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猪脑子,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这么大岁数了,难道海不懂吗?”
玉鼎真人好气地瞪了黄龙一眼,暗自腹诽,但口中却沉声道,“且不说玄元山那位会不会出手,如今吾阐教主宰东胜神洲,整个三界都在看着吾等。因此,不管如何,此事都需吾等自己抗下!”
“况且吾教圣人居于三十三天,虽不能出手,但借助老师的威严,师弟认为那镇元子也不会真的下杀手!”
他和黄龙真人一向交好,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坐视黄龙真人恶了众人。
玉鼎真人的话,让众仙原本因为黄龙而产生的恼怒之情也减少乐许多。
广成子坐在云床之上,微微沉思了片刻:“师弟的意思,是让吾等出手?”
“无论是不是对手,只要老师还在,吾等阐教便永远不会落败。”
广成子眼眸微闭,陷入了沉思。
不过片刻之后,他睁开了眼眸,凝声道:“此事还需要找大师兄商量一番才可。”
众仙先是一愣,随后皆是颔首。
……
“哈哈,镇元子,你这老匹夫竟然背弃东方,这可真是作死啊。”
黑暗中,一个阴冷的笑声响起。同时,一双巨大的眼眸睁开,闪烁着强烈的光芒,在黑暗之中诡异之极。
“镇元子,你死期到了。”
无尽的血海中,一道散发着无穷邪气的身影摇摆而立,赤红的眼眸闪过一丝讥笑。
以为佛教大兴,就有机会翻身了?
呵呵!
……
玄元山,大殿中。
“唉,镇元子果然还是选择了这一步。”
元阳看着唐僧师徒进入五庄观的画面,轻声叹了口气,心情复杂。
“砰”
“这镇元子竟然做出了这种事,真是妄为地仙之祖!”
一侧,云霄狠狠地拍打着桌面,一双秋水眸子似是喷出了火花。
看着一向性子安详的云霄,此刻却是一脸愤怒。元阳心中明白,这件事已经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虽说,镇元子就算投靠佛教,也影响不了截教。毕竟,截教没落已久,在三界也隐匿许久,气运几乎不存。
只是,镇元子好歹也是东方之地的古老存在,而且掌控一方地界地脉,占据了东方的一丝气运。
按理说,这对截教根本没有一丝影响。反而,因为阐教气运的减弱,截教有了复兴的机缘。
然而,背叛却是截教弟子心中的一根刺。云霄如此,无当也是如此。
元阳神色平淡,漠然道:“师妹,镇元子若是投靠佛教,吾等截教就有了复兴的机缘。”
“吾不会出手!”
看着云霄恍然中带着落寞的神色,元阳没有一丝反应,反而继续说道:“为兄有事要外出一趟,这段时间,还要师妹多多照看些玄元山。”
说完,也没等云霄的反应,身影渐渐地虚散。
云霄又气又笑,但是看着已然无踪的元阳,也只能心中嘟哝了几声。
玄元山上空,元阳的身影浮现,微微低头看了一眼,便甩了甩衣袖,凝一身杀机,化流光而去。
不管如何,背弃东方这件事,他镇元子便一定要有个交代才行。
……
就在元阳离开不久,一个憨厚的道影驾鹤而来。
有童子前来通知,言人教弟子玄都前来求见元阳。
云霄虽恨人阐二教,但也清楚此地乃是元阳道场,她也不能过分放肆,旋即出了大殿,迎接玄都。
“玄都道友,今日五师兄恰巧不在,有事不如等他回来在说?”
云霄把玄都迎入大殿,命了童子奉茶之后,才淡淡地说道。
玄都恍然,旋即却是露出了苦笑。
自从封神之战过后,截教弟子便非常痛恨他们人阐二教弟子。他虽有心弥补,但因果之下,他也只能空空叹息。
而今,云霄既在。恐怕那位也知道了他的来意,特地让她来阻拦自己。
想到这,玄都也没了纠缠下去的兴致,
“既然元阳师弟不在,那贫道也不敢继续叨扰下去。等闲暇时,再来拜访。”
玄都稽首,驾着鹤儿离开了。只留下云霄一人,喝着仙茗,嘴角流出了一抹冷笑。
且说,玄都离开玄元山后,便有玉虚金符传讯,邀他来玉虚宫一会。
玄都心中明白发生何事,也不敢怠慢,调转路线,匆匆向着昆仑山奔去。
……
南瞻部洲,极乐世界。
须弥山上,佛光弥漫,檀香幽幽,又有梵音骤然响彻。
大雷音寺中,众佛齐聚。
有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佛尊高高在上,俯瞰须弥山。又有无量王佛、清净王佛、毗婆尸佛、毗舍浮佛、毗婆尸佛一众古佛若隐若现。
四周诸位菩萨、谒谛、罗汉,或盘膝,或站立,或侧卧。
释迦牟尼虚抬眼眸,朗声道:“镇元子心向佛教,吾等佛教之幸。”
“我佛慈悲,吾教答幸!”众佛纷纷开口。
“今日召集诸位,也是因为此事。”释迦牟尼凝声道,“东方道教必定不会容忍镇元子分割东方气运,或许会倾教之力攻打五庄观。”
“镇元地祖既然向吾教展示了诚意,吾等也不能寒了他的心。”
释迦牟尼转头,看向了身后的虚空,双手合什,轻声道:“本尊和诸位菩萨在南瞻部洲之战,皆是重伤之身。此事,还需劳烦诸位古佛。”
立时,大殿中的菩萨,罗汉纷纷抬头,请示虚空。
过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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