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狡黠一笑,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欺身压在他身上,不这般近距离接触她还没感觉,一碰到他,一阵熟悉而又强烈的男性荷尔蒙萦绕在她鼻尖。
她这狗鼻子一向灵敏,现下更是敏锐无比。
他乖乖的躺在她身下。
她眼眸微弯,火急火燎地伸出手。
辛缜仰躺着,衣襟被身上的女人随手扯开,露出一大片光洁白皙的胸膛。
杨轻寒眸子一阵发光,他骨骼纤细,却又足够锋利,光影之下,在他皮肤上切割出明暗的线条和光影。
上半身肌理分明,线条完美,漂亮得像一幅画。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手颤颤地往下按。
“杨轻寒。”男人淡漠的声音忽然响起。
在他身上默默动手的女人笑嘻嘻仰头,“怎么了?”
辛缜长臂一伸,屋内烛光熄灭,忽然一下子陷入黑暗。
杨轻寒眨眨眼,只感觉耳际一阵清风拂过,一个什么东西轻轻落在了地上,她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紧紧扣在怀里。
她靠在他修长的脖颈间,一阵细腻的肌肤触感让她霎时间耳酣脸热,原来,刚刚落在地上的是他的帷帽。
他在黑暗中微笑,轻轻蹭着她滑腻的脸颊。
这般亲昵的耳鬓厮磨,杨轻寒并不排斥,只是有些害羞和不解,“公子,你干什么?”
辛缜用力抱住她,仿若要将人深深嵌入自己的骨血一般,他低叹一声,沙哑道,“无事,只是想抱抱你。”
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抱过她了,她刚逃出汴京的时候,他怒不可遏,疯狂的派人出去找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他体内蛊毒的不断变化,高傲如他却再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他变得自卑,变得可怜,变得丑陋,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变得在她面前卑若蝼蚁,他甚至希望自己找不到她,就这样过完自己这一生。
杨轻寒微微一笑,小手轻抚着他的后背,暧昧道,“不光是抱抱,公子还可以更加深入的了解我啊。”
“是么?”辛缜苦笑一声,“你当真愿意把自己给我?”
杨轻寒满脸期待,“自然愿意,我还想替公子生个孩子。”
闻言,辛缜愣了愣,微微放开了她。
其实,他也想过,在他死之前让她为他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可后来,他又觉得这样做未免太过残忍。
他若是去后,当真忍心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活在世上么?
想到这里,他直接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放在床上。
杨轻寒难以置信的瞪着那人冷漠的背影,“喂!你干嘛!”
裤子都脱了,你特么就给我看这个?
辛缜嗓音低沉沙哑,压抑着汹涌的情欲,“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杨轻寒憋着通红的脸,怒道,“我没法好好休息!我被那老鸨下了药!怎么休息?”
再说,她这算是被人嫌弃了吗?这么丢脸的事儿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辛缜眸光微沉,“我会让人去拿解药。”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黑羽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杨轻寒气得胸膛起伏,“好!好个甄行!你真行!”
她火冒三丈的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仰头看着头顶的青纱帐,这房间里的摆设倒是有几分眼熟,处处精致,却让她感觉身处自己的家里。
那纱帐的眼色和花色是她喜欢的,那书案的摆放,和书架上的书籍也与她房间里的摆设相差无几,屋里养着富贵竹,除却那张山水大屏风以外,连左侧辟出的衣帽间也与她在杨家的房间一毛一样,衣架上挂着一排排颜色不同,风格迥异的女装,琳琅满目。
她看了一会儿,体内无法控制的邪火闹腾得热火朝天,身体不能动,浑身如火在烧,更觉得煎熬难受。
她口干舌燥的叹了一口气,男人啊,就是傲娇的生物。
他不肯碰她,大抵是因为他名唤甄行,其实不行。
这样一想,她又对他抱了几分同情,想着得替他想几个办法,让他重振雄风。
等了没多久,一个人影匆忙窜入房内。
杨轻寒眨眨眼。
那人影已经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伏在她身上哭起来,“小姐,阿梨来晚了啊!”
杨轻寒仰在床上,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儿,“我还没死。”
阿梨哼哼唧唧的抹了抹眼泪儿,起身将屋子里的灯都点燃了,然后才捧着两颗药丸凑到杨轻寒身边,眼眸子里发着晶亮的光,“小姐,把这药吃了吧,吃了就好了。”
杨轻寒没动,依旧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吃。”
她还在气那人将她丢在此处不理,甚至连被子也不给她盖上就离开!
虽然这屋里燃着的炭火足以让她免于感冒,但他真是一点儿也不关心爱护她,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阿梨苦苦哀求,“那阿梨就不客气了,小姐,我要是用的力大了些,你好了以后可千万不要怪我,我都是为小姐你好。”
杨轻寒拢着眉,“你敢!”
阿梨捏开她的唇,将春药的解药连同一颗九转金丹塞进她嘴里,“小姐,对不起了。”
杨轻寒愤怒的瞪着眼睛,喉咙一动,那药丸便滑入口中,吃了下去。
“你!”她憋红了眼眶,愤然盯着床边的阿梨。
“小姐,你好点儿没?”阿梨却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揶揄道,“这价值连城的九转金丹,小姐你已经吃了两颗了哦。”
她一面感叹着甄家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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