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铁链,禁闭,电击……
林烬正在疑惑为何松柏会知道自己给他递钥匙这件事,就见岁寒突然暴起,眼中满是惊恐,眼珠不由自主地乱转:“不!我不要进去,我不要!”
“怎么了?”岁寒的表现吓到了林烬,林烬一开口,岁寒便又注意到了他。
岁寒伸出了手,指向林烬:“你出去!你给我出去!”
“这……”
“滚!你给我滚!”
松柏站了起来,从背后抱住岁寒,安抚着他让他冷静下来,同时对林烬招了招手,说道:“他不想见你,你先走吧。”
怎么会变成这样?林烬从来不敢想象那个男人真的是年岁寒,毕竟,他整个人都变了。他想到那一次他去偷钥匙,本意是希望可以帮岁寒的,可是为什么岁寒会有那么激烈的表现?
莫非,拿到钥匙之后的岁寒又出了什么事情?
林烬又想到了偷钥匙的那天,松柏看着他的那个表情,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松柏是故意让他把钥匙偷走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岁寒遇到那些可怕的事,同时,也让岁寒对他产生厌恶。
变了,真的全都变了。
其实住在松柏的那间别墅里,和住在小黑屋里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都是被关起来,只不过住在别墅里空间大一些,自由一些罢了。或许是出于对小黑屋的恐惧,岁寒再也不敢关门了,房间的门,厕所的门,书房的门,如果不是怕有外人闯进来,他甚至连大门也不想关。有一次晚上松柏把门关上了,他就担惊受怕一晚上,睁大着眼睛无法睡去,直到第二天松柏发现了他的异状,才明白以后不能关门。
岁寒偶尔也会出去一下,不过每次都是跟着松柏一起出去的,他不敢一个人出门,也不敢让松柏派来的人陪他。他惧怕外面的人,也惧怕发生上次发生的那些事情,松柏拿他没办法,只能在偶尔有时间的时候陪他出去。
有一次,松柏问他要不要出去找点事做,岁寒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说他不想和其他人相处。于是松柏便向他提议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工作,可以先去公司看看,岁寒大约是觉得总是赖在家里让松柏养着也不好,于是同意了。
岁寒不敢乘电梯,松柏就陪着他走楼梯上去,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一脸好奇地看着这个几乎是要挂在他们总裁身上的男人,松柏也不去理他们。倒是岁寒被那些八卦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慌,便问道:“他们看着我做什么?”
“不用管他们。”
松柏把他带到了办公室,岁寒进去之后便张望着办公室里的布景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憋出来一句:“这里,也好眼熟啊。”
他是真的觉得这些地方熟悉,不论是这个公司的大堂,还是过道,甚至是前台那个神色异样的女人,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岁寒看向坐在一边盯着他发呆的松柏,正儿八经地问道:“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松柏听到这句话差点笑出来。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
“我感觉,我忘了很多事情。”岁寒一边说着,一边还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看上去就好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我感觉,我来过这个地方,而且在这个地方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还有上次来家里的那个男的,我觉得我认识他……”
松柏微微蹙眉,他觉得岁寒可能是要想起什么了,这可不太好,因此他说道:“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毕竟我这个办公室的布置可以在很多电视剧里看到,至于上次那个男人么,可能是他长得比较让人觉得和善吧。”
“是吗?”岁寒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相信,“可是不单单是这些,还有很多事情我都忘了,我从哪里来,我的家人在哪里,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很多很多,我都不记得了,怎么会这样呢?”
松柏没打算告诉他这是长时间□□外加服用药物的作用,只是说道:“那是因为你生了一场大病,所以丧失了很多记忆。”
“是吗?可是为什么我还记得你?”
“那是因为你喜欢我啊。”
“对哦。”岁寒笑了笑,好像是为这种异状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松柏想,岁寒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只会陪在他的身边。要说报复,也算报复过了,恨意仍在,爱意也仍在,接下来的,就无所谓了吧。
变故发生在两个月之后。
岁寒再一度看到那洁白的没有一丝瑕疵的天花板的时候,还是条件反s,he地以为自己是刚刚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他躺在床上,隐约听见有两个人的交谈声。
“你怎么能给他吃这种药?这是违法的啊!”
“我……那请问,接下来他应该怎么办?”
“必须立刻进行药物隔离,否则,容易有生命危险!”
他们在说什么?岁寒很疑惑,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好像,是他的病又发作了,可是来不及吃药,他打算去找松柏,结果,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好像是这样吧,他晕过去了,醒来之后就是在这里了。
“嗯……”岁寒睁开眼,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松柏以及一个背对着他的男人,男人穿着白大褂,再加上周围的景致,岁寒猜测,他大约是在医院。松柏向着他这里瞥了一眼,发现他醒了过来,便让那医生暂时走出去,到了岁寒身边。
“你醒了。”松柏看着他那副虚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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