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文陪着胤礽查阅资料,看到太子殿下查着查着,微微蹙起了秀长的眉,高贵的神情中现出一丝遗憾,不由问道: ‘‘殿下,怎么了? ’’
胤礽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记着陈永华资料的册页,把它抛到书案上,道: ‘‘如此人物,可惜无缘一见。 ’’清冷的语气中却是掩不住的追慕,站起来,负手走出门去。
沈廷文看看见页眉上标注显眼的陈永华三个字,眼中闪过一道光。
就在胤礽叹息英雄早逝的时候,一辆极舒适的马车停在大大方方地停在了小甜水巷韩相思家的门外。
由于被誉为京师第一名伶的缘故,来相思家拜访的自认风雅的才子贵人并不少,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但是马车停下不久,韩家的酸枣枝木门打开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从里边飞奔而出,跳上马车,叫道: ‘‘公子! ’’车里只有一个男子靠着着j-i,ng致的竹丝编的软靠看书,并没有理会他。
小孩却已经很是惊喜: ‘‘公子,你亲自来接我啦? ’’
男子仍然不理会他。
这时韩家又跑出来个额心一点红的绝色美人,站在门口紧张的东张西望。
小孩从马车里探出头去,叫道: ‘‘韩哥哥,我在这里| ’’
这小孩自然是小飞,他这时也不叫相思美人了。
相思被他吓了一跳,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也不以为意,仍然笑嘻嘻道:‘‘韩哥哥,谢谢你啦,我家公子来接我,我要走了。再见! ’’说着向相思挥挥手,马车便径自开动。
小甜水巷不长,片刻便走到尽头,马车拐了个弯看不见站在门口的相思了,小飞缩回车内,又笑嘻嘻道: ‘‘公子。 ’’
陈慕一惯的冷! 。
小飞赔笑道: ‘‘公子,我昨晚擅自行动,你生气了?’’
陈慕漠然翻过一页书,
‘‘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何时管过你的行为吗?’’
小飞有些难以理解的道:‘‘那些人那样对待陈军师和小小姐,你一点也不恨他们?’’
陈慕道:“父亲求仁得仁,姐姐也是自愿殉死,与别人何干?我为什么要去恨人家?”
小飞忍不住道: ‘‘公子,你凡事看得那么通透,有什么趣昧? ’’
陈慕终于有些有趣地抬眼看他,扬眉道: ‘‘你是在教训我吗?’’
小飞打了个哆嗦,忙道, ‘‘徒儿怎敢。’’垂首恭敬坐好,眼观鼻鼻观心。
陈慕哼笑一声,又翻过一页书去,不再理会他。
马车粼粼碌碌地走了很久,京城的路面很平,加上这辆马车是j-i,ng心改良定制的,车厢里并不怎么摇晃,非常平稳,连中央小桌上放的水晶杯里的吐鲁番冰镇葡萄酒都没有洒出一滴来。
但是走着走着忽然停住了,一个清柔的女声在外面道: ‘‘四公子,请暂留步。 ’’
陈慕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头也不抬,冷冷道: ‘‘纳兰夫人有何贵干?’’
小飞听到纳兰夫人这四个字,惊讶地悄悄扒着车窗挂着的香妃细竹卷帘缝隙往外看,只见马车前方的路上站着一名拥簇着侍女的淡紫汉服女子,头上戴着一顶纱帽,看不见相貌,但只站立的样子已有无限风情。
那女子听到陈慕这样冷硬的话,也不生气,反而也不带侍女,走近马车,在车窗外柔声道: ‘‘飞扬,大哥大嫂的事情固然是我们家人的错,可是你小时候也抱过二官儿的, 道便忍心看着他走上死路么。
陈慕合上书,懒洋洋地隔窗道: ‘‘宛小姐又在台湾带过几天?和令弟相处过几天?不是从来不管这样的事么,这次又是为何?莫非……有什么把柄被人握住了?我想想,小姐这么刚强的人,不愿意做的事情那自是谁也勉强不了的,这次,想是被拿来威胁小姐的是谁?尊夫?令子?’’
带纱帽的女子沉默了一会,再说话的时候语声已经不那么轻悦了,有些嘲讽地道: ‘‘飞扬还是这么玄心洞见。你猜的不错,他们的确找到我头上了,不过他们可并没有飞扬这般j-i,ng敏,理所当然以为我嫁到这里也是为救郑家子嗣的,甚至还以为外子也是向着他们的,救人后被追的无处可逃,竟然逃到了我家来!真真是好聪明,为什么不直接躲进皇宫呢?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
这条街上人很多,车来车往人声鼎沸,二人在这里说话反而没有人注意到,便是注意到了也听不见。
陈慕也似讥似笑地勾起了唇:‘‘那么夫人想让我怎么做呢,帮助你把那些人送出城去么?陈某还没有那么大本事。
女子温温柔柔道: ‘‘飞扬的本事,别人不知,宛儿岂会不知?飞扬想做的事情,有哪件做不到的。况且飞扬也不是全然对故主无情才对,否则昨晚何必派令徒相助?若非令徒,二官儿他们哪里能走的 ,助人何不一助到底。 ’’
这话说的虽温柔,但威胁的意思却是不言自明,小飞一下子涨红了脸。
陈慕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小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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