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搭档将自己视作空气不理不睬,中原中也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问,
“太宰,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不出意料地,没有得到回答。
第一次遇到小伙伴冷战的中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在搭档在海中拉住他之前,他完全可能干脆把他从沙发上揪起来。但在发生之后,中原中也看向自己搭档时糊上了好几层滤镜,曾经让他生气的嘴欠和让人火大的行为,在他的记忆里都变成了普通的打打闹闹。
见搭档明显生气的姿态,也不好粗暴处理,只能努力思考起他是因为什么而生气。
最终得不到答案,他想起了自己在门口看到的五岁的搭档——如果不是幼宰,中原中也恐怕要打进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放行——决定去打探一下。
见中原中也真的转身离开,情死未遂又翻了个身,冲着系统吐槽道,
‘他不知道正常朋友间吵架就这么离开会让对方更生气吗?’
系统迟疑地回应道,【也许他以为你不是正常朋友?】
‘不,我觉得他只是单纯地没想到这一层。’情死未遂一边回答着,一边思考着要怎么回报太宰。
反色宰可以接受江户川乱步知道他的过去——因为在这种名侦探眼里,世界上的一切秘密对他来说仿佛透明。
可以接受森先生知道他的过去——因为在他的世界里,他的森先生也同样知道他曾被如何对待。
可以接受平行世界的自己知道过去——因为同为自己,秘密被揭露也不会带来那么大的羞耻感。
被这三个人得知过去,他或许会感受到些许的恼怒和排斥,但都处于不那么难接受的范围。当然,也同样有他们是另一个世界的、交集不会太深的人的因素。
可是,被中原中也知道,会让反色宰产生强烈的排斥感。
反色宰本身不喜欢中原中也这种在污泥中也能保持着内心的干净的角色,因为自己是与他截然相反的人。
被中原中也得知了自己的过去,一想到自己要看到这个家伙居高临下(哪怕中也并没有这种意思)的同情与怜悯,银发少年胸口就泛起了一阵闷涨灼热的情绪,恼怒也油然而生。
被二十二岁的自己背刺了一刀,反色宰思考着报复的方法。无数个想法被推翻,得出了自己恐怕坑不到二十二岁的自己的结论,少年闷着胸口的一口气,随意拿了张纸写了封信。
*
这天,武装侦探社收到了一封信。
并不是邮递员送来的,而是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一个不怎么像好人的人送来的——或者说本来就并不是好人,要不是来这里的时候没表现出什么敌意就被当敌人对待了。
不过也许是恶人脸的客人呢?
对方来武装侦探社的时候还有点战战兢兢,在国木田上前的时候,只是递出了一张纸。
真的只是一张纸,没有任何信封保护。国木田下意识打开了那张纸,目光扫过其中的内容,脸色逐渐黑了下来。
“请、请把它、交、交给……”那个人有着明显的结巴,磕磕绊绊地说着。
国木田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粗略地看一下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当那个人好不容易说完一整句话的时候,国木田差不多已经看完了。
“交给、太太太宰治、先生。”
“……啊,我知道了。”国木田道,而黑西装的那个人在他应承后,如蒙大赦般脚底抹油溜走了。
原本觉得偷看别人的信件不太合适的国木田独步现在已经没有在意那些细节,而是黑着脸低头,从头到尾详细地将整封信看完了。
躺在沙发上被到的太宰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国木田看完后,纸张就被拍到了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混蛋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太宰治没有像以往一样躺在沙发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而是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谁送信连封信封都不包?他觉得幕后黑手是故意的并且有证据。
对方算好了太宰治不是去迎接客人的那个人。无论迎接客人的是哪个,被突然塞了一张随意折叠的纸,也会下意识打开看看的。而结巴的送信人十来秒才说出把它交给谁——这个时候去迎接的客人的人已经看到信里大致内容了!
看到了大致内容,发觉内容有什么问题,再仔仔细细看一遍也是常规发展。
“怎么了国木田君?”哪怕瞬间从脑海中分析出来有人坑他,还猜出了对象,太宰治仍然带着一副无辜的面孔问。
见惯了自己的搭档做错了事还一脸无辜死不悔改的态度,国木田咬着牙,恨铁不成钢道,“我知道你平常四处招惹烂桃花,没想到你连小时候的自己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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