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对不起他。”丁穆炎握住他的手。
“你怎么能把别人的错误当成自己的包袱呢?”
丁穆炎摇摇头,道理他都会讲,可事情发生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萧进俯身亲了亲他:“我刚问过我哥了,现在是付恒荣最脆弱的时刻,正是抓捕他的最好时机,他已经派出了j-i,ng兵强将。我跟他说了宝宝的事,请他务必救出宝宝。”
丁穆炎眼睛一亮,猛地坐起身:“宝宝有救?”
萧进看他j-i,ng神,也跟着笑了笑:“他答应我会尽力而为。”
闻言,丁穆炎的眼眸又暗淡下去:“我做手术前也会跟家属说尽力而为,然而并不是每台手术都能成功,‘尽力而为’这四个字的意思是:看命。”
萧进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说错了话:“可每次你也确实尽力了,我哥跟你一样,他说会尽力一定会尽力,如果再不成,那就真是宝宝的命了。”
经过一番安慰,丁穆炎稍稍宽心。
疲倦的两人早早睡下,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丁穆炎一觉睡到天亮。
他起的时候天已大亮,萧进不在家,但留了张字条,说早饭在厨房里,冰箱里有牛n_ai云云。
细腻的关心让丁穆炎感到暖心,丁穆炎吃着早点,喝着牛n_ai,将萧进的字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他的字很漂亮,不算规范但十分潇洒,丁穆炎很喜欢,仿佛能透过这张字条看见萧进的人。
闲在家里没事做,丁穆炎干脆去了医院,科室里的人对他的早归纷纷感到诧异,但他没有多解释什么,只说旅行安排出了差错。
下班后丁穆炎给萧进发了条消息,问他吃不吃晚饭,萧进没有回,丁穆炎没有在意,叫了份外卖。填饱肚子后,他靠在沙发上看书,看着看着居然睡着了,这一觉又睡到了天亮。
萧进还没有回来,他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他感到一阵寒意,打了个喷嚏,意识到不对劲。
萧进不见了!
丁穆炎蹦了起来,立刻给萧进打电话,但没有人打通。
他仔细回忆跟萧进说的最后一句话,那会儿两人已躺在了被窝里,萧进还在和人发消息,催他赶紧睡,他说等一等,再问远哥几句话。
丁穆炎猜到了一个令他心惊的可能:萧进跟着萧远的人去找付恒荣了!
萧远!丁穆炎没有萧远的联系方式,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除萧进外,他能找到可能联系上萧远的便是韩韶军,于是他立刻打电话给韩韶军。
但他还没来得及拨出电话,门铃响了。
萧进回来了?他扔下手机冲到门口,门一打开,一颗心又沉了下去。
不是萧进,是彭致诚。
“你怎么来了?”丁穆炎没空招待彭致诚,匆匆忙忙又回屋拿手机,根本忘了这里是萧进的房子不是他自己的房子,彭致诚理应不会来这里找他。
“你慌慌张张地找谁?”彭致诚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可惜丁穆炎一眼都没有多看。
“我找……韶军……问他……萧远……”丁穆炎心不在焉地回答。
彭致诚抽出他的手机扔在一旁。
“干什么!”丁穆炎又怒又急,“我有很要紧的事!萧进现在出事了!我必须马上联系……”
彭致诚清了清嗓子:“丁穆炎,我现在作为萧进的代理律师来与你会面,请你先安静下来。”
丁穆炎足足沉默了十秒钟,随后拔高了音量:“代理律师?彭致诚你在搞什么?”
彭致诚感觉自己站在暴风眼中,下一秒就会被卷成碎片:“就是萧进的代理律师嘛……”
“你别捣乱行不行!”丁穆炎根本不听彭致诚的话,“你知不知道现在他有多危险?我曾经给一个病人做手术,他身上被c-h-a满了长钉,他……”
“我不知道萧进要去干什么!”彭致诚打断他,“但他想做的事,你能阻止吗?”
丁穆炎愣住。确实,对萧进来说,一旦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即使天塌了恐怕都不会放弃。
“你冷静下来了,那就好说话了。”彭致诚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抽出一叠文件,“昨天一大早他突然来找我叫我做他的代理律师,还丢了一大堆文件,我……”
“他找你你就同意了?你也不先来告诉我一声?”
彭致诚扭捏了一下:“我可以拒绝他,但我不能拒绝他打到我账户上的那些零。”
丁穆炎觉得自己交友不慎。
“文件我都看过了,有遗嘱……”
“遗嘱?!”丁穆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稍安勿躁。”彭致诚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主要是些赠与合同,是需要你签字的,我梳理了一遍,这几份你看一看。”
彭致诚将几份文件铺开:“你原来一直住的房子是你租的吧?”
“对,是医院的老前辈,定居国外后房间空着,我看中它离医院近就租下了,前辈象征x_i,ng地收我点房租。”
“萧进把这套房子买下了,现在它是你的了。”彭致诚又递过去一份文件,“还有这个,也是一份房屋赠与合同。我一开始很奇怪,为什么萧进有这种房子,又破又小还在穷乡僻壤。后来我去查了查,你还记得你那个跳楼的病人家属吗?那人为了还欠债卖房,其实是被萧进买去了,实际上她的房子根本不值那个价。”
丁穆炎接过文件,密密麻麻的法律文字他看不进去。当时他就觉得奇怪,那位家属除了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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