭一壁说着,一边朝平戎策猛眨眼睛。
有平素建在旁监视,华澜庭不方便传音,所以以目示意平戎策。
平戎策的心性简单率直,但那是以前,经事之后早已变得成熟了,很快反应过来,变脸道:
“呵呵,原来是华道友,真是吓到我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记到现在,还不辞辛苦,跋涉万里找到这里。”
“怎么着?看我在家里处境不好,来落井下石?这是平家,不是你自在万象门。当日之事,说不上是误会,但我也没错。想替你师弟出头,划下道儿吧,平某奉陪。”
见平戎策明白,华澜庭继续说道:
“你别不服,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可惜了的,平家没你这么不晓事,不会包庇于你。”
“需要怎么做,还不用你教。”
“要不这么着吧,我师弟就在外面,他约你公平一战。”
“搭上命是不会了,当年你怎么伤的他,再付出点儿利息就行。”
“就这一个要求,是汉子,就不要缩头不出!”
顿了顿,华澜庭边挤眼边又说:“这一句句你听仔细了,从头上好好想想。我们既然来了,不会只动动嘴就走。”
平戎策是个文化人,听罢眼睛一亮,思量半晌,先问平素建:“十五叔,族里怎么说?”
平素建答道:“你也快三十的人了,自己闯的祸自己背。平家是不能任人上门欺负,但做人要有担当。再说了,你本事不小,未必会输,在家门口你怕什么。”
平戎策转向华澜庭:
“也罢,你也给我仔细听端详了。”
“里外里,我平戎策都不是人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后面的事儿,就照你说的办好了。”
“山不转路转,你们阴魂不散,我就做个了断。”
“顶多赔上性命,真当我这些年闲着没进步?”
“剑出无眼,我随时候教,尽管放心。”
见平戎策答应了,两边约好明天一早在山门前一战,了结彼此的恩怨。
平素建说只要族老听后没意见,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当晚天黑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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