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姆那边,在短暂地休息了一下之后带上简单的行李,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约定的地点,蛇头的一个手下早早地等在那里。
从其他国家偷渡去拉托维尼亚,自打蛇头干带人偷渡这行以来还是头一遭,如果不是杜姆给得很多,他懒得接这趟活,但客户只有一个人的偷渡工作也不用那么操心,派了一个认识路的手下就可以了。
这是杜姆自己的理解,并没有怀疑在过去的几个小时之内已经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毕竟现实是根本不讲逻辑的,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只会出现在现实中,写到小说里反而会被读者骂;相反小说更需要逻辑性,有时候写手为了让剧情的发展前后照应彼此关联,可能在顶着大太阳抬钢筋的状态下考虑剧情,然后因为消极怠工被工头骂。
蛇头的手下给了杜姆一张车票,说:“司机那里已经打点好了,你只用跟着我就好了。”
杜姆闻到了对方身上浓重的酒气,这位在来之前肯定没少喝,如果上车之后他睡过去错过了路口那就糟糕了。
没有将自己的情绪流露在表面,杜姆接过车票,跟着那名蛇头的手下上了巴士。
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还在运行的城际巴士很少,不需要蛇头手下指引,杜姆很轻易地就找到了他们将要乘坐的那辆,不过他没有擅自行动,老老实实地跟着那个脚步有些踉跄的家伙。
乘坐大巴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几个背包客和一个四口之家,那些背包客面色黝黑,神情疲惫,身上的衣服是方便户外行动的款式,明显是做户外徒步旅行的那种人;至于那个家庭是一对父母带着两名可爱的双胞胎女儿,两个女儿精力旺盛,坐在位置上有说有笑,母亲明显已经非常疲惫了,靠着父亲的肩膀上小睡了起来,父亲则小声地提醒自己的女儿不要吵到其他人。
司机是一个消瘦的中年人,约摸四十五岁上下,验过杜姆和蛇头手下的车票之后不耐烦地说到:“坐到最后面去,到了地方我会停车的。”
即便是收了一笔钱,但司机对这边偷渡的人没什么好感,说话时冷言冷语的,再加上问到了蛇头手下身上那浓重的酒味,为了不让他打扰到其他乘客以及醉过去误了地方,特意提醒了一句。
这正符合杜姆的意思,车上人不多,就意味着不需要按照车票上标出的位置坐,随意度很高,然后他就直奔最后排,只是在路过那个前后排坐着的家庭时多关注了那对双胞胎女孩一眼,这反而引来父亲的警觉。
杜姆两人明显是这趟车的最后两名乘客了,司机关上了车门发动了汽车,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巴士逐渐向远离这座城市的方向驶去。
坐在后排角落里,杜姆笑了笑,踏上回程最后一步的他放下心来,一直提心吊胆的他脑海中思绪百转千回,不禁回忆起了自己的前半生——如果自己没有为维克特工作的话,现在估计在某所大学担任导师,早已有了属于自己的一段婚姻,然后生一个可爱的女儿。
这么一想,杜姆就收不住了,甚至连女儿的名字都想好了,叫做瓦莱里娅,瓦莱里娅·杜姆。
收敛了繁杂的思绪,杜姆开始观察着窗外的景色,但夜色已深,路灯与车灯只能照亮一小片范围内的景色,他实在看不到什么东西,不过来来往往的车辆对心境大变的杜姆此时也是一种乐趣。
在拐过一个拐角后,道路上的车辆仿佛消失一般突然变得稀疏起来,渐渐地只剩下他们乘坐的这一辆了,道路两旁的丛林中也仿佛潜藏着千军万马。
杜姆的内心忽然提了起来,虽然危险直觉并没有反馈,但长久以来养成的第六感却告诉他这件事透露着不对劲。扭头看向了最后一排角落里的蛇头手下,这位果不其然地昏睡了过去,腰间系着安全带也无法阻止他睡得东倒西歪,没打呼噜都算他睡相好了。
就在杜姆想要叫停车辆下车逃往路旁的树林中时,一个巨大的噪音源由远及近地靠近了,即便有汽车发动机噪音的干扰,杜姆依然很清楚地分辨出噪音来源自一款美军的轻型战斗机,主要负责对侵害美帝利益的某些重要人物进行暗杀性轰炸任务,进行军火交易的时候,杜姆没少见到这款战斗机把某地区的局势搞乱。
这款战斗机主要针对车辆,使用的是一款非爆炸式的导弹,依靠高速飞行带来的惯性使导弹获得初速度,携带的少量燃料修正弹道,最后以弹体本身对车辆进行物理方面的打击——即便是主战坦克也挨不住这一发。
廉价、安静且致命,是这款导弹最大的优点,同时也是美帝军队对那些防空力量薄弱国家的示威,一坨铁疙瘩都能做到误差不超过十厘米,如果是更高级别的导弹呢?
“那是什么!”
附近有一个美帝的驻军基地,即便投诉无法阻止美帝的练兵演习,司机对头顶上有战斗机飞过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手把着方向盘的他更操心路面的情况,夜间开车最要小心了。
但是在夜空中,一个细小的发光物体笔直地向他这边飞了过来,让他发出疑问的同时不禁地探头去看。
下一秒,一枚金属导弹从天而降,从车头直接撞穿到了车尾,这辆巴士几乎被撞穿成了两截,首当其冲的司机瞬间化为了烂肉和骨渣,其余乘客的惨状可想而知。
巴士的油箱破裂,燃油顺着裂口快速流出,部分蒸发成了气态,然后被电火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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