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挣扎有气无力的,几乎没挣扎一会,就被容白强买了两块地,加起来的价格,还不如别人买一块地的价格高。
“衡清,你就不能管管她么!你媳妇真是雁过拔毛的铁公鸡啊!”郁卒的县令,只能找衡清发牢骚。
可是,衡清会管容白?他当然不会管了,衡清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容白想要什么,他衡清去争取什么。
“大人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我们养着那么多的孩子,小白若是不精打细算,如何持家。”顿了顿,衡清微笑着看着县令:“若是大人怜惜,不若”
接下来的话,县令没让他说出口。
县令又不是傻子,接下来肯定又是要钱了。这对小夫妻,容白还好对付,真跟她掰扯掰扯,还能把她忽悠过去。但是,李衡清,还是不要随便跟他说话,不然,准会被他绕过去。
“衡清,今日日子不错,看,他们都是来入籍的。”县令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你与容丫头是夫妻,怎么没在名册上看到你们?”
县令对容白的来历很感兴趣,也调查过一番。
资料上明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姑,愣是调查不出来,她在什么地方,接受过军事化训练。有用的资料,没调查出来,但是,没用的资料却调查出来了。比如,这姑娘还没在县衙入李家的册。
也就是说,这两个,对外宣称是夫妻,但是没有官府的文书。
用现代的话来说,也就是非法同居,不过在大雍这种事情也不算大,最多,容白就是衡清的暖房丫头。
暖房丫鬟和正头娘子,这差别就大了去了。
暖房丫头,那是没有任何权利的,就算生了孩子,也只是个庶子。但是,正头娘子就不一样了,别说有管理后院的权利,甚至在宗祠中也能说得上话。
容白一脸懵逼的听了县令关于暖床丫头和正头娘子的区别,然后默默的衡量了一下,自己每天给衡清暖床,忙前忙后的伺候着,居然真是暖床丫头。
“那我现在是未婚?”容白指着自己问道。
未婚和已婚,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未婚,代表自己是完全的自由人,已婚,则代表必须对自己的伴侣负责任。
容白一直以为自己是已婚的,所以,无论怎么样,她对衡清都是负责的。可是,这一瞬间告知,她其实是未婚的,让她有点懵。
两人相处近一年了,要说没感情那是骗人的。
容白懵逼,衡清也懵逼。他想过,自己的婚事是敷衍的,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婚事敷衍到这个程度。
明明宗谱里有了小白,可是为什么县府中没有小白的记录。衡清慌了,若是县府中没有小白的记录,那小白便可以随时离开他。
情急之下,衡清一把抓住容白的手。
“怎么了?”手被一只湿润的手抓住,容白奇怪的低头。
这一低头,便看到衡清苍白的脸,衡清泛白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怎么了?腿疼?”嘴唇都发白了,那得疼得多狠!
县令不忍直视,这明显不是腿疼啊,天气这么好,就算骨骼有毛病也不是这时候发作啊!只是,衡清作为一个男子,为何因为婚契文书这种事情,表现得这般不堪?
没错,就是不堪。男子因为这些小事,在外人面前大惊失色,在大雍的人观点里,就是不堪。
又不是女子,还得靠夫家养活,这个女人不是妻子,大不了娶一个妻子就是。
“小白,为夫没有不愿娶你。”衡清着急着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其实当初刚成婚的时候,衡清确实不想娶任何人的。毕竟自己那个样子,娶谁拖累谁,可是现在,衡清想法早就不一样了。
生命那么长,如果没有容白陪着,还有什么意义。
“小白,你早就入了李家宗谱。”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衡清直接拿宗谱做证据。要问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跟官府法律有同样的地位,那就是各个氏族的宗祠了。
容白是过了宗祠长老眼的媳妇,就算没有官府的文书,也不能否认她身为衡清妻子的身份。
容白一脸懵逼,这个时代,居然有两种妻子?要是有个人,自己不知道宗谱有个妻子的情况下,还娶了个过了官府的妻子,谁才是真妻子啊?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的。就像衡清,到现在有大半年了,都不知道他们俩还没过过官府名录。
容白还是搞不清楚,既然搞不清楚,就不弄清楚,反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
但是,衡清想的有点多。容白这么优秀,周围男子又都是人才,最关键的是,全都是健康人。唯独自己,双腿残疾。
若是有人知道自己和容白未过官府明路,恐怕会发生一些衡清不愿看到的事情。远的不说,那个只有十三岁的柳子瀚就不容小觑。
一想起这个,衡清就郁卒,跟一个小自己七八岁的孩子吃醋,而且还吃得内伤,也没谁了。
“既然这样,不如,县令大人做一次媒人?”衡清开口。
在官府签婚契,必须要有一个媒人的。当初成亲的时候,那什么媒婆,就是个打酱油的,衡清压根不知道是谁,容白也根本没注意过。
现在,有临江县最大的官做媒人,衡清肯定以后没人有能耐跟自己争娘子。什么柳子瀚,都去见鬼吧。
做媒?县令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这年头,做媒还是个很讨喜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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