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厚的铁木真,觉得这样做,对不起无辜的阔阔出,便表现出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即被萨满捕捉到了。
能糊弄众人的萨满,情商当然不会低,他立即指着铁木真,开始质问:“你还是孩子,应该不会撒谎吧!”
铁木真涨红了脸,眼光躲闪着:“当然,我当然不会撒谎。”
“你们一家,与阔阔出一家的关系很好,蒙力克为你们一家撒谎,也是可以理解的。铁木真,应该好好想一想,你跟阔阔出的关系这么好,如果因你的自私,让蒙力克一家背黑锅,使阔阔出当不成萨满,那又对得起他们一家吗!”萨满趁机追问。
铁木真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变得非常难看。
他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哈撒儿抢着说:“这三只羊,不是蒙力克伯伯一家的,是我们家的,我们清点过羊群,发现少了三只。”
阔阔出不再哭泣,感激地看了哈撒儿一眼。
这样一来,塔里忽台和脱朵终于抓住机会,准备对铁木真一家下手了。
塔里忽台很兴奋,让脱朵去通知三个部落的重要人物,准备开会讨论,该如何处理被长生天“警告”的铁木真一家。
事情非同小可,参加会议的人,都准时赶到了乞颜部议事的大毡帐里。
塔里忽台也不客套,开始直奔主题:“我宣布一个消息,也速该的大儿子铁木真,今天下雷雨时,在赶羊群回毡帐的路上,三只绵羊被雷电烤成了黑炭!”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先后发表意见,表示这是一个不祥的预告,会给大家带来灾难的,塔里忽台趁机说道:“三只羊被长生天收了,说明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恶,这是长生天在警告他们一家!大家再议一下,到底该如何处理啊?”
由于他家没有成年男人,大家开始争论起来。
过了一会儿,塔里忽台让大家停下来:“这样吧,我让萨满再重申一下,按草原上的规矩,凡是家畜被雷电杀死的主人一家,该如何处理!”
早已经过怂恿的萨满,立即接着说:“按照我们的规矩,为了不祸及整个部落,家畜被雷电杀死的主人一家,一律要逐出部落的营地,在外面单独生活三年。”
主儿乞部的撒察别乞,马上表示支持:“是啊,一定要将他们一家逐出去,不然会连累大家的。”
脱朵也积极响应:“今天,我们去核实这个消息时,铁木真还不想说出真相,简直太过份了,马上就该赶他们走。”
见捏昆太石不说话,塔里忽台故意问道:“你是铁木真的伯伯,也说说吧,该如何处理他们一家?”
“既然有现成的规矩,按规矩办就是了!”捏昆太石只得回答。
脱朵听了,立即笑着起哄:“大家听见没有,铁木真的伯伯都说了,就按萨满所说的办,将铁木真一家逐出乞颜部的营地。”
说完以后,脱朵与塔里忽台得意地哈哈大笑,同伙的撒察别乞也笑了。
铁木真的叔叔答里台,则表示了不同意见:“萨满说的规矩,其实大家都知道,不过是将家畜被雷击死的人家,与部落分开而已。”
脱朵和塔里忽台见这个时候了,答里台还敢站出来,想为铁木真一家说话,便将眼睛盯着他,随时准备反击。
“我倒有一个主意,大家看看如何。铁木真的阿爸也速该,在死以前,毕竟是乞颜部的首领,留下了两个寡妇和一群孩子,也过得很不容易,不如让他们留下来,我们搬走吧!”答里台讲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脱朵忍不住反驳:“大家都知道,也速该作为首领,应该为整个乞颜部的安全考虑,却为了一己之私,公然抢走了凶悍的蔑儿乞人的妻子,让大家整天都提心吊胆,怕蔑儿乞人随时会找我们报仇时,恰好他又被塔塔儿人毒死,丢下我们不管了!”
看很多人都在点头,他继续煸风点火,“这一次,长生天的警告,可能就在提醒我们,说不定什么时候,蔑儿乞人就拿着复仇的弯刀和弓箭,向我们扑上来。”
撒察别乞觉得有道理:“说得对,诃额仑是抢来的女人,最好离她远一点。草原上的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是最丢脸的事情,蔑儿乞人为了夺妻之恨,随时会来报仇的!”
蒙力克看不惯脱朵的那幅德性,开始反击:“脱朵,知不知道什么是‘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亏你当年,还是也速该首领的那可儿,自他死了以后,总是跟一群孤儿寡母过不去,你还是人吗?”
答里台也趁机攻击:“塔里忽台,马在软地上常失前蹄,人在甜言上易栽跟头,别整天听脱朵的唆使,他能背叛也速该,说不定哪天也会背叛你的。”
听到这里,大家立即将矛头对准脱朵,开始数落起他的是非来,脱朵气得直跺脚:“现在说铁木真一家的事,怎么扯到我的身上来了!”
“雷电是长生天的自由,说话是我的自由!”蒙力克反驳道。
见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塔里忽台只得出面:“蒙力克,大家就事论事,现在是讨论如何处理铁木真一家,别扯得太远了!”
大家只得停下来,想听塔里忽台怎么说。
“不带缰绳的马不骑,不着边际的话不说,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到这个时候,塔里忽台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了,“答里台说得也有道理,既要按草原上的规矩办事,也要考虑到孤儿寡母的难处,就让他们一家留在这儿,我们搬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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