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兰闭上眼睛,眼睫因为不二的手而轻颤。不二在索兰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後退坐回位置上。
“只要你没事就好了。”不二低沈地说,索兰睁眸,没有丝毫的惊讶,这个答案和他的猜测相去不远。索兰的心皱缩,舌尖上的甜酒发酸。
凝视索兰,不二陷入回忆,“第一年……我们都不知道是怎麽过来的。总是做梦,梦到你,梦到那场比赛。我们曾憎恨上帝,为此而诅咒他,可又怕他因此而不放你回来,我们又开始祈祷,请求他的原谅。就这样一年一年,我们必须相信奇迹,相信你哪一天会突然回来的奇迹。”
“连我们自己都非常惊讶,仅仅几个月的相处,竟让我们无法忘记你……时间可以让人忘掉一切,可对你,时间却无法在我们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记,思念反而越来越深。”
“小树,你的消失对我们来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我们相信你是天使,所以也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所以我们不会问究竟是怎麽回事,只要你回来,不会再离开就好。”
“我不是天使。”索兰的眼中有些水光,嘴角的笑再次扬起,略微低哑地说,“我是一棵树,一棵不会再被移植的树。”
“这样啊……”不二也笑起来,却不再把自己的双眼遮住,“那……我可以在这棵树下乘凉麽?”
“当然可以。只要你们愿意,都可以在这棵树下乘凉。”发现了不二手腕上的红绳与手链,索兰抬起胳膊,把自己的手腕露出来。手腕上赫然多了五条红绳,一条檀木手链和一条白玉的手链,是不二和手冢曾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不二笑开,握上索兰的手,感慨道:“这些东西原来还留著。”依然细长的手指,却柔软地不像曾经打过网球的手。这双手,甚至这个身体都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可身体内的灵魂……索兰握紧不二的手,语带感激的说:“嗯,我回来後打开抽屉,没想到以前所有的东西妈咪他们都给我保存著,哪怕是张纸片都没丢。”
“小树。”深蓝的光芒在不二眼中稍现即逝。
“嗯。”头开始发晕的索兰,半阖著眼,看著自己手腕上戴的东西,他想起了那个生日宴会。
“没什麽,”不二摇头表示没事, “只是想叫叫你。”
索兰无声地笑笑。
“周助,我回去了。”拍了下不二的肩膀,索兰抽回手身形不稳地站起来,“看来我得好好练习下自己的酒量了。”
“啊……我可不想小树成为酒鬼。”不二打趣,扶著索兰走到门口。
索兰转过身,靠在门上,非常郑重地说:“周助,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们。一天都不曾。我忘了回来的路,我害怕自己被忘掉,所以我这麽晚才回来。”
许是喝了酒,索兰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周助……你们一直是我的王子,永远都是……我希望你们幸福,可我无法带给你们幸福,所以我藏了起来,不敢告诉你们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们伤心了。”
不二的脸上没有半点责怪,他握紧索兰的手,眼中的爱恋很好的掩饰起来。
“周助……王子与公主……王子与王子,都会有幸福的结局。” 猛力地抱紧不二,索兰又快速地放开,转身打开门,“周助……我不是公主……也不是王子……”回头朝不二露出最真诚的笑,索兰道,“只要你们愿意,我永远都是你们的朋友,永远。”
迈出,关门,索兰深呼吸,黑色的珍珠在水中闪亮,索兰抚著眩晕的头摇摇晃晃地走回卧室。推门进去,索兰关上门,脱掉衬衫、脱掉长裤走进浴室。
叹口气,不二无奈地抵著房门,低语:“树……”
头发未干地趴在床上,索兰借著月色盯著床头的闹锺,11点整,哥哥最近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不胜酒力的索兰很快进入梦乡,不知多久之後,有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复杂地看著床上熟睡的他。
一人摸上他的头发,发现头发是s-hi的,隐藏在黑暗中的眉头拧起,另一人打开台灯去浴室拿来吹风机。
吹风机“哄哄”的声音没有吵醒索兰,睡梦中的他双手环上所能抱住的“东西”,呢喃一声:“哥……”屋内的两人身体同时震动。
“baby……哥哥该怎麽做……该怎麽做……”黑暗中,两人搂著索兰痛苦地问,在他们睡著後,原本熟睡的索兰却睁开了眼睛。
……
“周助,大学的生活如何?是不是丰富多彩?”用过早餐的索兰和不二在日光室中闲聊。上午十点多,太阳才懒洋洋地散发出热量。
“和中学的生活完全不同。不过对於我来说除了更忙碌以外,到没有小树说的那样丰富多彩。”不二回答,接著挑眉,“小树想上大学?”脸上的神色并不赞成。
索兰无奈,“怎麽周助的反应和我哥一样?我和他们说我想去读大学,他们两个是坚决反对。”
“如果小树想听听我的意见……”不二严肃的说,“我也反对。”在索兰抗议前又补充道,“我想他们几个也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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