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绵长的湿吻后,宫欧意犹未尽地放开她,黑眸定定地凝视进她微肿的眼里,“时小念,我今天不怕把话给你说明白一次!我宫欧要你这个人!要你这个人的心!偏不要你的感谢!”
“……”
时小念被他霸道地搂在怀中,唇上全是他的气息,看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的强势让她无处可躲。
“所以,以后不要给我摆出这张面孔,说什么感激,我要什么你懂!”宫欧盯着她,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如此张狂。
时小念低下眸,好久都只能是沉默。
面对这样的宫欧,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风吹过跑车,吹过她的脸,暖洋洋的。
许久,时小念慢慢从他怀里钻出,往外望了一眼,只见周围是荒茫的一片,杂草丛生,远远的,有一堵长长的断堵,是拆建筑拆下来的。
有一种荒芜的美。
宫欧坐在车上,因着她的疏离反应很是郁闷,英俊的脸上勾勒出一丝薄怒。
他黑色的眸看向她,时小念走下车,踏过杂草,纤细的腿慢慢走向那一堵断墙,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的皮肤格外白皙。
越走越远。
宫欧望着她愈来愈远的背景,胸口被辗过一阵不舒服,他立刻推开车门跟着下车,跟在她身后,一双崭新的皮鞋踩进杂草中。
鞋子弄脏,他不由得蹙起眉,还是照着她的脚步往前。
“你做什么?”
宫欧看向她,沉声问道。
时小念走到斑驳残旧的断墙前,这堵墙很长很长,上面的一道道痕迹无声地讲述着属于的故事。
时小念看了好一会儿,淡淡地道,“要是有那种涂鸦喷漆就好了。”
“喷漆?”宫欧重复她的话。
“嗯,我学会画画以后,一旦心情不好,就会出来到处喷墙。”想到年少时的自己,时小念站在断墙前不禁笑起来,“我十一岁那年还被人抓过呢,因为我在人家的墙上乱涂乱画。”
“……”
宫欧看着她。
时小念将一缕散发勾到耳后,有些自嘲地道,“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人还挺叛逆的?”
宫欧站在那里,听着她略轻的声音,黑眸凝视着她微微扬起的眉梢。
他不意外她会做喷墙这种事,她安份的骨子里是有那么一点叛逆,他早就看出来。
“你是太想做乖乖女讨你那养……时家的人欢心,才会把性格磨成现在这样。”宫欧低沉地道,一口揭穿她的性格。
“……”
闻言,时小念呆在那里,错愕地看着宫欧脸上的了然。
没想到,宫欧居然会这么了解她。
她小时候的确是个小女汉子,什么都敢去做,上天下地的,打架打得欢腾,但养父母不喜欢,她就拼命让自己变成一个乖乖女,循规蹈矩。
但那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被抛弃了。
时小念往后退了一步,唇角自嘲地勾着,眼中划过一抹黯然。
“我们去买喷漆。”
宫欧突然发下话。
“买喷漆?”时小念愣了下。
“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拘着性子表演给任何人看!”宫欧拉着她就往跑车的方向走,“这堵墙不够,我就再找几面墙给你!市政厅大楼的墙够不够画?”
如此张狂。
如此不可一世。
“……”
市政厅大楼?亏他想得出来。
时小念被迫地被他拉着走,抬眸看向他的侧脸,心情有些异样。
他现在未免……对她太好了些。
明明是那么一个以自我为中心、易怒易狂躁的人,却因为她心情不好,就连公司都不去,陪她出来散心,现下又要陪她去买喷漆。
可他要的……她真得给不出来。
她的心早就随着慕千初失忆不知道落在了哪里,她找都找不回来,怎么给他。
“等下。”
宫欧忽然停下来,拉着她走到断墙的尽头,抬起腿帅气地踢开一旁的杂草。
时小念低眸望去,只见杂草中放了一袋子的艺术喷漆罐,她又惊又喜地道,“看来这里还有同好之人。”
她弯下腰,捡起一罐喷漆,看了下日期,居然还是新出产的。
她四下望一眼,不见半个人影,“怎么会有人把这些喷漆丢在这里?是不是过一会儿才来?”
“新的?”
宫欧的黑眸深了深,荒效野外,怎么会有新的喷漆罐,却不见人。
有问题。
“既然没人,我就先喷吧,呆会再买回来还给那人。”
时小念没注意到宫欧脸上的疑虑,拿着喷漆罐就手痒,直接往墙上喷去。
她纤细的手臂往墙上轻轻一挥,一道红色的油彩就印在墙上,颜色鲜艳。
宫欧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往墙上喷洒。
她做这些游刃有余,小小的手握住漆罐将墙上涂出一条条鲜艳的彩带。
宫欧的手机响起,是公司打过来有公事询问。
他走回车上坐着,将手机放到耳边,刻意压低声音。
耀眼的阳光落在斑驳的断墙上,时小念站在墙前,投入地在喷出一道一道颜色,手腕动得很快,一双微肿的眼里此刻干净而专注,脸上挂着飞扬的神彩,比墙上的色彩在墙边,正远远地望着她。
半晌,那身影慢慢转过去,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张阴柔的脸暴露在太阳之下,是慕千初。
墙的另一边停着一部白色的保时捷敞篷跑车。
慕千初走向车,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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