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洲惊疑道:“王爷,您……”
这不是贺喜,是威胁!
若是贺喜,秦王应该也给赵元洲一杯酒,再在说了上述说辞之后与赵元洲一同饮毕。但是,秦王未给赵元洲酒,自己喝了,还说了那样的一通话。换句话说,那一通话应该从反面来理解:若你不从我,你的子孙将无法延绵,你的福气到此为止。这不是贺喜之酒,倒像是催丧之毒。
也就是说,就算赵元洲不贪图那一笔横财,也不贪图秦王所许诺的子孙的前途,但是,他必须要明确一点:不帮秦王,就等于和秦王为敌,后果……
赵元洲心里忖度秦王的腹黑x_i,ng格和不屈意志,不禁心下惊栗:得罪秦王,死路一条,得罪太孙则未必。再者,秦王被立为储君的可能x_i,ng,在赵元洲看来,也略高于太孙祁沛。既然如此,何不顺水推舟?
赵元洲终于说:“臣以为,嫡子承继大统,本就是历朝历代不明言的规矩。陛下若是越过这一层,立孙辈为储君,必为取乱之道。”
秦王唇边露出一抹满意的笑,颔首道:“诚如太傅所言。”
秦王亲自送太傅赵元洲出去,当然,只是到仪门附近。
按着本朝警律,皇子不得与权臣结交勾连,赵元洲身为一品大官,天子近臣,是名副其实的权臣,且又在这样的秘密据点进行了秘密交谈,若叫人知晓,告于皇帝之前,尊贵如秦王,也免不了一场呵责,甚至被褫夺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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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贾环正在东张西望,好奇地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忽然隐隐然听到“哗啦”一声拉门的响声,紧跟着,一位身材高挑修长、身着深色衣袍的男人带着身后一群人出现在走廊的尽头,然后向着贾环所站立的地方逐渐接近。
贾环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可是,他站的位置很不利,正是一处极其开阔的空地,旁边既无花木,亦无假山盆景之类的地方可以隐蔽。
再说,躲也来不及了,那男人明明无误地看见了贾环,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诧,马上又恢复了冷漠。
说是男人,其实走近一点看,此人的相貌极其年轻,也不过是一位十五六的少年罢了,但是,他的长相,还有气势,却叫见惯了贾府一众美少年的贾环也有些愣神。
非常英俊。
是那种很有男子气概的英俊。
贾环有时候照镜子,觉得自己现在的相貌确实是好,但是,略有美中不足之感。为什么呢,就是略显y-in柔,男子的阳刚之气或者说霸气不足。
于是,贾环在无人时练凌厉的眼神,练目空一切的睥睨之态,总之,就是dà_boss应该有的各种牛逼的表情和姿态。
而这个人呢,恰恰是贾环苦练许久却不能达到的目标,是贾环理想中的自己。
挺拔如松的身材包裹在一袭暗紫色的锦袍之中,冷硬如岩石的面部轮廓上有着最完美的五官:略显削尖的下巴,薄唇,直鼻,飞挑的凤目中似乎藏着凛然不化的千年积雪,就连两道入鬓的剑眉也如同沾了寒霜一般,蕴着巨大的冷意和威仪。
他大步流星的走来,连衣衫边角都带着风声一般,身后还有几个人,并大批的执刀侍卫,一望而知此人地位尊崇异常,端的是霸气天成。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重申一点,本文不是渣攻贱受的狗血文,环儿是亲儿子,花了那么大力气塑造形象的,怎么能是贱受嘛,明明就是腹黑女王受。小攻别看现在拽得很,以后绝笔是忠犬啊。
第20章
贾环的脑子飞速地运作:这个人貌似是这里的主人,虽然长得是不错,可是,看着就来者不善,咳咳,说错了,貌似我自己才是“来者”。总之,这人看起来不好惹,我要怎么解释我忽然跑到他的地盘这个事情呢?
这人以及他身后的一群人离贾环越来越近。可是,光看此人冷清的眸色、冰冷的表情和不变的步调,贾环几乎要以为他没有看见自己,或者自己已经隐身了似地。
这人可真是够拽的了,用一个词来形容他,就是:目空一切!
贾环心里的惧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不服输的心劲:拽什么拽!
不过吧,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对,毕竟是擅闯了人家的领地,在美国,私闯民宅的可是可以枪击回应的。贾环想到这一层,便在此人走到距离自己两三步之遥的时候作揖施礼,道:”这位兄台,对不住了,小弟误入贵宝地……””
话还没有说完,贾环一眼瞥见此人冰山般的表情略有松动,优美的薄唇微微分开,吐出一句话语。
虽然他的嗓音十分低沉悦耳,但是这句话却叫贾环如同掉进冰窟窿一般:“拿下!”
我靠!这什么人啊?古代的黑社会大佬?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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