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是说医院吗?你要带我去哪啊?”我冲她的背影叫了一声。
“不想他死就动作快点。”月幽晓说完头也不回,蹬着高跟鞋只管往楼里走,只留给我一个高挑的背影。
我没有办法,转头看了看车里的夏冥宇,有些无奈,只好把夏冥宇也扶了出来。
“唉,我还在发烧呢,这女人可真狠的心啊……”我架起夏冥宇的胳膊,晃晃悠悠地跟着月幽晓一起走进楼栋。
这楼栋没电梯,月幽晓带着我从楼梯走,完全不管我的死活的只顾往上走,我架着夏冥宇紧追她的脚步,走到了三楼,真是把我累得够呛。
月幽晓站到了一户门前,从随身的包包里找了一会后,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然后插进锁孔里。
我心里奇怪,月幽晓竟然会有这里的钥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她家呢,可是像她这样身份的人,怎么会住在这种普通的小区里?
门开了,月幽晓走了进去。
“小晓,你来了。”
房子的客厅里,坐着两个男人,一个莫约四五十岁的模样,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个不到三十岁,戴着个厚厚的镜片,模样看起来像个理工男,客厅里的电视荧幕正在播放着,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家庭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般。他们抬起头,看见月幽晓带了两个陌生人来,表情竟然没有丝毫波澜,也没显惊讶,只是随便问了句:“他们是谁?”
“我朋……”月幽晓说到一半停住了,眼睛里好像闪过一丝赌气的情绪,然后撇了撇嘴说道:“我朋友认识的人。”
我朋友认识的人?
我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禁苦笑不已,那她口中的朋友,指的又是谁?叶宇天吗?还是说这只是她用来随便敷衍的一个“称谓”?
“他们怎么了?”
“被人追杀,受伤了。”月幽晓的回答非常简短明了。
中年男人把目光投过来,最终停在夏冥宇的身上,盯着看了一会,好像已经了解到了什么,但仍没有说话。
旁边那个理工男余光在我们这边停留了一会,然后又挪开,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似乎是电视看得有些困了,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说:“瞅着差不多快死了,我去把老李叫出来吧。”理工男说话非常直接。
我心里略微有些不满,但没有表达出来。
月幽晓脱下了高跟鞋,我也换了拖鞋,走进房子里。
这套房子不是很大,莫约九十平米不到,三室一厅的规格,家具摆设也很普通,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居民住宅,如果不是因为我事先了解月幽晓的身份和底细,她带我来这种地方,我一定会认为这里就是她家,刚刚那对中年男人和理工男,也好像是一对非常平凡的父子。
可是那看起来普通的理工男,张口就是“快死了”这类的话,而且表情看起来十分不屑,仿佛一条生命要死去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中年男人似乎接了一个什么电话,走到阳台去了。
我把夏冥宇放到沙发上,自己也累得躺在那里气喘吁吁,真是累得不行,平常的话自己的体力肯定不会这么差,但现在我还在发烧当中。
月幽晓看了我一眼,用几分讽刺的语气道:“不会吧,辰大舵主,就爬个三层楼就把你累成这样啦?”
“你脑袋给人抡一下加发烧加感冒还背着个昏迷不醒的成年人爬三层楼试试看?”我看也不看她的说道。
“那是你辰舵主自己这么窝囊。”月幽晓说:“都是蝰蛇帮的舵主了,居然还被一群‘无家可归的狗’追着跑?”
我吐了口气,回了她一句:“你懂什么,那些人可不是什么无家可归的狗,沙虎进了局子,他们已经投奔侯封府了。”
月幽晓眼皮一跳:“哦?是么?”然后顿了顿,说:“这就难怪了,我刚刚开到银城路的时候,发现七八辆警车因为车祸被堵在主干街道,动都动不了。这么说来是侯封府的人故意派人搞鬼咯?”
我沉默下来,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夏冥宇电话寻求了支援,半天都不见警察赶过来。
过了一会,又有一个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那男人看起来三四十岁,穿着大背心,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偶尔伸手挠挠自己的后背,抬起手臂还能看见腋下浓黑的腋毛,邋遢男人从房间出来,见到我直接一屁股坐到我的身边。
“李叔。”月幽晓语气很尊敬的跟这个邋遢男人打招呼道。
我有些惊讶,从未见过月幽晓跟谁这么客气的说话过,据说月幽晓哪怕是在五行会金会的分会长金老大面前,也从来都不客气的。
“嗯。”邋遢男人“李叔”轻轻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拿起了我的手号起了脉。
原来这男人还是个医生?如果在路上看见,光看外表的话,我估计会以为这是一个杀猪的屠夫。
“那个……可以先不用管我。”我连忙说:“帮我的朋友先看看吧。”
李叔瞥了我一眼,没在意我的话,继续安安静静地给我号脉。
我有点担心夏冥宇的安慰,刚刚那个理工男说了句“快死了”,虽然我心里不太高兴,但隐隐约约感觉那个理工男说的是真的,此时眼睛不断往旁边沙发上的夏冥宇身上瞟,生怕他出什么事。
“你把五行会的特效药给他吃了?”李叔忽然转头看了看月幽晓。
“嗯。”月幽晓淡淡的说:“他之前在我的车上发烧了,还晕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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