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二婶意料之中的再度发飙了,这下真是狂怒的母狮子了,哆哆嗦嗦的指着我道:“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叶子也呆住了,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二叔脸色变得很难看:“辰阳,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接着说:“唔,我没有在开玩笑。不止我女朋友,还有我的这位朋友,也一样得给她道歉。”
芷榆连忙说:“我不用了,没关系的……”还想说下去,但被我用眼神制止了。芷榆和叶子完全不一样,她一向是比较顺来逆受的性格,只好闭上嘴巴顺从了我的意思,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辰建听到我的话倒显得有些意外的模样,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吧。从刚才进屋开始,他的目光就注视在叶子身上没有挪开过,估计一开始还以为叶子是芷榆的同学或者同事什么的,压根没往我身上想。
二叔板着脸说道:“辰阳,她好歹是你二婶,你这么说话会不会有点太没大没小了?”
我面上还是挂着笑眯眯的微笑,说:“呵呵,我只是想替我的朋友说一句公道话。”
二叔他们一家子一向很骄傲,从小到大,我们辰家中,我叔,我二叔,我爸,只有我二叔早早脱离了我老家的那个小县城。二婶也没瞧得起过我们这些县城出来的穷亲戚,哪怕是我二叔,在她们家的地位也一直都很低,直到辰建这几年进了演艺公司混出点名堂来之后才好了一些。每年过节走亲戚的时候,我爸和我大叔两家总会成为二婶嘲讽的对象。
在她的眼中我们家和他们家会形成一个很好的对比,只有在我们家的衬托之下,才能让她对她们家的家业和成就感到骄傲。我爸和我大叔都是性格敦厚的工人,每次都让着她,不与她去争辩什么,这也让二婶习惯了一直在我们两家面前高高在上的地位。
这次我突然站出来跟她唱反调,还让她道歉,她心理怎么可能平衡?
“好啊,真是翅膀硬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居然逼着自家人给一个外人道歉,才多大呀就这么横,日后长大了还不得上天!?”二婶哇哇乱叫着。
“呵呵,对我来说,并没有亲戚一定比我的朋友重要这一说,只有对我而言重要的人,和对我而言不重要的人两种而已。”
我眯着眼睛:“况且二婶,你们家一直以来是怎么对我们家的,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吧?何必这个时候又说啥血缘关系呢。”
“你!……你……辰铁男!这是你们辰家的人,你难道还管不了了!?”二婶被我怼得没话说了,直呼出了二叔的大名。
二叔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看他那模样真是恨不得把我打一顿,如果我还是小时候估计他已经毫不客气的大脚踹过来了。
二叔忍着心中的不快,说:“辰阳,毕竟她终究是你的二婶,就算你觉得她和你不亲,该有的礼貌尊卑还是要有的。我想如果你爸知道了你现在这样,也一定会很难过的。”
得,生硬的亲戚关系压不住我了,又开始用我爸来威胁我了。
二婶冷哼了一声,说:“看他那小混混的样儿,简直是没人教没人养的野孩子,活该一辈子窝在那穷县城里。”
我耸耸肩:“二叔,你不用用我爸来压我,如果你想要去找我爸打小报告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你……”
“至于二婶。”我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冷笑了一声:“坦白说,如果她头上不是还顶着一个我‘二婶’的名头的话,就凭她刚才骂我女朋友的两句话,像她这样的泼妇,我早就一大耳刮子扇过去了。”
“小逼你说什么?你找死!!”二婶终于彻底炸庙了,再也忍不住情绪爆发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朝我扑了过来。
我站在原地没动,只冷笑地看着她扑来。
我保证,如果她真敢动我,我一定让她后悔。
看来叶宇天说的没错,有的女人犯起溅来,一样的欠收拾。性别可不是无法无天的理由。
这时候医院的保安终于赶来了,从外面挤了进来,领头那个高大的保安喝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里是医院,外面走廊那个‘请轻声交谈’的牌子你们是看不见吗?”
二婶一看有保安进来了,停了动作,道:“保安来了啊,嘿,正好!”然后指着我说道:“这个野孩子在我们的病房里闹事,你们快点把他赶出去!还有你们医院的这个小护士,也是跟他一伙儿的,工作失职居然还叫了情夫一起来骂我,把你们的护士长给我叫过来,老娘要投诉!”
两个保安刚才进来的时候,因为门口堵了很多人,是从中间挤进来的,进门之后第一眼就看见二婶那么一打个儿杵在那里,并没有看见我的存在,直到二婶指着我骂骂咧咧的时候他们才转头回来看到了我。
“赶他!?”
两个保安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我的样子满眼都是惊恐,就跟见到鬼了一样。
一个月前,大兵带人杀到医院来的时候,医院的保安有试图出来阻止过。当然了他们的“出来阻止”也就是走个过场,上百号人的械斗,他们怎么可能阻止得过来?
大概我是被认出来了吧,当时那个指挥了几十号黑帮成员在医院楼下血战的少年。
这样的人,他们怎么敢赶?
这不要他们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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