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天下是在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涌动着风云,现在的天下就只剩下了暗潮凶险。
那一层薄到脆弱的平静再也无法掩饰许多东西,就像是镜面,成为了很多人一击就碎的存在。
但同样也有许多人在努力地维持着镜面的平静。
姑苏城一事将镜面击打的寸寸崩裂。
而且各个势力的顶级之人都看到了同样一件事,那些人都是要杀李休,同样的目的,各个不同的势力,看似纷乱的背后隐藏着一只大手在翻云覆雨。
而李休就是在利用在自己的身份在和那只看不见的手进行对弈,本以为是两个人的战场,最后却突然出现了慕容英杰的事情,以棋内之人算计棋外之人,并且大胜。
破了那只手的安排,解了李休的必死之局。
这很了不起,按照李弦一的说法甚至足以让他魂,受大唐供奉,这个建议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但不出意外的还是被皇后反对从而压了下来。
没有断绝希望,只是无法有所进展。
在大唐的地位很特殊,可以说他是唐国之内地位最高的地方,也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诸天卷上排名第一的薛红衣所率领的红衣卫便常年镇,便是皇城长安被破也不会轻易插手其中。
可想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那里并没有什么秘宝和神迹其实是唐国所有战死将士的兵冢。
在那里供奉着无数的灵位,每一个灵位上都是一个人名,在唐国百姓参军的时候会取每个人的鲜血滴在军碑之上,战死之人的名字就会出现内那无数座空白灵位之上,受人敬仰与供奉。
空旷的大店在两侧墙壁上挂着绝佳的画像,画像中都是一品以上权倾朝野的人物,同样是为大唐而死的人。
李来之的最高处。
太子李弦一之前的建议就是将慕容英杰的画像挂上去,所以才会引起皇后的反对,江湖人挂,那算什么事?
荒州的人早在十日之前便相继离开了大唐,也有部分人留在了京都和行遍唐国,感受与荒州截然不同的风土和人。
在被李休拦在书院院门之前,放出天下人人皆不如我的狂言之后,固然惹得无数人心头不快,但是同样让他们对大唐的天之骄子有了敬畏之心。
许多人再次走上了挑战沧澜榜与草黄纸各大天骄的路上,只是和之前为了扬名不同,这一次乃是纯粹的交流切磋。
雪国皇宫这些日子安静了不少,虽然仍旧会有小规模入侵但和之前那样的狂轰滥炸比起来更像是小打小闹。
小南桥更加安静,陈老将军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伤得太重还不曾恢复,现在小南桥的事情都是子非在领导。
自从那日一战之后荒人就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仿佛真的能够做下十年安稳。
十年祭是个大日子,只是被毁于一旦,曾经的顶级部族也被大唐铁蹄踏成齑粉,故地重游总会带来诸多回忆,与之而来的还有感慨。
“之前输过他一次,现在又输了第二次,这感觉还真是让人不甘心。”
知白漫步走在废墟上,温和的目光扫过四周的一切,只不过刚刚过去数月罢了,似乎还能够嗅到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道。
这里死了很多人。
光是万里雪飘便杀了数万的唐军将士,遑论还有更多数量的荒人。
“失败的确让人很不甘心,但你要从失败中汲取教训和经验,下次胜过他便好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一只手负在伸手,满脸英气,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傲慢。
知白看着他,突然好奇的问道:“二师兄,之前你从来不允许别人问起那次败在子非手里的事情,眼下就只有咱们两个,不妨说一说。”
他便是大祭司的第二个弟子,神修入五境的二先生。
他沉默了片刻,那是很丢脸的事情,他乃是大祭司的弟子,入五境已久结果却摆在了刚刚破境的子非手中,虽说当日只能发挥出五成实力,但凭借神修的眼力又怎能看不出来即便是他全盛时期也抵不过那向前纵横的一剑。
好在问这话的是知白,他想了想,回答道:“他的实力很强,大师兄应该能与之一战,三师弟应能够险胜。”
知白楞了一下,有些怀疑:“三师兄也只能险胜?”
二先生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直接道:“这一次你集阴曹,长林,姑苏城还有雪原四家之力欲要杀他,最后却还是功亏一篑,不过你也无须心生芥蒂,毕竟战场是放在唐国境内,而且又有武当和萧泊如插手,慕容英杰更是在最后关头反水,输了也不算丢人。”
这个计划本来是从浦联络各方所设下的弥天大网,只是在收网的时候将它交到了知白的手里而已。
知白摆了摆手,笑道:“师兄不必为我开脱,我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失了锐气。”
“尚儒客栈,武当山,萧泊如,慕容英杰固然都是计划外的事情,但谁又能在计划开始之前便将所有事情都算进去?他们看起来是无意插手,但何尝又不是因为李休的身份和唐国的地位?”
知白目光环视着四周,淡淡道:“输了便是输了,李休能够利用自己身边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这就是了不起。”
他看着雪面,天上仍在往下飘着雪花,常年不散,瞳孔在眼中来回转着,继续说道:“只是经此一役过后李休怕是更难杀了。”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麻烦事,比如如何对阴曹那里交代,长林已经破灭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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