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西伯侯相视无言,最后,都是化为了叹息。
良久之后,西伯侯姬昌默然起身,叹息道:“苏侯尽管放心,全忠过一会就会放回。待了那么长时间,吾也该走了。”
他也是可以说是看着苏全忠和苏妲己长大的,甚至——
苏妲己和自己的长子都是互有好感的!
自那日,姬昌前往朝歌之时,他之长子伯邑考还期待着他能向苏护求亲。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
“真是造化弄人啊!”
姬昌暗自叹息,摇了摇头。
“侯爷,吾送你。”
苏护勉强笑道,把姬昌送出了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苏护目光闪烁,最终只是化为了沉重地叹息。
他挥了挥衣袖,转身走进后院之内。此时,夫人和女儿应该都在一起。
来到房门前,苏护骤然听到里面传来的交谈声和轻笑声,声音清脆,如清铃、如黄鹂,美妙异常。
苏护正要推开房门的双手顿时一顿,面色显露出一丝迟疑,整个身体都踌躇了起来。
“母亲,也不知今日,父亲和大哥出征,是否安然无恙!”
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带着清纯和俏丽。
“定然无事,你父亲和兄长身经百战,自然有自保之法。”
一个沉稳的女声也在这个时候响起,却带着一丝不可察的担忧。
“是啊,父亲和大哥定然会无事的。父亲兄长还说会保护我一辈子的。”
少女的语气重带着期待和喜悦,好似无忧无虑。
苏护闻言,身体就是一震,心痛如绞,却又无可奈何。他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嘟嘟嘟——”
“谁啊……”
轻灵的声音传来,隐约中一个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砰……”
房门打开,一个俏丽、不施粉黛的绝色少女映入眼帘。
“父亲,您回来了!”
苏妲己的眼神一下子凉了起来,顿时百花齐放,春回大地。
“大哥呢?他没有过来吗?”
苏妲己又伸出头看了看,不由得纳闷道。
苏护脸色一僵,叹息了一声,没有回话,只是脚步沉重地走进了房间。
苏夫人迎了上去,接过了他的外套,淡笑道:“侯爷回来了。”
苏护坐下,低垂着眼,紧皱起了眉头,不发一语。
苏夫人和苏护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一看到他的面容,心中顿时明了。
“女儿,你先回房。我和你父亲有话要说。”苏夫人这般说道。
“不用了,我有话要对妲己说。”苏护突然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妲己。
苏妲己被看得一惊,心中陡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如今,大商势大,吾冀州城弹丸之地,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而今,全忠又被抓住。女儿,为了我苏氏一门,为父只能狠心送你去朝歌了。”
苏护的语气没有丝毫感情,心中却犹如在滴血。
苏夫人听的都呆了。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女儿,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只能,低低哀泣了起来。
苏妲己一时间都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颤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苏护心中顿时抽搐起来,但想到如今的局势,只得狠下心肠,重重地道:“明日,吾亲自送你出城!”
“不——”
苏妲己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吼了一声,秀美的脸颊挂满了泪珠,颠颠撞撞地跑出了房门。
“我可怜的女儿啊!”
苏夫人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哭了出来。她只是一个女人,一直以夫为纲。苏护有了什么决定,她根本就没有反对的权利。
苏护直到此刻才叹息了一声,抱住了夫人,低沉道:“要怪就怪她生在侯府,也生得太过漂亮了。
……
苏妲己跑回了房间,扑在了床上,痛哭了起来。
她浑然没有想到,她的父亲,那个说要保护她一辈子,她最亲的那个人竟然要舍弃了她。苏妲己只感觉浑身发冷,心如死灰。
哭了半晌,苏妲己满眼通红地从一个抽屉出拿出了一叠信。颤抖地手拿起这些纸,看着里面的内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澎湃而出。泪珠滑落,打湿了信纸,妲己缺恍若未感,只是呆呆地看着,呢喃着。
最后,她拿起了一盏红烛,拿起一张纸放在上面。火光乍起,照亮了一张凄惨而又哀怨的脸颊。
“邑考,为了家族的延续,为了兄长的安危。此生,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
“此生,是我对不起你。只愿你能忘了我,重新开始。”
“看到你幸福,我会在遥远的一边祝福。”
“此生,我们有缘无分;愿来世,我们能厮守。”
一张又一张蕴含着两人心意的传书化为了烟灰,苏妲己心痛如绞。
“邑考,对不起,对不起!”
……
翌日,苏妲己面无表情地被扶上了马车。苏护骑马在最前面开道,二苏全忠守护在马车旁。
他昨天晚上就被放回了冀州城,得知了父亲的妥协和妹妹的点头,他只感觉怒火冲天,但到了最后又是颓然一叹,不得不接受命运的安排。
冀州城外,北伯侯和西伯侯早已整顿军马恭迎。
“侯爷能深明大义,侯虎佩服。”
北伯侯抱拳,朝着苏护笑道。
苏护勉强地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崇侯虎也不以为意,反而意气风发地喊道:“出发!”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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