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鲜血飞溅在我的脸上,仍然还热乎乎的,令人感觉是那样的不真实。我看着黑衬衣男子手中那条诡异的武器,似鞭似剑,看起来只是一条长长的柔软的铁片,可却又锋利无比,从来没有见过人用那样的武器。
猩红的血气,一下激怒了其他几个护卫,看见自己的同伴这样惨死,哪里还能坐得住,一瞬间怒火中烧:“混蛋!”
他们怒吼一声,拔出短刀,纷纷朝黑衬衫男子冲过去。黑衬衣男子却仿佛一点也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的样子,挥动起那条沾血的鞭刃,横着一甩,逼得面前四五个人都没法近身,可他们这一退后,又被黑衬衣男抓住了机会,转过手腕,往前一捅,鞭刃像剑一样插入其中一个护卫的肚子。
惨叫声不断在山中回荡,越来越多的人倒下。甚至白衬衣男子都不用出手,黑衬衣男子就已经足够应付这些唐家的高手护卫。
白衬衣男子趁这时朝我们走过来。
他一句话没说,只是看着我们笑,可是那一股死亡的压迫感已经无形之间笼罩在我们的头顶;他走得很慢,眼中还带着几分戏虐,仿佛随便我们怎么逃跑,就像猎人在随意戏弄已经落在网里的猎物一样。
阿诚双腿都在打着摆子,可是一瞬间,他又咬咬牙,好像决定了什么:“阳哥快跑!”他突然大吼一声,竟向白衬衣男子扑去,一拳砸向他的脸庞。
可白衬衣男子躲都没躲,伸手一抓,捞住了阿诚的手腕,紧接着只听“咔嚓”的一声,骨头轻松被折断,阿诚发出一声惨叫,右手无力的垂下来。
“不自量力。”白衬衣男子冷笑一声,将阿诚踢倒在地,然后抬起一只脚踩在他的胸脯上,阿诚又发出惨烈的叫声,显然肋骨也被踩断了!
好狠毒的手段!
我们几个没有跑,别说叶子现在昏迷不醒,就算我们都没有受伤,就凭刚才那个黑衬衣男子的速度,相信这白衬衣男子的身手也肯定差不到哪去,我们现在逃跑,需要经过转身、奔到唐家车旁、上车、发动引擎、开车的一系列的东西,做完这些,恐怕眼前这个白衬衣男早就已经一刀从背后把我们捅死了。
再说,我又如何能让阿诚替我断后?
“给我住手!”我眼睛红了,阿诚是从街头嘻哈帮的时候就跟着我的,后来跟着我们一起加入了蝰蛇帮,后来给我开了那么久的车,在我的心里我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我一脚蹬出冲到白衬衣男的面前,手中的银白短匕已经朝他的咽喉抹去!白衬衣男眼皮抬起,“嗯?”了一声,看见我的刀子逼来,脑袋微微后仰了几分,看似很轻松的躲了过去。但我就在等候这个时刻,身子旋转,手中的匕首扯出一道弧形的白光,拐了一个弯逼向他的下腹!可是白衬衣男见状不但不慌反而笑了:“有意思。”左手反着捞过来,“啪”的一声抓住了我的右手腕,顿时我感觉自己的手腕就好像被一只铁钳牢牢捏住了似的,疼得我险些就叫了出来,下意识的松开了匕首。不过我并未就此罢休,另一只手也拔出匕首撩了过去。白衬衣男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作手刀状,劈在我的这只手腕上,把我这只手的匕首也给打掉了。
接着他的手伸过来,捏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将我举了起来。我被他扼住喉咙无法呼吸,想要挣扎,可是全身仿佛都失去了力气,去推他的手,他根本一动不动,双腿在空中下意识的蹬着。他的手指也越来越用力,嘴角咧着蔑笑,仿佛很轻易就能捏断我的喉咙,可是却硬是要将我这只“猎物”戏弄够了,才肯慢慢折磨死我。
第一次我感觉自己离死亡如此的接近,实力差距过大了,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而正在白衬衣男正准备掐死我的时候,白衬衣男便觉得耳边吹来一阵阴冷的恶风——就算再没脑子的人也不会认为那破空之音是山风造成的,而是一把锋利的短斧劈开空气所卷起的风!
白衬衣男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用肉躯之身硬靠一斧头,于是他赶忙松开了我,然后侧身躲过那一斧子。
可是劈这一斧子的人却不是凌梦莹,而是陆尘!
陆尘见一斧劈空,没有任何犹豫,又举起一只手用拳头朝白衬衣男打去,这一拳没被躲过,但白衬衣男还是抬起手用手臂挡住了,挡住的那一刻白衬衣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或许是因为陆尘的力量而感受到了疼痛?白衬衣男没再留情,直接抬起脚猛地踹在陆尘的身上,登时把陆尘踹得倒飞了出去。
陆尘摔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这一跤我看摔得不轻,斧子也掉在一边。他用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揉着被踹的胸口,爬起来,哼哼唧唧的骂道:“*的,有两下子,值得小爷我认真起来对付你。”说完像是不死小强似的,精力十足的从地上蹦起,捡起斧头,又一次朝白衬衣男冲过去。
可是陆尘明显是嘴硬,他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而且他旧伤未愈,再加上刚才跳车又受了新伤,此时一个人呢跟这个白衬衣男高手对战根本就是送死!
我咬咬牙,只好也赶忙捡起匕首爬起来帮他。
陆尘不知是平时太少用斧子,使用得不太熟练,还是因为受伤的关系,我觉得他挥动起来有些吃力,一斧头劈出去,连头上都渗出了层层冷汗。白衬衣男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轻松躲过斧子,正准备反手一掌将他击飞,可我又冲旁边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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