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似未觉他的目光,人便视若未见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沈仲夷却并不在意,也没有目光随着刘辰星移动,他凤眸一抬,目光就落在了打分木板上悬挂着“刘大娘”三字的名牌上。
凤眸微眯,只念及觉的评语。
其字和所书的这段话十分契合......
刘辰星也十分契合么......?
微微垂眸,脑海里浮现刘辰星的字。
所谓字如其人,沈仲夷不觉又有了转头看向刘辰星的念头。
他闭了闭眼,敛去此念,不给刘辰星过多压力,随之也只看着比试场地。
质疑刘辰星夺得满分的风波已过,公布成绩的僧人继续统计公布,第三轮除了沈仲夷和刘辰星皆为满分通过,剩下比试画和棋者皆无一人通过。
不知可是出了沈仲夷和刘辰星这两个满分,在接下来第四轮的比试中,琴试和书法比试的参赛者多少有些心理压力,又或是评委们看了沈仲夷和刘辰星的比试作品后,标准不觉提高,竟给第四轮的琴、书两项的参赛者皆打了“x”。
有了这一出,余下的参赛者或认为自己根本不可能再夺得满分,或直接承认自己不能出二人左右,于是剩下的六名琴试和六名书试的参试者都放弃了比赛。
如是,琴棋书画四项比赛,到比试进行了一半的时候,只剩棋和画两项比试。
不过因为每一轮比试时间都约五分钟的样子,比试进度并没有加快多少,再加上每一轮还要公布成绩,直至半个时辰后比试才全部结束。
大概所有的考运都被刘辰星和沈仲夷占了,接下来的棋和画两项比试中竟也无一人通过。
好在第二轮比试的时候,有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画师以两个“x”和两个“△”过了及格线。
也就是今年白马寺一年一度的牡丹园比试,有三人成功夺得上牡丹园山顶,带走任意一株牡丹花的机会。
比起往年,今年出圈的人多了一些,往年有两个人顺利通过比赛也是少见,更多是无一人通过或只有一人通过、这两种概率对半发生。
今年虽通过的人多至三位,但主办方白马寺并没有亏。
这些年比试下来,白马寺牡丹盛名已经打出去了,而且每年的八十贯的比赛报名费,以及噱头之下,每年来看比试的香客们所捐香油钱,这两项收入早抵了今日的支出,何况今年的八十贯报名费和香油钱可也收得不少。
觉远住持想到自家寺庙下的疠人坊,又收到了足够一个季度的咀嚼用度,不由笑得越发慈眉善目了,亲自领了刘辰星等三位获胜者去牡丹园山顶的花圃选花。
在画试比赛中取胜的是一位画师,平时少不得要画牡丹,又是洛阳本地人,对牡丹自是有一定了解,才到了花圃很快就挑了一株牡丹,一脸兴奋地带着走了。
刘辰星好不羡慕。
那样子一看,就知道选得这株牡丹不说价值连城,至少是值回票价,比两贯钱报名费多得多了。
刘辰星羡慕地看着那人往下山的山径而去。
觉远住持在一旁看得清楚,捋须呵呵笑道:“小友无需羡慕,为了不破坏规矩,贫僧不能给你指说哪株牡丹名贵,但魏王乃懂花之人,小友可以问过魏王再决定要带走哪一株。”
……
她目光就这么露骨吗?
刘辰星默默收回目光,转过头来,礼貌而不失尴尬了一瞬,她也不是什么脸面浅的,下一瞬也就一派自若了,坦言道:“让觉远大师见笑了,儿最初来参加比试,的确是抱着赢一株名贵牡丹回去。但是自遇见魏王之后,儿已改变初衷。”
既然觉远住持直接在她面前道出魏王的身份,那她也就没什么好帮着隐瞒了,包括她的真实身份。
“魏王参加比试,是为圣人赢得一株大师今年培育的新品。儿不知道大师培育的新品有多少,如果不止一株,那儿也打算带一株新品牡丹献给圣人。”
说到最后,刘辰星目光掠过觉远住持,望向茅亭那边——郑婉晴带了一男装侍女和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僧人从茅亭处远远走来。
看见刘辰星的目光,觉远大师回头看了一眼,三人还有一段距离,遂收回目光,又念及刘辰星连郑婉晴也认识,心中已然更加笃定,复又看向刘辰星道:“小友可是今年的殿试第一名刘辰星,刘娘子。”
语句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
已估计出觉远大师会猜到,刘辰星早有准备,丝毫不意外地点头认了,叉手一礼,告歉道:“儿正是刘辰星,只是女进士较少,若以真实身份参赛,难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故并未言及真实姓名,还望觉远大师勿怪。”
见刘辰星果然是今年的女状元,一切就更说得通了。
女状元前所未有,实是轰动,便是他这个常年不出山的老和尚也知道其事迹。
女状元和魏王的流言蜚语不说,随着三司会省传得沸沸扬扬。
拜当世书法大家姜墨为师,同样广为流传。
姜墨他也有来往,能让姜墨收之为徒,其书法造诣自是非等闲,也难怪今日在比试上能写出这样的字来。
觉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一声,道:“小友无需感到歉意,只是贫僧今年正好培育了两株新品,看来都得被拿去了。”
她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还真有两株新品!
这简直送到跟前的好机会,让她能在女皇面前刷足了好感。
马上就要去当差,送给上司一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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