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县出来了,王知县一个芝麻小官,是没有见过皇帝的。
当王知县出来看见李老爷被打断了一条腿,吓得脸都白了。
不过他在易县当惯了老大,身上还是有比较重的官威的。
他怒道:“你们是何人,这里是知县衙门,你们敢在这里行凶,是要造反么?”
崇祯一看来人,穿着一身知县的官服,便知道是王福林来了。
“你是王知县?”
“本官就是易县的知县,你是何人?”
崇祯继续问道:“朝廷规定的凡超过10亩田的家庭,不准购买公田,你为什么要将公田卖给李志光,难道他家里连10亩田都没有?”
“本官做事,需要向你解释?”王福林心中多少还是很害怕的,但他要佯装镇定,用官威还震慑住这群人。
就算是土匪,也不敢这么嚣张,直接到县衙来质问知县。
“你们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擅闯知县衙门,知不知道是重罪,本官是朝廷命官,你们当这里什么地方,你们自家菜园子?”
“还有你们这些贱民,都滚出去,别弄脏了本官的地毯!”
崇祯的耐心又没了。
“骆养性,你教教王大人说话。”
“是!”
骆养性向王福林走过去,周围衙门的衙差想动手,被锦衣卫拔出刀子给拦住了。
“你要做什么,本官是朝廷命官,你敢动本官……哎哟……”
王福林被摁在地上用力挣扎,大声喊叫:“你们不怕朝廷派兵来剿灭你们,诛你们九族吗!”
骆养性拔出笔刀,一刀子插在王福林的手背上,将手背扎了个对穿,钉在地上。
王福林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叫的比猪还惨。
周围所有人都头皮发麻,看骆养性像看到杀人魔王了一样。
“是谁让你将公田卖给李老爷的?”
“是……是保定府说可以随意买卖……我只是照做……”
“保定府的谁?李诚如跟你说的?”
王福林也听不清楚崇祯具体说了什么,只是用力点头。
手被刺穿,疼得他冷汗直冒。
“好,拖出去砍了吧。”
崇祯挥了挥手,骆养性将笔刀拔起来,拧着王福林,像屠夫拖猪一样将王福林拖出去。
李志光和李虎等人都彻底吓傻了。
这人到底是谁?
那可是知县老爷,朝廷命官,他说砍就砍?
王福林到现在疼得还在全身颤抖,但一听说自己要被砍了,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恍惚,大声喊道:“我是朝廷命官,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
很快,王福林的声音就消失了。
不多时,锦衣卫就提进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吓得李志光和李虎直接晕了过去。
崇祯道:“用匣子装起来,立刻送到保定府的知府衙门,送到李诚如面前,给他三个月时间整顿,不然就让他提头去京师。”
“是!”
那锦衣卫小旗带着几个人立刻转身飞奔出去。
“县丞在何处,找过来。”
躲在后面发抖到尿裤子的县丞被拖了出来。
“你是县丞?”
县丞吓得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不必害怕,今日不杀你,李家的案子你呈报一份奏疏上去,李老爷先关押起来,听清楚了吗?”
县丞也不知道这位爷到底是何方神圣,这话说得仿佛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一样,仿佛他说什么,别人就该怎么做一样。
“是是是!”
崇祯心突然一动,道:“你易县的公田,全部分配下去,每户五亩田,先分给他们这些无田者,让他们先种,你不必多想,京师会给你进一步指令。”
这王知县的脑袋都还是热乎的,县城头再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便满嘴答应。
“记住了,按照我说的做,不然你这颗人头可能也不保了。”
说完,崇祯便起身,向外面走去。
现在天已经快黑了,不过崇祯并不打算在这里多逗留。
张晨还是有野外生存的经验的,他这个人在前世喜欢飙车、骑马、射击,还喜欢户外野营。
他的性格非常坚韧,是属于那种不断挑战各种难题的人。
不过,累是真的累了。
隐居是真的想隐居,奈何重生到崇祯身上。
现在又要操碎心。
出了易县后,崇祯一路风风火火向山西赶路。
古代没有工业污染,深秋的傍晚,晚霞映红了半边天,姿态万千,飞扬洒脱,崇祯顿时是心旷神怡。
这易县的事影响虽小,可是却反映出了保定府的整体情况。
保定府如此,北直隶除了顺天府,恐怕都是一个德行,更别说其他省了。
此事也不能急着立刻去全面整改,倒不是说不重要,只是相比现在的大烂摊子,得往后排。
这实在是无奈之举,陕西和山西的问题才是重中之重。
基本上,张晨的上策就是避开百官,行军阀之举。
要解决紧急的问题,什么帝王权术,都是扯淡。
即便是铁腕整顿吏治,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中间会出各种矛盾。
想要尽快平稳住陕西和山西的事态,不必多说了,必须亲自走一趟,即便是龙潭虎穴,也得走啊!
崇祯离开后,易县的县丞依然在恐惧中不可自拔。
虽然不知道那些人的真实身份,但是为了确保自己的小命,他还是将李志光和李虎等人都拿了下来。
等慢慢恢复过来后,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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