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政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知道此刻自己不该去打扰江宇典扩充圈内人脉,于是遥遥地对他眨了下眼。
江宇典忍不住笑了,也不再分心,而是继续跟覃遵说话。
覃遵感觉他还不算不懂装懂,还真是看过电影,有自己的理解,便问他:“贝老先生的作品里,你最喜欢哪一个?”
江宇典回答说:“苏州博物馆吧。”
覃遵接道:“贝老先生是苏州人,苏州是他的故乡,所以他对苏州的理解是最深刻的……”
眼看着这两个人,在传媒公司的年会上,居然当场聊起了建筑来!关鸿业只得岔开他们的话题:“覃导,您的新戏还在选角,你觉得我们雨点怎么样?”
江宇典松了口气,他本身文化就不高,对建筑就更不了解了。
能跟覃遵说这么久,全因他心理素质好。
听了关鸿业的话,覃遵扭头看了两眼江宇典,直言说:“可他还是个没有作品的新人……当然你知道我最喜欢启用新人了,可是他太好看了,我的电影,都一股土渣子味,他不适合。”
覃遵的电影,偏纪实向,他早年的电影都是些乡村类的,譬如关鸿业之前说他自己出演的那部《山高水长》,讲述的就是一个山村支教在大山里发生的故事。
关鸿业当年凭借这部电影,斩获了不少奖项。
他说道:“雨点的演技,都是我在教的,他不会让您失望的,您抽个空,让他来您的工作室试个镜。再说您当年挑中我,是因为我身上有股土气吗?”
覃遵瞪了瞪眼说:“我挑中你,当然是因为你够土。”随后,他摇了摇头,目光重新回到江宇典身上。他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来,递给江宇典道:“这几天都是过节,大年初七你来我工作室,合适就拍,不合适你也别难过,你还年轻呢。”
江宇典接过他的名片,说了声:“谢谢覃导。”
结束和覃遵的对话,关鸿业此时问他:“你今年的档期都安排了吗?”
江宇典说:“安排了,要拍三部戏。”
关鸿业问他是哪三部。
江宇典说:“一部是现在正在拍的电视剧,一部是古秋平老师做制片的电影《新j-i,ng武门》,还有一部没几个戏份,是个好莱坞片。”
“好莱坞?”关鸿业挑了挑眉。
“不是院线的,国内应该是不会上映的,是一部末日题材丧尸电影。”
关鸿业感觉他挑的片子,都没什么用处的感觉,但也不算坏:“好莱坞团队很专业的,去他们剧组,可以学到很多有用的东西……不过电视剧就少接一点。这部末日片,电影导演是谁?”
江宇典说了导演名字,关鸿业点点头:“如果你试上了覃遵的电影,那今年是有时间拍的。你知道他的片都是叫好不叫座的,一般拍他的电影,是很容易获奖的,对演技也会是一次磨砺。走走走,我带你去认识石青琳。”
在关鸿业的带领下,今天来参加了赛狮传媒年会的大导演,都和江宇典交换了联系方式。
有些不得志的小明星,看他左右逢源、在导演堆里如鱼得水,都忍不住的嫉妒。
嫉妒他和关鸿业这样的演艺圈一哥熟悉,要是换成自己,要是自己也和关鸿业认识,那自己肯定要比那个什么作品都没有过的新人靠谱!
虽然关鸿业带他和这些导演认识,但却并不是向每个导演推销自己,除了跟覃遵推荐了一下,别的也就是认识一下,交换一个联系方式罢了。
而贺庭政那边,裴楠与有荣焉般地跟人介绍了贺庭政,说他是赛狮的股东之一。
而赛狮的股东,都知道最近有个突然崛起的新股东,收购了大量散股,吞并了一些小股东后,现在他拥有十个点的股份。
但他们并不认识这人。
赛狮的一位股东黄海龙笑着问:“贺总,您老家是不是山西的?”
这么莫名其妙的一个问题,让裴楠脸色都变了。
贺庭政摇了摇头:“不是。”
“我以为您也是山西来的呢。”黄海龙忍不住讽刺道:“我知道前年,也有一个山西煤老板,想来娱乐圈分一杯羹。你猜怎么着?他没有眼光,投了几部电影都惨烈扑街了,现在老老实实回山西了。他就是再有钱,成了股东又怎么样?”
裴楠见此人如此语气夹枪带木奉地奚落贺庭政,立刻不爽地反击道:“贺先生不是国人,不过他正在努力拿国内国籍。他祖籍香港,去年从温哥华回来。”
裴楠语气平静而淡然地说道:“或许你们没有听说过他,他这个人一直很低调。但你们一定都知道他的公司。”
祖籍香港、从温哥华回来,这两个信息让方才那奚落贺庭政的黄海龙忍不住神色一变。
她难道说的是……
最近有个刚刚注册成立的正与电影制作公司,在cbd买了一栋不是很高,只有两层楼,但是面积非常广的楼。
这座只有两层,还有个悠闲的、铺满草坪种着树和花、像是陆地一般的屋顶花园的写字楼,因为实用价值太低,听说都打算拆了,规划建造新的摩天大楼了。
结果年底的时候,突然来了个外国人,把这实用价值极低的楼买了下来。
这栋楼之所以卖不出去,是因为它既不使用,还因为占地面积广而非常贵。
没想到来了个脑子进水的外国人,把它买了下来!
最近,这栋非常矮的大楼,正好装上了他们公司的招牌,就叫:正与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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