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轻寒眉目幽深,没有将自己失去意识的事和盘托出,“我以前便觉得那些话本有问题,现在只不过是越来越证实了我的猜想。”
“你的意思是,这件案子或许跟夜月阁阁主有关?”
杨轻寒淡淡的摇了摇头,“大人别忘了刘长青案的凶手是林翰,事后我问过他,他倒是看过那个话本,不过并没有见过夜月阁阁主本人,也就是说,这些人作案是自发的,但话本却是提前写好的,不排除有教唆作案的可能性。”
“哎……·”宋司年往后一倒,倒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有些棘手。”
夜月阁阁主神出鬼没,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一时半会儿想找到他,怕是很难。
杨轻寒见宋司年有些累了,也不再将事情复杂化,忙碌了一天,是该轻松一下,“大人,郝诗被关在牢里关了一天了,是时候该把人家放了吧?”
宋司年冷哼一声,“她那般嚣张跋扈,不过是给她个教训罢了,回头,你去牢里将她提出来就行了。”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
“这么快?”
“事不宜迟。”
宋司年沉默着,看着少年轻快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落寞。
郝诗在牢里颇有些女侠风姿,没哭没闹,飒爽的盘坐在草堆里,闭目养神。
杨轻寒到的时候,看见人家小姑娘眼圈儿红肿,便知道她定是为姐姐的死难过伤心了很久,于是,命人打开牢房门锁,弯腰走进去。
“不闹了?”
“不闹了。”
“不骂人了?”
“不骂了,我要学我的女神,从容淡定,临危不惧,等我出去找到凶手,一定要狠狠打宋司年的脸。”
杨轻寒轻笑,倚在牢柱上,认真凝着郝诗气的发红的小脸,“你女神真那么厉害?”
郝诗轻蔑的瞪她一眼,“如果我女神在这儿,一定不会让宋司年好过!她是最不畏强权最令人欣赏的!”
杨轻寒脸上泛起一个浅淡的微笑,“出来吧,宋大人已经知道你不是杀姐凶手了。”
郝诗气愤的脸蛋微微凝固,急切的从草堆里站起来,快步走到杨轻寒身边,“他是怎么知道的?”
杨轻寒耸了耸肩,带着她往牢外走,“你姐姐的右脚是六指。”
郝诗一阵语塞,“你你你——”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
郝诗放下心来,偷偷打量着走在前面的少年,她只在甄府门前见过这个少年一次。
他年纪不大,穿着简单,眉眼秀丽无比,却是通身的气派,看着完全不像尧城这种小地方出来的人。
“你能找到杀害我姐姐的凶手吗?”
身后的女子带着哭腔,平日里再装凶悍装强势,在遇到这种事儿的时候,终归还是个没遇见过风浪的小姑娘。
杨轻寒领着人来到衙门大堂,将郝诗交给郝艋等人。
“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郝艋温润一笑,“小官爷,不知我们能不能去看看瑟儿?”
杨轻寒看了看郝有才悲伤过度的脸,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几人来到停尸房。
郝有才一看到放在验尸台上断头女尸,便哭得不能自已,一个中年男人,眼泪如雨下,握着那女尸的手,便悲戚的喊着,“瑟儿,瑟儿啊,爹爹的瑟儿!你怎么就这么——”
说完,因悲痛欲绝当场昏了过去。
杨轻寒默默在旁观察,这家人竟然诡异的十分和谐!按理说,爱财如命的父亲,将子女当做敛财联姻工具,家庭不应该这么……
再看兄妹之间,也是一派和睦。
她觉得,这家人或许完全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离心离德。
“爹!”
郝艋和郝诗急忙将郝有才扶到一边。
两人走到女尸身旁,郝艋恍惚的问,“这……真的是我家的瑟儿吗?”
郝诗指了指女尸的右脚,哭道,“大哥哥你怎么回事,你连二姐姐都认不出来了?脚生六指的,不是二姐姐还是谁?”
郝艋比较冷静,在女尸四周转了一圈儿,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二妹妹的腰,什么时候这么粗了?”
杨轻寒美目轻抬,眸中闪过一道暗芒。
郝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二姐姐怀孕的时候肚子就很大了,你不知道嘛。”
郝艋仍旧不解,“但是小侄子出生后,二妹妹便开始节食,努力保持身形的苗条。”
“女孩子的腰哪有那么容易瘦下来,二姐姐还要养孩子,肯定没那么快瘦下来的!”
郝艋没好气的敲了敲郝诗的脑袋,“小三儿,你这般沉不住气,日后还怎么学你敬慕的景王妃?”
郝诗抽抽搭搭的红着眼睛,望着自己的哥哥,结结巴巴道,“我……我会努力做一个像王妃那样顶天立地的女英雄的!”
“你放心,哥哥日后定给你娶一个像景王妃那样的嫂子,让你好好学习怎么做女人。”
“……”杨轻寒一脸复杂的瘪了瘪嘴,在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号,怎么这么奇怪。
郝艋爱抚的摸摸郝诗的头,转而看向站在他们背后的杨轻寒,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小官爷,找到我二妹妹的头颅了吗?”
妹妹死了,还能笑得出来。
杨轻寒单方面觉得这个笑容没那么简单,“已经派人到处去找了。”
郝艋弯唇一笑,那笑不达眼底,看得极为渗人,“那就好,我家小二品性贤淑温柔,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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