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把蛋糕放下,用脚把椅子勾到他跟前,偏头在他耳朵尖上亲了一下,低声说,“你让我刮目相看。”
贺忻笑了笑,“我现在一开口就要蹦政治提纲,脑子里全是哲学的意义。”
李言蹊看着他说,“下学期所有老师估计都要拿你做改邪归正的例子。”
贺忻很不满地啧了声,“什么叫改邪归正啊?我这叫步步高升。”
“行。”李言蹊勾了勾嘴角,“你说什么都对。”
贺忻跟他贫了一会儿,但还是觉得累,之前没感觉,但李言蹊一进来跟他说话,他就像跑了三千米似的浑身疲倦,想靠在他身上什么都不管了。
“你的本体是安眠药j-i,ng吧。”
李言蹊笑着瞥了眼手机,走过去朝贺忻张开双臂。
“抱一下你睡觉。”
贺忻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好,李言蹊虽然偏瘦,但身材还算不错,个高又肌r_ou_分明,所以一屁股坐下来,贺忻登时感觉大腿麻了一下,脑子里立刻把他的健身计划升了个等级。
“这把老骨头还玩什么浪漫啊。”李言蹊听见他骨头咔了一声,没忍住笑了起来。
“申请充电。”贺忻把脸埋在对方衣领里吸了口气,懒洋洋地挂在他身上。
李言蹊的下巴抵着他肩,被他越抱越紧,刚想闭着眼舒服一会儿,就听见贺忻压低了的嗓音从胸口冒了出来,“塔哥,你想好考哪所大学了吗?”
李言蹊说,“我妈以前是大学民俗老师。”
贺忻惊讶地抬头道,“怪不得你会舞枪,原来你妈研究这个的。”
“小时候被逼着练了三年,练到我妈生病,大概六岁的时候就没练了。”李言蹊闭着眼睛叹了口气,“我妈挺想让我当老师的。”
贺忻说,“李老师名不虚传,我看靠谱。”
李言蹊却摇摇头,指尖轻轻碰了下他的耳根,“我以前没想那么远,甚至都没想过要高考,就想混过高中就好,所以老师这事儿我压根没考虑过。”
贺忻想了想又偏过头看着他,“那现在呢?”
李言蹊盯着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我更想当医生。”
贺忻脑子里第一个跑出来的念头居然不是当医生多么伟大,而是李言蹊穿着白大褂,双手c-h-a兜,迈着长腿从病房前走过的样子。
“你笑什么劲儿?”
贺忻抱着他晃了两下腿,“想想你穿白大褂的样儿,突然心猿意马,题都做不了了。”
李言蹊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又不是明天就去医院报道了。”
贺忻扬了扬头,李言蹊被他用胡茬蹭了下脸,突然发觉对方瘦了一圈,下颌尖了,线条变得更加深刻而锋利。
“为了你弟吧。”贺忻摸了摸他的脸。
李言蹊看着他,低头敛了敛神,“嗯。”
贺忻忽然一阵心疼,也不知道为谁,小n_ai泡还是李言蹊,他都很心疼。
“不管治得好还是治不好,我都想试试。”李言蹊侧过脸,“安潭医学院的心脏外科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学科,如果考到那儿,我就能把我弟先接到附属医院里治病,治愈希望会大一点。”
贺忻垂眸沉思了下,心里大概也有了个底,他拍了拍李言蹊,“安潭也是大城市,技术过关,人才也多,我们这边的医生说只有三成希望但到那里就不一定了,小n_ai泡一定可以好好的。”
李言蹊舒了一口长长的气,“现在觉得我以前不想高考的想法傻透了。”
贺忻笑了笑说,“我以前觉得考试就是为了证明谁更聪明,谁更厉害,所以我总不屑跟人比,那会儿还觉得自己英语考第一特别丢人,初中时谁成绩最好在班里还得受鄙视和排挤,现在想想也是太傻逼了。”
李言蹊从他腿上站起来,半倚着墙说,“人总是会成长的。”
贺忻看着他,良久才压低声音说,“谢谢你。”
李言蹊愣了愣。
贺忻很认真的说,“谢谢你,让我成长。”
李言蹊轻轻捏着他的指尖,“彼此彼此。”
寒假过完开学那天,班上几乎所有人都奄了吧唧,组长收作业废了好大劲儿,但还是很多人没写完。
贺忻把试卷全部交上去的时候,他们小组的组长傻眼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居然把作业抄完了?”
贺忻皱了皱眉,指指上面的大题说,“我自个儿写的。”
组长仔细看了一遍,这才摸着被吓坏的小心脏,边走边说,“答题思路这么跳脱,应该独此一家了。”
收完作业后她猛地反应过来了,贺忻自己做作业比他抄作业更奇怪好吗!
整个上午,贺忻上厕所都有人用那种“你是不是贺忻?你不是贺忻,你一定是被人附身了”的眼神盯着他看,搞得他有点儿烦躁。
李言蹊课间转头对他说,“陈老师,季老师,叶老师来上课的姿态,跟申奥成功似的。”
贺忻伸了个懒腰,掏出口罩戴上了,“我c,ao,总感觉他们要冲过来抱我。”
李言蹊笑了笑,“谁敢下来朝你伸手,我就踹谁。”
“哟。”贺忻用笔勾了勾对方的下巴,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听见廖妹妹在后面喊了句,“塔哥,王美人找你!”
李言蹊点点头,趁其不备摸了下贺忻的手,然后从后面溜走了。
廖妹妹一脸八卦地靠近,趴在贺忻桌边兴奋地说,“寒假上来,感觉你笑容里泛着桃花。”
贺忻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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