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狐兄就是所谓的仙家道门之后啰?希望能有这个荣幸,邀请白狐兄来风云堂作客,拔除飞花的宿疾。」冷月笑得诚心诚意。
「也许能治……」
白狐再次上下打量飞花,这次用上不同的观点审视,「只要能让我查出那是什么东西。」
飞花上前高兴地揽住他的手臂,说:「白狐哥,就到我们风云堂住几天嘛!爹爹若是知道你能治这心病,铁定高兴死啦!」
白狐瞥了瞥一旁故作冷漠的青风,悠悠道:「可是,好像有人不太欢迎我?」
青风一怔。
这狐狸干嘛老针对自己?刚才一时心急骂他是妖人,记恨来着吗?
不过,见识到对方的确有些道行,他对于飞花的旧疾是否能被医治,不知不觉也多了几分信心。
无可奈何,为了义妹飞花,即使眼前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要他磕头下跪也愿意,何况对方也只是希望自己能拉下姿态来邀他过府,口头上吃点亏算得了什么?
「我……刚才是我口不择言,对你说了难听的话,请你千万别放在心上。」青风低下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见他放低姿态,白狐立即眉开眼笑,挨着他,说:「若我真的治好了飞花的病,是不是可以跟你讨个报酬?」
青风忍不住又皱眉了。病若真能治愈,他尽可向义父要赏金、跟飞花讨人情,怎么却把箭头指到了自己身上,这不是本末倒置吗?老实说,这只狐狸的思想还真是没有章法可循。
心里虽抱怨着,青风衡量利害得失后,答应得爽快:「只要是我拿得到的东西、我做得到的事情,都答应你!」
「哈哈,一言为定了!」
白狐笑得眼都弯了,心里只想:嘻嘻,这下子你还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这双漂亮的碧眼,迟早是属于我的!
一直到飞花的事情解决之后,青风终于后悔当初不该这么简单就答应某狐的要求,自此夜夜悔恨、不得安宁─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白狐就到风云堂作客了。
飞花及冷月上上下下忙进忙出,为他打点最好的客房;青风唯一的任务则是陪着这位远来的贵客聊天,顺便等待风云堂二当家杨犹劲自外归返。
待在厅堂之中颇为无聊,自称狐狸的客人,一双溜溜的眼珠子只在某个英挺俊美的男人身上转来转去,让被看的人老大不自在,只好转过头去不与那漾水的视线相对,但整个厅堂不知为何充盈着某种奇魅异色的气氛。
……让人汗流浃背的暧昧……
青风舐舐嘴唇,燥热的情绪直冲脑门。真是见鬼了!为了打破这异样的暧昧,他只好找些话来说。
「今日冷泉亭上,我听你自称是流水真人的弟子,你真的学过道术?」
青风主动与自己攀谈了呢!白狐真是心花怒放。
啧,要是知道一张符就让这驽钝的男子对我态度丕变,我早就画它个几十张几百张这专治心痛的「大洞司命玉符」,随飞花要吃要带要烧要佩都行,看看这碧眼男子会不会因此再对我多笑笑多说说话。
「我跟随师父学习算数占卜、画符念咒的道术已有几百……几十年了,虽然还不到飞升成仙的地步,至少也比一般装神弄
鬼、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强得多,阿风,对我的能力你尽可放心!」
别叫我阿风!某人心底怒吼,还有,这只狐狸说话仍旧有夸大其词的嫌疑!瞧他外表明明不超过三十岁,怎么会说自己学习道术已有几十年?看来对他所说的话还是得打点折扣才行。
想了想,青风故意问:「既然j-i,ng于算算占卜,为何不替自己测测看令妹究竟在哪里?又何必像个无头苍蝇似地乱钻乱跑?」
「占出的结果莫测难明。」微蹙蹙眉,白狐这模样倒与心病发作的飞花有些相似,「一句话:虽死犹生,我只能推测妹妹或许落脚江南……」
「看样子,你卜筮的功力远远及不上画符治病的本事。」青风忍不住略带嘲讽地说。
一听此言,白狐突然吃吃笑着贴近身来,说:「阿风,其实除了画符劾魅、役使鬼神之外,我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厉害本事呢!改天,私底下,我一一展现出来给你瞧瞧好不好?」
青风眼看他邪佞的模样,明着就在说那些所谓的本事绝对有鬼,一时气从中来,口气又难听了:「我一点都不想看!还有,别再叫我阿风,好像我跟你有多亲密似的!」
「你不喜欢阿风这个昵称?那单叫一个‘风’字好不好?还是你比较中意我叫你其它的?」不怕死的狐狸继续纠缠不清。
「我就叫青风,你别故作亲密替人取昵称,听了不舒服。」青风沉着脸说。
「叫阿风顺口嘛,你要喜欢,给我取个小名也成─你不是喜欢狐狸吗?叫我阿狐、阿狸也可以,就是别叫小白,小白难听。」白狐继续涎着脸跟他对口。
青风倒是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狐狸?你看见了?」
「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的事我更清楚,一辈子都不想忘掉。」没回答青风的问话,白狐打算含混过去。
青风看看他,末了他说:「……我是喜欢狐狸没错,但也只限于皮毛漂亮的那种,如果是你这样啰哩啰唆的品类,抱歉,我只想往你嘴巴贴上一张闭嘴符,免得我在盛怒之下,做出什么对不起飞花恩人的事。」
白狐唧唧咕咕小声抱怨:「怎么有皮毛跟没皮毛差别待遇那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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