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现在就没有比天使掌握迷岛资料更多的组织,甚至希瑞尔的研究所也不知道研究出多少东西了。他们走在全世界之前,也比任何人都知道迷岛那就是个巨坑,看人栽下去过过瘾就罢了,他们要懂得明哲保身。
尤利西斯飞快下决定:“我马上着手准备审核材料,候选的资格要通过想来是不成问题的,至于长达三个月的审核期要成功渡过还要看表现——我想只要天使组织适时表示出对迷岛的放弃,要入长老团的眼不是难事!人手有点不够……还是缺智者。”尤利叹了口气,又想起不久前的茉莉,“叫凯里给我些人,顺便也得查查新的冷翡息在哪举办,我得交换点东西……等等!”
他忽然想到一点,澄黄琥珀般的眼微微眯起,有种奇异的高深莫测:“在整个大环境都为迷岛疯狂的时候,该怎么表现才能叫别人相信天使是真的不想跟人争夺迷岛利益——而不是有y-in谋?”
希瑞尔刚连通内部网络,把刚接收到的文件发到情报部门,顺便发布指令,叫人在分析的过程中顺便找下评议会忽然发布这二号通告的直接原因。闻言抬眸往后看了眼:“关于这点,没有什么比你这大老板亲自出演更有效的了。反正暗营在先改选在后,你看着掌握。”
“我记得欧洲佣兵联盟的总领事告病已经久,一直是由副领事主持常务。”尤利西斯一眨不眨盯着他看,“众所皆知他比较倾白道……而且那是个英国人。”
希瑞尔面无表情。
尤利微微一笑。他站着希瑞尔坐着,姿势的高低落差叫他有股莫名的优越感。
最后希瑞尔妥协:“你怎么知道我跟道格拉斯有交情?”
“猜的。”尤利西斯笑眯眯。
每个人都有能为之不顾一切的东西。正如他拼尽一切想要站到灰道的顶层,而对于他的这位挚友来说,为了某个不能为人所知的真相,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帮助到自己的事物。
“我帮你去探探风声。”希瑞尔低低叹了口气,“不过别报多少希望,那是个脾气古怪的硬骨头。”
*
再脾气古怪的硬骨头,在某天例行晚归看到老妻没在门口摆出副□□脸,相反,家里灯火温馨时不时传出笑声……就知道讨债鬼到了。
僵着脸摔门进屋,进到客厅果然见着某个人,心情登时不爽起来。
“你怎么会在……”还没等他气势汹汹问出完整一句话,就见着老妻的脸板起——刚还笑得一脸褶子呢,换表情换得比谁都快——抬头就朝他吼道:“还傻站这干什么!快去换衣服洗手,不想吃夜宵以后就都不用吃了!”
在外威风霸气的一洲佣兵联盟执掌者迅速缩起脖子,以老年人所难想象的敏捷身姿往楼上窜去。希瑞尔微微一挑眉,一边称赞老夫人的手艺把她注意力拉回来,一边往蛋糕上又抹了层自制的覆盆子果酱。
匆忙换了衣服解决好个人卫生坐到客厅沙发上的道格拉斯,依然恶狠狠瞪着他,但马上他的眼神就可怜起来……手上只有一小杯红酒跟一小块派,还是蔬菜馅的!盯着那兔崽子面前热气腾腾的芝士蛋糕香草n_ai昔馅料丰富的玉米饼,简直是折磨好么!
可是他也知道年纪越大,妻子越不喜欢他吃太甜太多r_ou_的东西,更何况还是晚上。只是他就是酸溜溜的,这没良心的小子,凭什么受到这样的接待!多少年妻子没对自己这样笑过了?!
“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希瑞尔微微带着笑得感慨,“就像婶婶的那些花一样,年年都开得一样好。”
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这辈子她最骄傲的一是厨艺一是花艺,这一夸两者都夸到了,而且又是出自希瑞尔之口,怎么可能不开心?
看妻子这样高兴,道格拉斯愤愤撕咬素馅派,怕被打不敢出声,连“哼”都只是微微从鼻子里顶出股热气。
希瑞尔眼睛瞄一眼这货,不理他,继续与老夫人交谈。也有几年没见了,可讲的话题格外多。他们聊得开心,另一个人就坐不住了,屁股挪了好几回,不愿意走开,又不舍得放下身段c-h-a画,表情格外怨念。
希瑞尔当然熟识道格拉斯一家。他们唯一的女儿萨曼塔还是他曾经的绯闻对象。
其实与道格拉斯交情深厚的应该是他的父亲——上一任银月公爵,道格拉斯却打小看他不顺眼,或许是因为萨曼塔情窦初开就是对着他的。道格拉斯身份特殊,那些年在预料到自己或许能够站在联盟顶端时,为家人作考虑,就将萨曼塔留在国内寄养给弟弟的,希瑞尔与她的联络也很经常。希瑞尔形象孤僻,某些长公主不陪同而他又确实需要一个同伴的场合,一直是萨曼塔站在他身侧的,所以早年一直有人以为他们是一对。
但萨曼塔其实早早就放弃了希瑞尔,她确实珍爱着这个人,但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无法攻克这样一座堡垒,等着等着预见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就欢欢欣欣把自己给嫁了出去。
道格拉斯虽不待见希瑞尔,但心里一直以为他会是自己女婿的,这么来一遭,不但没松口气反倒对希瑞尔态度越发糟糕。只是碍着老妻十多年如一日得喜爱他,没法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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