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理顺这个辈分了,感觉怎么都不妥,就出声催促贺庭政:“庭政,快叫人。”
贺庭政更是不知道怎么办,他面对着这个年纪轻轻就冒出来的“干爹”,感到呼吸有些困难,眼睛也不能从他身上移开。
他一言不发,但江宇并不在意,他对年仅十六岁的贺庭政态度很温和,拿出一副长辈般的态度,去看这个比自己还要略微高大一些的十六岁少年。
他发现贺庭政喉结微动,眼睛呆愣地望着自己,就笑了笑:“你是阿政?”
可贺庭政听见他冲自己打招呼后,雪白的脸登时红了,旋即就转身跑掉了。
两人在一起后,就此事回忆过,贺庭政念念不忘地说:“我当时看见你,就感觉脑子都被麻痹住了……我不是同x_i,ng恋,我也没有喜欢过别人,我怎么能明白那是什么感觉?我又想继续看你,可是我莫名其妙地就觉得难为情,不好意思,所以我才跑掉了。”
以此可见,他是那种单单凭借外表,就能让人心动的人。
所以现在碰见一位恋慕过他的旧人,身边带了一个跟自己曾经有六七分相似的年轻男人,这种就像是出现个冒牌货的感觉,让江宇典感到非常不爽。
贺庭政心里揣摩着他的底线,顿了半天才接受这个说法,试探x_i,ng地问道:“除了她喜欢你,并且念念不忘找了个……那样的男友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比方说,仇恨?”
毕竟如果只是情债,不该那么如临大敌,说话都不敢说,上了飞机才敢说话。
说到“仇恨”二字,江宇典这下就不愿意说太多了,他复杂难言地沉吟片刻:“因为一点私人原因,算是有家仇吧。”他说着垂首看向贺庭政身上的纹身,“我只是怕你被不相干的人盯上,但……估计都只会认为你是为情所伤?”
而且,他并不怕袁霁。至于袁国瀚,他也查过了,那个老不死的现在已经六十八岁了,虽然查不到多少信息,但身体似乎还算硬朗,住在一家疗养院里。
而袁国瀚的那家跨国犯罪集团,几年前也已经洗白成功,成为一家正正经经的跨国大集团。
所以江宇典怕的不是袁霁,是袁国瀚。
毕竟当年他不明不白死去,袁国瀚就有可能是幕后主使。
尽管汽车爆炸,并不像是袁国瀚一贯的风格,而且他得罪的人太多了,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所以在没有调查出真相前,他就不去对一个六十八岁,说不准哪天就驾鹤归西的老头儿痛下杀手了。
虽然以他现在的力量,确实是螳臂挡车。
江宇典自然不可能给贺庭政说这些,只模糊地说:“那女人的父亲曾经对我有恩,但他的恩情……我也已经还完了。哎,算了,别说这些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他抚摸着贺庭政的手,不经意摩挲着他手指上套牢的戒指,深远地道,“我现在有家庭了,我对你有责任,我应该是赚钱养家,而不是想这些打打杀杀,又不是演电视剧。”
他一句话揭过,贺庭政却通过他的描述,得出了他嘴里这个对他有恩的人的谁的推断。
他挖掘过江宇的过去,也挖出过一些事来,他知道江宇偷渡去纽约后,人间蒸发了几年,然后就跟着袁国瀚做事了。
袁国瀚是谁,他略有耳闻。
袁国瀚现在是正经的生意人,但他以前干过什么事,在贺庭政的调查里,是调查出了一些的。
他不知该说什么,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没说,单是在这飞机上的豪华隔间里,在这张大床上,紧紧把他抱在怀里,抱得很紧。
沉默蔓延了会儿,贺庭政才圈着他的腰,沉声说:“有我呢,我保护你。”
江宇典皱皱眉:“警告你啊,别瞎掺和。”
贺庭政又是雷打不动的一句:“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他垂首在江宇典的耳后吻了吻,心想他一辈子过得太苦了,这辈子实在不应该像上辈子一样遭罪。
所以他自然会把江宇典好好地保护着。
这话题太沉重了,江宇典适时地把话题转移到了巴黎之行上:“你要是有时间,那我们权当度蜜月了,你是不是还有工作?”
他仰头看着贺庭政。
贺庭政摇头,吻顺其自然落到他的脸颊边,轻声道:“我没什么可忙的,花了大价钱组建的团队,他们都很有经验了,不需要事事都问我。”
除了花钱的时候要问他,别的时候,还真没他什么事。
江宇典又道:“我说的不是你那个电影公司,我说的是你温哥华和香港的,你怎么一点都不忙啊。”
贺庭政顿了顿说:“也不是不忙……我都是用邮件联系的,用电话开会的,而且我也不需要去谈生意,除非是有什么不得不出面的大合作。”他心想尽管他家大哥见过大风大浪,但现在这个时代,往往掌权的人都不是最忙的。
有钱有权,所以可以自己躺着,让别人做事。而当老板的,就是闲来无事去调查这个下属,又调查那个下属,偶尔做一个j-i,ng妙或者脑残的决策,让一帮人跟着忙活,自己站在上面看热闹。因为钱到了一定数字,那真的就只是数字了。
做投资,可以不考虑亏损的问题。
江宇典听他这么说,也不说什么了。便摸出手机,连上机舱的wifi,搜索出巴黎市的地图,研究要住哪里,要去哪里玩。
飞机落地后,他又收到了程悦雯的消息,邀请自己去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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