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的京兆尹无力反驳,青年也无法反驳,昨天的事情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想要解释也没办法。
“所以,我怀疑他因为小白揍了他,所以怀恨在心来诬陷李嘉。”温婉这话一出,结合之前的事情,连解释的可能都不给青年。
听了温婉的话,容白直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
“你信口开河!”青年怒了。
“那你的证据呢?”温婉冷笑。
证据?青年懵了。哪里有什么证据,他看到的难道不就够了?
“没有证据,你来举报,便是诬陷。”温婉冷笑着给青年的行为添加了一个定义。“我看,你是......”
温婉的推测还没说出来,就被青年打断了。
“够了!”青年吼道:“那件事情,是我亲眼所见!”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唯一没反应的就是容白。容白打从心眼里就不相信衡清会抄袭,别说抄袭了,衡清要真想作弊,根本不需要做别的,挨个威胁一下考官,有太子殿下做保,有陛下做后盾,还有武侯爷做侧应,就问这京城还有谁敢打他主意?
“衡清不会作弊,你看到了什么?”容白哑着嗓子回道。
别说,衡清不会作弊,就是会作弊,他的技术,一般人能看出来?温婉第二个恢复原来的表情的,不,她没有恢复原来的表情,而是看着那青年的时候,脸上带着嘲讽。要说作弊技术,这个时代,还有哪个人能比临江集团的孩子们更精通?更别说,衡清那个专门将作弊的孩子抓出来的人了。
他作弊,能被人发现?还在人眼皮子底下做?
只要智商不下线,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青年目光有些躲闪,迟疑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开口:“我从未见过有考生,能一进考场就答题的。更别说,除了吃饭喝水,他根本就没有停下笔!”
这件事情,是压倒青年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因为这个事情,青年才坚定的认为,衡清就是作弊的。不然,为什么不需要审题,为什么不需要思考?这种事情,根本不能理解!
容白都惊呆了。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和温婉所在的时代一样,容白那个时代,法律之外根本没有人情。所以,一切都是根据证据来的,只要你能提供证据,就算对方没做过这种事情,他都必须承认。但是,一旦你提供不出证据,对方就算真做了这事,也没人会给你个交代。
没有证据,就看一眼衡清的做题速度,直接能够脑补成抄袭?
“以臆测为证据?”温婉只能报以冷笑。
京兆尹整个人都僵硬了,只有原因,很简单啊,自己得罪人了!
科举舞弊,陛下震怒,可以说,这个案子办好了,那就是升官发财的好路子。京兆尹这么努力,为的也就是这个。
可惜的是,这个事情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抓的人,都要真跟案件有关系。当然,没有关系的也可以,可是不能是大佛啊。京兆尹庙小容不下大佛啊!你瞧瞧,这一个案子,五皇子来了,武侯爷来了,来告状的还是个县主,这让他一个五品的小官等死么!
“大人,我们要反告他污蔑,损东家的名誉。”容白只是呆愣,温婉却瞬间反应过来。
这种事情,容白所在的末世可见不到。温婉所在的时代,却能常常见到。不少人随随便便就能在网络上造谣,最后澄清,那些人从来都不曾想到,他造谣不花时间不花钱,可是那些被谣言伤害的人怎么办?
“我要见衡清。”容白可不管什么反告不反告的,这个诬陷衡清的人,容白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她在乎的是衡清。
衡清关押的地方是牢房,末世的牢房是什么地方,容白可是很清楚的。那种地方,就是强壮的战士都受不住,更别说,衡清一个病弱成这个样子的人了!
“是啊,是啊,宣人犯、不,宣李嘉上堂。”京兆尹忙不迭的喊道。
“我跟你们一起去。”容白跟着那官差去了牢房。
到这个时候,衡清已经在牢房里待了大半天了。牢房中气候潮湿,衡清的双腿,开始打寒颤。膝盖上的鲜血早就凝固了,脸色也极其苍白。可是,牢房中的灯光黑暗,根本没人看到衡清现在的模样。
“耀宗,没想到,你居然对机关木甲术这么了解。”躺在草垫上的衡清,咳嗽了两声,失声笑道:“若是小白看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别提了,我爹说,这些都是旁门左道,要我好好念书。”那名叫耀祖的青年四仰八叉的躺在衡清旁边,嘴巴上叼着一根枯草:“明明我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子,读了这么多年,也就考了个乡试第五的成绩。”
青年将嘴上的稻草吐掉:“你说,我一个乡试第五,跑来京城,能中进士?别开玩笑了,我自己有几分的能耐,我清楚。”
“机关木甲并非左道。”衡清摇摇头:“记得当初在临江的时候,正逢上旱灾鼠疫,甚至还有瘟疫。那时候,日子难熬,最后解决临江水源的,就是两个木甲。”衡清抬着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牢房的房顶:“所以,有的时候,你瞧着没用的东西,关键的时候,是救命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爹非说我胡思乱想。”青年蔫蔫的回道。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青年一骨碌坐了起来:“衡清,你好像从一开始来就一点都不担心,难道你跟我一样巴不得失去考试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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