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辽东人口
“要是这样的话,可以扩散轻工业,为什么要扩散到炮厂出去呢?这东西一般人不会经常去参观吧。”
“我的意见是卖给李洛由全套缫丝厂设备……”
“我觉得来料加工好啊,赚钱赚原料还能让徒弟练手!”
“扯淡――”
双方对技术问题没有多少争论,对是不是卖设备,如何卖设备倒是几乎要打了起来。
“算了,大家别争了!”黄天宇一脸沮丧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人不要了!”
“什么?!”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管是支持的还是反对的,这消息都好像冰水一样。临高工业制造的所有东西,有热销的,也有销路一般的,还从来没有人嫌不好不要得!在大家的心目中,临高制造等于就是旧时空里的“德国制造”。
现在这么个土著财主居然说不要了!几个原本反对卖机器最为激烈的也一下茫然若失。感觉好像一直有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缠着自己非要上床,声称可以任你蹂躏玩弄,现在忽然连奶子都不给摸了。情绪上失落万分。
“为什么不买了?”
“听说是嫌贵。”黄天宇一屁股坐在一只装零件的箱子上。
“谁说得?”原本积极反对卖机器的人反而更加失落――五万两银子没有了!
“是刘三说得。正式通知应该很快会来。”
几分钟之后,机械厂的电话响了起来,制造总监办公室的秘书通知展无涯,刚才企划院办公室的秘书初雨已经正式通知取消了简易炮厂的设备订单。
政治保卫总局里灯火通明――这座院子即使在午夜时分也亮着灯。秘密警察们――不管在哪一个时空――都习惯在夜间工作。院子里传来电话铃声,说话声和中文打字机沉重的敲打声。
乌佛手里拿着午夜前刚刚整理打印清楚的最新的窃听报告。十几名土著办事员坐在一间被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屋子里。每间隔间都安装着厚厚的玻璃板和用木棉填充的吸音板。每一名监听员至少懂二种方言:广东白话、琼州话、雷州话、海南军话、客家话、临高话……这一带有人说的方言这里都有人听得懂。他们聚精会神的收听着用各种器材:电脑麦克风、录音机、录音笔……录制下来的声音,然后用铁尖笔蘸着墨水在面前的本子上记录对话的内容。
这些声音是通过统一采购的十几元的廉价电脑有源音箱播放出来。每个记录室都装着一台,小心翼翼的装在木质保护盒里。
记录下来的窃听报告被送到文书室,在那里被誊清打印。打印用得是几台沉重的中文打字机。不是他们从旧时空带来的,而是本地仿制的,因为材料不大甚过关,做得比原版还要傻大黑粗。不过在打字度上土著打字员们很快就证明她们干得比长强多了。
出于节省器材寿命的考虑,政治保卫总局只在少数的地方安装了窃听器。尽管安装地点是保密的,但是元老们基本上猜得出来,商馆里肯定有,县衙里也有,县学和茉莉轩里有,县衙对面的小茶馆更是装满了窃听器。而润世堂的东客院也可以随时监听。
不管是杨世祥也好,住在里面的润世堂贵客们也好,谁也不知道这房子里有他们不知道的夹层和暗道。监听设备只要有需要就随时安装到夹层墙里。
窃听报告99都是无用的。有用的材料里涉及民间评论的装订成册之后交给宣传部参考;涉及对基层工作人员抱怨和牵扯腐败官僚现象的交给契卡;涉及一般犯罪的交给国家警察……最后牵涉到“严重状况”的窃听报告交总局侦查处处理。
即使是很平常的家长里短之类的闲话内容,只要牵涉到关键字的,就要交给专门的小组处理。这些关键字主要是县令之类的大明官员、本地的大地主、附近活动的海盗人名之类。这些人在政保总局里都有档案,而牵涉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按照“传言”类目进行归入他们各自的卷宗材料里。
不管哪一种处理结果,所有报告的原始稿件都要归档留存。赵曼熊在工作会议上屡次强调:要搞好保安工作,先就是要建立完备的数据资料库。
乌佛翻看着这些报告,先把润世堂东客院的报告取了出来――李洛由的到来使得润世堂东客院的监听从“一般关注”上升为“重点关注”。
他看了几分钟,眉头紧锁。这韩师爷说得话不怀好意!明显是不打算让这买卖成事么!他赶紧要商业部电话。
“商业部已经下班了,要我转值班室吗?”电话里是总机小姐嗓音甜美依然有口音的普通话。
“哦,不必了!”乌佛这才想起来,现在是半夜,根本不可能谈任何生意的。
不过,要是在明天上班前把消息传达到的话,李梅那边还有机会重新调整,包括交易条件之类。这桩交易是邬德主导的,而第一副局长和邬德之间的关系似乎不浅。乌佛不敢怠慢,拿起手机就要拨邬德的号码。
慢!他心里觉得不妥,这件事情是邬德的主见,但是反对的人很多。自己直接向他汇报太过赤裸裸了。
想到这里,他决定不打给邬德,而是打给李梅。她是这次交易的直接负责领导,而且对这桩交易的兴趣也很大,她一定会和邬德沟通,拿出新得方案来挽救这笔交易。
从业务角度来说这样处理合乎程序,抓不到毛病。
然而她的电话却关机了。李梅年近六十,睡眠很浅,不会开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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