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希笑了笑,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尚瑾,没一会儿,尚瑾就睡着了。
尚希想了想,还是把那碗枣子留在了炕上,然后给尚瑾的被角都掖好了。大不了自己快些赶回来就是了。
把家里的门窗都掩好,尚希出了门。
出了门,尚希朝着陈大爷家里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用心的记着周围的环境。毕竟,如果在家门口迷路,那绝对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敲了敲陈伯家的门,然后推门进去,正看着陈伯坐在院子里拿着高粱杆编着扫帚。
“来了啊尚希,”陈伯抬头,手下的动作快了几分。“先坐坐,我这个马上编好。”
“成,您先忙着,不用管我。”尚希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看着陈伯的动作,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小时候,自己的爷爷也在昏黄的灯光中编着扫帚,编着筐,编着篮子。
没一会儿,陈伯把编好的扫帚放在了一边,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大腿,把上面的碎屑拍掉。“你家小瑾儿呢?”
“他睡了,这孩子有些贪眠。”尚希笑着说。
“嗯,这么大的小孩子都这样。”陈伯拿了两顶草帽,递给尚希一个,“那行,咱们现在就走,认认地就回来。唉,这么大点的孩子,尚希啊,你有没有打算续弦再娶啊。”
再娶?尚希心里一跳,随即冷静下来,自己可没有摧残未成年的爱好,养成什么的……有尚瑾一个就成了。“呵呵,我这么个情况,哪家的姑娘能看上我?瑾儿虽然带着不容易,但也算是乖巧的,我多加些注意也就好了。”
陈伯想了想,也不开口了。是啊,谁家的好姑娘想一进门就当续弦,而且这当家的还带这个儿子?如果真的成了之后,那后来的问题绝对少不了,这孩子能过得有没有现在好,还不知道呢。
算了啊,自家人过自己活,自己还是少搀和的好,免得到时候尴尬。
尚希买的那十亩地都是连在一起的,从山坡往下延伸,最末端就是那两亩的沙地。尚希看着那些微微变黄的作物,心里既喜且忧。喜的是这么多的庄稼打出来的粮食应该足够自己和尚瑾过活,忧的却是足足的十亩地,靠自己得什么年月能收拾完啊。不知道这里流不流行雇短工啊?
用手掂了掂那有些沉重的麦穗,看起来是长的很好的。尚希环顾了下周围的环境,有些担忧的问着陈伯,“陈伯,这穗子不会被鸟吃了吧?”记得以前回爷爷家的时候,路上看到田里可是没少扎吓鸟的稻草人。
“怎么没有?”陈伯叹了口气,“呐,看没看见那边的棚子?那就是给村里排好的守地的人休息用的。”
“村里还安排了这个?”尚希有些好奇,按理说,这时候正是农忙期,哪家里会分出劳力来看田呢。
“是啊,村里有一些老人,每年这时候都来帮着看田,等到农忙结束之后每个人分两斗粮食,算作是报酬了。反正,只是赶赶鸟的活计,老人也干得了。要不然啊,每年被那些鸟祸害的粮食不知道有多少呢。”陈伯似乎有些得意,要知道,这法子可是他提出来的。
尚希点头,这法子是不错,很有资本主义的作风——不浪费一丝的劳动力。
尚希走过了小麦地,然后就到了种饭豆的地方。这饭豆长得都不高,也就刚刚高过了一点膝盖。
尚希蹲下,仔细的看了看饭豆荚,已经枯黄,用手用力一捏,便裂了开来,露出里面红白色的豆子。
“这饭豆是不是到了该收的时候了?”尚希看着,总觉得如果再过一段时日这豆子就会自己蹦出豆荚。
“现在还不急。”陈伯说,“再过个小半月,到了八月十五,那才是收庄稼的日子呢。你看现在这,”说着,指着尚希手里的饭豆,“感觉是不是还有些潮?这豆子最好是再干一点再收呢。”
尚希点头受教,但还是又开口问了问,“那如果提前收回去放在院里里晒干呢?”
“还是放在地里长的比较好。”陈伯摇了摇头,“怎么,家里的粮食不够想提前从地里收?”
“不是,粮食我在集市上已经买够了。”尚希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是想着,家里就我和瑾儿两个,这么大的一片地——”尚希苦笑,“实不相瞒,我就算在家里的时候也是没做过农活的。要是靠我自己……”
“这倒是。”陈伯点点头,一家子,一个看起来就是实际上也是没干过农活的大人,还有一个刚能走稳路的小娃娃,这十亩地,还得不住什么时候能收完呢。“那你可想出什么章程来了?”
“也算不上什么章程,”尚希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我就想着,能不能趁着农忙前请些乡亲帮忙把地里的东西收了,然后付些工钱。至于这收上来的东西,大不了在院子里多晒些时日,总比落在地里强些。”
“这主意倒是不差。你要是想好了,我就给你找几个好的庄稼把式,保你这些地两天就收干净。”陈伯说着。
“真的,那就拜托陈伯了。”尚希很是惊喜,反正家里一共就那么点人,他还真不是很在意会不会因为早收而损失一些粮食。“只是,还请陈伯指点,这工钱,该怎么算?”这就是不了解物价的坏处啊。
“工钱嘛,”陈伯皱了皱眉,“本来乡里乡亲的帮忙是不用给工钱的,也就是事后请大家吃一顿,可你家的情况——”
尚希苦笑,“是啊,陈伯你也知道,我们家里一个做饭的也没有,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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