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日。
姜守正打算去谷登神庵那边打扫一下卫生。
上次,答应了那个小女孩的。
可是......
“观主,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姜守正难得看到老观主穿得如此正式,甚至用了洗发水洗了洗自己的胡须......
“今天啊,我们去一趟净心法师那里。”
“啊?观主,我能够不,不去么?!”姜守正一脸惊恐,“我还约了帮那个小女孩打扫神庵呢。”
净心法师,是金目法寺的大法师,是高僧。
可是,他给姜守正的童年,带来过太多太多太多的阴影。
不过,说实话,这也不怪人家净心法师。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懂事。
小时候,观里穷。
每年年初的时候,老观主就会带着姜守正去金目法寺蹭饭吃。
素鸡、素鸭、素鱼之类的,虽然不顶饱,但味道还是可以的。
最关键的是,免费啊!
有一次,姜守正十岁的时候。
他吃完,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
那时,观主还没吃好,他就在寺内随意溜达。
听见有敲钟的声音,顺道去了。
恰好看见一群老和尚在看一个小和尚吃力地敲钟。
钟,青铜色,看起来锈迹斑斑。
小和尚面色涨红,青筋暴起,口中“哇啊啊啊啊”!
再次敲响两声之后,居然咳血了!
这个小和尚姜守正认识,叫居渊,年纪比姜守正大一点,每年给姜守正打饭的,都是他。
这群人,太欺负人了!
这么老的钟,也不知道修一下。
生锈了,敲起来很累人,那就蘸一点醋抹一下就好了呀!
为什么要这样用力敲呢!
而且,一群人还围着看热闹,也不上手?
以大欺小么?
居渊都咳血了,他们都没上前帮忙,居然还一副很不满意的样子!
姜守正气不过,小跑上前,把居渊扶起。
他自认为和老观主打了几年拳,有点小力气。
然后......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接连狠狠地敲了九下。
他还有余力,可是......
钟不行了,碎了!
钟声缭绕......
钟,却不在了。
天呐!
不会要赔钱吧!
观里米缸里可都是没有米了啊。
哪里拿钱赔啊?
当时姜守正一脸慌乱,回头看去。
却发现那群老和尚,居然跪俯了一地,虔诚地颂念着经文......
此时不跑,着一位老和尚,脑袋、眉头、肩膀盖着雪,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而他的身后,跟着居渊和尚。
姜守正心头一跳。
糟了!
债主上门了。
真是跑得了道士,跑不了观。
老和尚率先开口,双手合十:“请问,是姜守正施主么?”
“是的,请问大师是?”姜守正抱拳拱手。
“姜守正施主,你可以叫我净心法师。”净心法师笑了笑,态度柔和道,“不知施主,是否愿意随我修佛?”
修佛?
就因为我把你们的钟给砸了?
就要让我剃光头?
怎么能......
这样好像没毛病。
钟,是无价的。
人,也是无价的。
钟没了,赔人,逻辑满分。
姜守正一脸苦相,自己没法开口拒绝,只好应道:“净心法师,我修道的,让我改修佛,还得问问我们观主。”
“那请问,清风观的观主在吗?”
姜守正摇了摇头:“观主出门降妖除魔去了。”
净心法师眉头一挑,表情稍微严肃了一些。
“请问施主,贵观的观主,去哪里降妖,去何处伏魔?”
姜守正略微回忆一下,凭借自己过目不忘的能力,应道:“扑棱蛾子网吧,观主他已经十五天没有回来了。”
“扑棱蛾子网吧?这是,何处?”净心法师回头问居渊道,“居渊,扑棱蛾子网吧,你可知道是何处凶地?我们现在就前往,助清风观观主一臂之力,然后洽谈姜守正施主修佛之事。”
居渊想了想,面带疑惑,问姜守正道:“守正施主,是旁边有一家‘大鹅水果店’的扑棱蛾子网吧么?”
“是的。”
得到肯定答案后,居渊和尚带着净心法师匆匆离去。
当天夜里,姜守正在扫雪。
老观主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回观。
衣服,有些破败。
这是以前降妖除魔没有的现象。
是遇见大妖了么?
“观主,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观主从兜里掏出一个烧饼,丢给姜守正,“辟谷十五天了,饿了吧,这个,垫垫肚子吧。”
姜守正摇了摇头,把烧饼递还给观主:“弟子还好,不饿,大概还能辟谷三十几日,这饼子,还是观主吃吧,观主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观主摆了摆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姜守正,然后走了。
风雪中,夹带了观主的喃喃自语。
“奇怪了,当年,居然捡了个宝贝?
居然被京都来的和尚,说是佛子?
有趣,有趣......”
此后每年,观主雷打不动都会带他去金目法寺蹭饭。
净心法师就会站在他身旁,跟着他,看着他,直到姜守正要离开后,他会问上一句:
“不留下来吗?”
年年如此,年年的大年初一道初十五,他都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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