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贺男看震慑不住她,心里怄火,直接就想撂狠话,但却被一旁的晏琛打断了。
“他是来找我的。”
低沉又磁x_i,ng的一句,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打破了僵局。
晏琛搁下刀叉,拿起白帕子擦拭了下,狭长的丹凤眼冷寂幽邃地瞟了陈陌一眼,无声地挪开椅子站了起来,缓着步子去到了北苑。
陈陌眯了眯眼,把手机放进兜里,也跟着走上前去。
夜色浓重,晏琛静静地站立在廊台处,宽廓的肩膀上披了件深色的黑色大衣,身材笔挺如刀裁,周身都散发着冷肃的寒气,仿佛巍峨的大山般让人充满压迫感。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你问了也是白问。”
陈陌眼神坚定,英俊的脸孔锋利如刃,“不用跟我打游击,你最近不是在想怎么收购我的公司么,只要你能告诉我,我可以无条件送给你。”
晏琛笑了,目光疏淡,“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自大,区区一间破公司就敢在这跟我叫嚣。”
冷风在耳畔呼啸着,陈陌棱角处透着戾气,“各取所需罢了,别把自己抬那么高。”
晏琛冷冽勾唇,高深莫测地瞥了他一眼,“你确定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别说我不知道他在哪,即使知道,光凭你这种臭水沟里拉屎的脾气,我也不会跟你说。”
陈陌暗恨,攥了攥拳,忍耐着怒意道了句,“那我现在就请求你,把他的下落告诉我。”
晏琛眼神淡漠,“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来这个家那么久还没叫过我声大哥?”
陈陌眸底黑沉沉一片,胸腔里翻涌着排斥,但却还是压抑着咬牙道了声。
“大哥。”
短短的两个字,他叫地j-i,ng悍却又干练,仿佛部队里叫长官一般服从。
晏琛漫不经心地笑笑,继而露出厌嫌鄙夷的表情,“真恶心。”
陈陌牙齿磨得咯咯直响,但却没辩驳,只是冷静地站在那直视着他。
寒冷的冬夜,天空蓦地下起了磅礴大雨,淅淅沥沥地让人莫名骨子打哆嗦。
晏琛狭长深邃的丹凤眼盯着远方半眯了起来,突地转身就抡了他一拳。
狠戾凶残,瞬间劈开了空气,将陈陌打地吐出口鲜血来。
陈陌虽有防备但还是被这强势的力道打趴在了地,但他没反抗,无所谓地抹了把伤口, “骂我也好,揍我也罢,随你怎么发泄,只要最后你能告诉我叶穆在哪,我随你怎么折腾。”
晏琛居高临下看着他,拿脚底踩着他的手,眸底透着杀伐决断的暴虐,“何止骂你揍你,要不是杀人犯法,我简直想把你千刀万剐。”
就是这个人抢走了叶穆,抢走了他这辈子最爱的人,他恨不得他死,他恨不得他死!
陈陌忍着疼绷紧着唇线,雨水打s-hi他的碎发,让他的侧轮廓更加俊毅,“我可以死,只要你能带我去见他。”
晏琛呵呵冷笑,揪起他的衣领啪啪就扇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刮子,“我看你脑子不太清醒,这是想他想疯了,嗯?”
陈陌被打地有些耳鸣,脸部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在那颓着脑袋没回。
晏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跟丢垃圾似地把他推了下去,“滚吧,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他在哪。”
陈陌被推地狠了,扑通一下摔了下去,连滚了好几个台阶后撞到了腰部,额头还磕碰出血来,闷声痛叫了出来。
晏琛嗤了声,对他置之不理,冷血地斜睨了他一眼便转身去到里室。
“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
冷不丁的声音出来,陈陌在泥泞中狼狈站起,蹒跚着又跌倒在地,他的眼神中渗着一股疯狂的偏执,让种穿透人心的锐利。
只要指控得当,那些资料足可以让这人在牢里待一辈子。
晏琛微愣,在短暂的停顿后,黑沉的丹凤眼愈加深邃,低沉着嗓音道:“有本事你就去干,大不了我们斗个鱼死网破。”
陈陌看他要走,眸色微动,攥着发冻发麻的手指道了句,“做个交易,我把资料给你,你帮我带句话给他。”
晏琛脸色y-in翳,“什么话?”
陈陌艰难地挪动着脚裸,踉跄着清瘦的身躯爬了上去,递了张纸条给他。
晏琛冷漠垂下眼皮,伸手接了过来。
陈陌紧咬着唇,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只要你让他在上面签个字,我就把原件寄给你。”
晏琛瞳眸漆黑一片,无声地将那张纸条揣进了衣兜里,转身离开了。
陈陌淋地失魂落魄的,落寞地低着头在那站了好久,直至晏家的大门完全关上方才逐渐消失在了街头。
晏琛冷寂地看着他的背影,随意地瞥了那张纸条,毅然面无表情地将它撕地粉碎。
虽然已经被水渍晕染地模糊,但却依稀可以看清上面的内容。
笔迹苍劲骏毅,就那么整齐地在那写了几个中国字,类似喜欢之类的矫情话。
晏琛眸色黑沉,脸色不虞地将手机拿了出来,在下一秒便干净利落地就发了条短信息出去。
——动作快点,尽量在这几天内把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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