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定个酒店,天黑没多久,我便早已洗漱完毕,上床休息。
岁月终究不饶人,试想以前,三天三夜不睡觉我也照样能抗下来,现在才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就累的我够呛。到底是年纪大了。
42了,半辈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过去了。
迷迷糊糊里梦到很多以前的事情,在梦里纠缠来纠缠去。
许是回到故地的缘故,那断我最不想记起的陈封往事竟然在梦里又浮现出来,将我紧紧困住。不管我怎么大喊大叫,终不能摆脱。
在大汗淋漓中从梦里惊醒过来,我气喘嘘嘘,一脸惨白。
一看床头的时钟,是半夜十二点一刻。
看来我也没睡多久,用手重重的抹了一把脸,只见一手的冷汗。躺回床上想继续睡,却发觉自己已经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以前听人说,前三十年睡不醒,后三十年睡不着。看来我已经是后三十年了。
从床上起身,我拿出手机拨了雷胖子的电话。没想到他也没睡,一打就通。
我向他借了辆车,他爽快的答应了,还吩咐小弟直接把车送到我酒店来。
睡不着觉有没事情做,除了到处逛逛,我也无事可做。
雷胖子还算给我面子,叫小弟开了辆漂亮的凌志来,就是颜色老气,是他一惯的黑色风格。
开着车行驶在熟悉的陌生街道上,我心绪万千。
时间已过凌晨一点,街道上依然热闹缤纷。在宁静的小镇待了十年的我,一下子真不能适应这种越夜越醉的气愤。
想来也可笑,以前我沈默也是夜生活的忠实热爱者,泡夜店,混酒吧,声色犬马一个不落。刚去那小城镇待的时候,差没把我憋出病来。
难得回来一趟,竟发觉自己已与这熟悉的氛围格格不入起来。
以前这城市,这街道是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家。现在,这个城市,这些街道已经陌生的让我找不到任何一丝熟悉的痕迹。这已经没有我的家了。
寂寞,我很寂寞。
将车开到夜色门口。难得这家夜总会竟然还在老地方。
门面已经全然不是记忆中的样子了。也不知里面还有我认识的人不。
十年了,可能x_i,ng很低了。
泊车小弟迅速的上来招呼客人,我心里寻思不知是否是东升的地盘,但转念想想,如今我早不是江湖中人了,还管他是谁的地盘,谁的小弟。
把车交了出去,我在门童的热情招呼下走进夜色。
才一进去,就有服务生上前来招呼。
倩妮姐还在吗?我问他。
妮姐正在招呼客人,请问先生有何吩咐?服务生急忙回答道。
就和她说沈默来了。
好的,那么我先领先生去包间好吗?
我点点头,让他带我去个包间。
先生要叫什么样的小姐来陪您呢?他等我坐下后说。
让倩妮招呼我就行了。
先生要开什么酒。
我随便点了瓶酒,那服务生便拿了单子出去。不一会儿,便有另外的服务生把酒和杯子送了过来,开了酒为我倒了一杯。
服务生在我的示意下离开包间,我这才放松下来,靠在沙发上吐口气。
没想到倩妮还在夜色,十年了,她还没找到可以上岸的男人吗?
没等我在包间里孤独感叹一会,门便被人啪的打开,风风火火的闯进一团火红的身影。
沈少!真的是你!一个一脸浓装艳抹的女人指着我大叫。
是我,我来看看你。我淡淡的笑笑,轻声说。
眼前的人可不正是倩妮,隔着浓妆,就着暗灯,我看她不大真切。
面对我平和淡然的招呼,她显得很茫然。也难怪她,在她的印象里,我从来就是个肆意纵情,飞扬跋扈的人。
还没找到可以上岸的男人吗?我扯扯嘴角,翘起腿,将手搭在沙发背上打趣她。
许是这熟悉的举止和话语点醒了她,倩妮不以为然的摆摆手。
好男人哪里去找。我原还想等你沈少,你却一去十年,音信全无,真是个薄情之人。她走过来在坐下,打趣我。
我现在来了,可愿意跟我一起回去?我朝她眨眨眼,笑容更深了些。
你这薄情郎,我可惹不起。她急忙摆手,不要我。
不来你怪,来了你又嫌,我好难做的。见她嫌我,我装出一副委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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