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了紧箱子的扶把,继续朝前走。
“终于找好下家了?”封卓伦走到她面前时停下了步子,神情闲适,“让我猜猜,是昨天晚上送你回来的这个,还是……又是哪家公子哥?”
“封卓伦,”容滋涵心里猛地一刺,沉默两秒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你真贱。”
他依旧是如同平时懒散的笑,甚至更嚣张而跋扈,“不贱怎么会有女人愿意主动投怀送抱、寻欢作乐呢?”
“也是。”她眉眼平静冷然,“期待能在电视杂志上继续看到你和哪位明星名媛的新闻,以后拿出去说,我能说我也睡过这位大众情人。”
“谁知道你睡过多少人?”他突然出声,笑容越来越冰冷,“你也知道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修补第一次的技术……万事皆有可能。”
容滋涵听了他的话一怔,目光冰凉地看向他,脑中在思忖着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谁知他这时突然微微俯□、抬起她的下巴低声道,“好歹也同床共枕过,临走前总要吻别一下吧。”
他呼吸比平时更滚烫灼热,甚至是有些不同寻常的闷躁,她隐约能感觉到连他手心也是灼得让人十分难受,近看他似乎连他眼底都布满了血丝。
他好像发烧了。
容滋涵整个人思路也不是很清楚,这时来不及推开,就被他双手猛地锢住吻了下来。
唇舌之间的交缠是她最最熟悉的方式,此刻却仿佛带着分外暴虐的因子,她被吮得舌根都发麻发疼,口腔里都渐渐隐出了血味。
眼里是他看上去极其陌生的面容,没有任何一丝温度,纯碎机械地噬咬她,仿佛是像在借用这个吻确认着些什么。
愤怒、无措、疼痛。
她实在没有办法再容忍,用力把他往后一推,封卓伦浑身没什么
力气,被她一推就松开了,还往后退了两步才站定。
“女人如衣服。”他抬手拭了拭嘴唇,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身上,“要换就换,谁拿去穿都一样,不是吗?”
字句入耳,她眼底终究微微有些涩。
尹碧玠问过她、唐簇也问过她,她到底喜欢封卓伦吗?
一个单单只笑容就能祸目的男人,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浪漫慨怀的男人,谁会不想要这样的男人?
哪怕知道结果是大梦一场陌路人,就算是做情人也如愿了。
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她有记忆以来过得最疲惫的日子。
可却也是她记忆里能够抓住的,最鲜明、怎么也没有办法避而不见的日子。
太炙热、太轰烈、太纵情。
她无法再容忍自己的情感这般颠沛流离,无法再容忍他心而不定的随意态度。
那这样是喜欢、或者爱吗?
她只知道如今真的离开的时候,她得到的是他这样的回应。
归家的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亦或者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出去度周末的夜晚。
繁华陆离的时光,正是应该身心相契、陪伴在彼此身边的时候。
容滋涵拉过行李,朝他一笑,“怎么不是?今天过了,还有明天,没了你,还有别人。”
封卓伦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她从自己身边经过,轻轻闭上了眼。
…
容滋涵拿起行李从出租车上下来,从包里拿出自己公寓的钥匙。
脑子里嗡嗡一片还是他那张脸和那句句刺骨的话,她面色有些苍白,只想着回到公寓要好好睡上一觉。
穿过街心花园往里,不远处公寓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她没有怎么注意,经过车便往公寓楼的大门走。
“涵涵。”
温雅的一声,她握着钥匙卡的手一顿。
车的副驾驶座的车窗户慢慢褪下,一片冷月光里,是罗曲赫清俊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又要星期天才能见啦~【好贱……人家是温情聪明的色桑儿,才不会写nuè_liàn情深呢!
首先,看好多孩儿迷惑,我先解答一下时间顺序:涵宝年少时暗恋过瞿简,但是没有成功,之后独自去了香港读大学工作,在那里才碰到太子花伦面瘫的。
男主是花伦,第一男配是罗曲赫(太子),第二男配是沈震千(面瘫),而瞿简是走过场的不算男配,名字记不住叫绰号就行。
还有,你们这些人!就这么快抛弃花伦了吗?!就那么快地各自组建起了太子党面瘫党甚至糖醋二货党么!!尤其是太子党,罗太子才出现几百字你们就被他秒杀了么?!你们这些花心的人太让我失望了!……【掀桌
想到从星期天开始要恢复日更的人觉得压力好大肿木板……你们……会同意我继续隔日更么?……撒花表示表示?
☆、第十章
第十章
夜幕似拢非拢,格外清静,罗曲赫拉开车门长腿往下一跨,几步便走到了她面前。
“你脸色不太好。”他低头仔细看着她,声音低沉而柔和,“哪里不舒服?”
容滋涵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什么,提着行李箱沉默地站着。
“宁医生以前帮你做过体检、了解你的情况,他随时在医院侯着的,我送你过去。”他复又说道。
多好,多善解人意,多亲昵无间,可他的声音越温和亲近,她听在耳里却越觉得刺耳。
“不用了。”她看了他一眼,握着门卡准备往里走。
“涵涵。”罗曲赫这时向前一步扣住她握着箱子的手,语气疲惫而无奈,“我昨天见了你之后到现在没有合过眼,你能不能哪怕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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