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黎,我真的服了你了!”
看着康黎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孙立海扶额轻叹:“我们现在是在帮兄弟单位测酒驾喂,你在别人吹之前用酒精棉擦一擦吹口,是几个意思啊?”
“人家不知道的嘛,就想着稍微干净一点嘛......人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处理行政性的事务,好不容易有人把我的工作岗位给顶掉了,不然人家都没有机会出外勤呢......脸色不要这么难看嘛,待会我请你喝奶茶,甜甜的,心里就会美滋滋啦~”
说着康黎偷摸地扯了扯孙立海的衣袖,孙立海想也没有想地就缩了手:“康黎同志,还请你在工作期间摆正你自己的工作态度。”
“是!”
康黎冲着孙立海敬了一个礼,然后问道:“孙立海同志,下班时间到了吗?”
孙立海看了看手表,点头道:“到了。”
说完,他就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害怕”道:“康姑娘,轻点。”
本是在一旁看热闹的同事们,一下子就收敛了笑容,其中一位摘了帽子不忿道:
“狗死了,天下没有一对情侣是冤枉的。”
孙立海和康黎打闹了一阵,一辆八座的警车开了过来,哔哔两声,示意大家上车。
车上的司机是齐斌。
“齐队,听说有命案?”坐在副驾驶位的孙立海凑到齐斌的耳旁问道。
这话一出,车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本是在聊天的大家都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低着头,仿佛在很认真地刷着。
手机没电的康黎也自然地从车后座抽了一张宣传海报,一副我很认真在阅读的模样。
“你们这群家伙,都是顺风耳吗?”孙立海看向扭头看向车后,瞧见康黎的模样,无奈道,“你是千里眼?”
“不是不是,我只是还年轻,还可以透过车外的灯光看清上面的纸和图,你看你看,我们的文案写得多好呀!”
孙立海抽出口袋的小手电,打了个光,康黎发现自己拿反了、字倒了。
“......”
齐斌瞧了瞧后视镜,笑道:“我今天是接到了命案的报警,但是没有命案,和你们说说也没有关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以后说不准你们也会碰到类似。”
在红灯前轻踏刹车,齐斌继续道:
“今天晚上大概九点吧,报警中心接到电话,有一位女士说是她承租的出租房内发生命案!”
“那时候我在那片巡逻,也就第一时间赶过去了。”
“你们知道我看见了啥?”
绿灯亮了,齐斌一脚油门,带得众人都微微陷进了座位。
“红油漆!白石灰!”
“明明是红油漆,那报警人一定要说是血!”
“明明是白石灰,那报警人一定要说是骨灰!”
“她居然还怀疑我的专业性!明明就是看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啊!”
在夜晚空旷的道路上,齐斌稳定在五十码的速度......
“直到我们的鉴定专家来了,和对方说清楚了,她才安下心。”
车内一下子又恢复了热闹,大家对该名报警人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谴责和愤慨,这是浪费警力资源啊!
毕竟她如果没有报警的话,今天晚上帮交警队忙的人选里面,也会算上齐斌一个。
这其中,唯有孙立海皱起了眉头,他思忖了一番后,问道:“齐队,一般人不会这么敏感的呀,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
“你说对了!”齐斌打了个左转向灯,“那个女的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满是侦探小说。”
“......”
车内众人又闲聊了一阵,也就到了鹿安警署。
孙立海刚下车,就瞧见了坐在台阶上的姜守正。
孙立海给齐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别让同事回警署,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台阶。
“道长,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里?”
“我来撤案的。”姜守正站起身子,拍了拍裤子,“那个‘偷’东西的,是我的一位朋友,他在和我开玩笑,今天晚上他刚刚把东西给我送回来,我想着不麻烦你们了。”
“哦哦哦,行的!明天我们就把这个案子撤下来。这种小事,您直接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就好了,没有必要特地跑上一趟。”孙立海点了点头,试探地问道,“那道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说到这,姜守正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孙立海,又瞟了瞟他的身后,凑上前低声问道,“我师父有给我留下一副药方,专门补肾的,你要试一试吗?有备无患。”
“师父?”孙立海重复了一遍,眼中似乎迷惘了一下,问道,“道长,你是说你有祖传的补肾药方吗?”
“......嗯嗯。”
姜守正抿了抿嘴,他已经习惯了在人前提到老观主后,别人都记不得的样子。
“我完全不需要!”孙立海眼神稍微躲闪了一下,然后正色道,“不过我有一个朋友可能需要,就麻烦道长给我配上一些,我代为转交给他。”
“......”
记下孙立海的收件地址,收了一笔定金,姜守正便离开了。
出门一趟,该整理的思绪整理好了,该了结的也了结了......
没想到还会有意外的生意上门,真是不错。
姜守正决定明天学车下山之后分几家药店抓药,然后委托没抓过药的药店熬一下,再给孙立海送到。
心情舒畅的他,划开手机,发现自己的正面照被曝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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