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猜测?”燕帝脸色稍微好了一些,眯着眼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冯贵。
冯贵垂着眼,额头上有冷汗一滴滴往下落,小心谨慎开口道:“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公主身边当初有一位男宠?”
“男宠?”燕帝一想就想起来了,“你是说大荆国那个老相爷的私生子?不是找回去了吗?这珏帝弄得死士的事也不可能跟对方有关。不过前些时候珏帝与摄政王内战,不是说这人失踪了?”
“那皇上可还记得焦公子与珏太子的传言?”冯贵提醒道。
燕帝愣了下,眉头皱了下来:“你是说传言珏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与那焦公子传断袖的事?可那焦公子不是在珏帝出事的时候失踪了吗?难道不是假的?”
冯贵道:“皇上,无风不起浪,老奴倒是觉得,这件事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定。如今珏帝刚登基,大荆国基础不稳,珏帝也不会贸然对吾大燕出兵或者对皇上您不利,可若是焦公子与珏帝这事是真的,也就说得通了。”
“哦?怎么说?”燕帝眯眼,眼神不知想到什么,瞳仁闪过一抹j-i,ng光。
冯贵:“奴才怀疑……这焦公子是不是其实已经死了。听说还有传言说是这珏帝登基之后还想立这焦公子为后,只是遍寻不到,若是真的得到消息已经死了,这珏帝对这焦公子动了真心,那……当初良公主强迫这焦公子,那岂不是……”冯贵顿了顿,小心谨慎抬头,示意道:“会不会……这珏帝有可能其实是为了良公主而来的?”
燕帝眼睛大亮:“也不是……没有可能。那焦公子朕见过,长得的确极好,朕这几个月也的确听到的禀告是关于这两人关系极好,同塌而眠关系亲密,本来朕不过是随意听听,冯贵你这么一说,倒还真说不定。”
燕帝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针对他的,谁死了他都不怎么在意。
冯贵轻吐出一口气:“皇上,这件事若是真的,誉王如今与良公主在别庄,那里防卫不够严密,可要派人提醒?”
燕帝斜睨了他一眼:“救什么救?这件事就当不知道。”他巴不得珏帝与赵誉城有隔阂,最好两人斗得你死我活才好。
周良鱼这两日玩得如鱼得水乐不思蜀,等最后一日累得软着手脚回到别庄,扑倒床榻上,就不想动弹了。
赵誉城站到他身后,瞧着他懒洋洋地窝在锦被里,一头墨发铺陈在上面,整个人鲜活的像是一幅画,赵誉城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想要去碰触一下对方眯着眼的小表情,可到底还是没伸出手去,只是敛下眼,在一旁落座,尽量不去看让他心动心软的小东西。
“这就累了?”赵誉城的声音有些喑哑,望着窗棂外,带着一丝意味不清的恍惚。
周良鱼累得就差直接能睡过去了,只是今个儿就是最后一日了,他舍不得就这么睡了,下次再想过来,还不知是何时,让赵誉城这厮过来一趟老费劲了。
周良鱼将头偏过来,舒服地蹭了蹭背面,半眯着眼瞅赵誉城:“谁说的,我还能起来再战一整夜!”
赵誉城嘴角忍不住扬了扬:“再战一整夜?”
赵誉城偏头朝着周良鱼看过去,低垂的凤眸里带着掫揄的笑意,周良鱼茫然地眨巴了一下眼,才明白过来对方话里有话的调侃,脸一红:“要不要脸?我说得是去玩,是去骑马……”
“嗯?本王说什么了?说的不是?”赵誉城装傻,周良鱼气得往他那边挪了挪,用身体去撞:“走开走开,别挨着我,丢份儿。”到底是谁说这厮是大燕第一正经人的,特么这厮就是一个假正经,就是一个老流氓。
赵誉城怕他摔了,抬起手臂揽了下,在他后腰上拍了下:“别气了,本王等下带你去泡温泉如何?”
“不去,就后山那个,泡过好几次了。”周良鱼眼睛一眯,将头偏了过去。
“谁说是那个了?先前带你去的寺庙下的一个镇子外十里有个天然的温泉,在那里能看到整个天际,当真不去?在那过一晚,明日一早还能看日出。”赵誉城俯下身,轻声诱哄道,低沉的嗓音拂在耳畔,他周鱼鱼什么没见过,可莫名的赵誉城形容的这个场景,竟是让他有些向往。
周良鱼背对着赵誉城,瞳仁望着前方,恍惚了一下,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动着,他其实很清楚,不是他心驰神往想去那个地方,只是因为……与他一起去的那个人。
周良鱼忍不住将脸捂在锦被上,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完了。
赵誉城望着周良鱼的后脑勺,因为离得近,对方的心跳声让他一愣,莫名的,他的心也忍不住剧烈跳动了起来,赵誉城抿着唇,强压制住想将人涌入怀中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故意道:“公主这是不想去?”
明明想让自己用冷淡的声音说出来,可说出口的时候,声音却不自觉地压得极低极低,温柔轻缓。
周良鱼声音闷闷的:“谁说的?谁不去是小狗。”
“你多大了?”赵誉城忍不住笑了,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准备一番,等下换上大傻的衣服偷偷跟本王出去。”
“为什么?”周良鱼转过头,因为赵誉城先前是俯下身,这么一动作,两人离得极近,周良鱼眼底璀璨的亮光近在咫尺,几乎要照亮赵誉城心底最深最痛苦的y-in霾,他忍不住伸出手,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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