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墨景祈,柳贵妃厌恶的瞥了下唇角。原本她多少还有两分相信墨景祈是在意她的,但是现在她连一分都不相信。那个男人,他自己死了居然还要拖着她一起死!她就算是真的要死也绝对不会跟他葬在一个陵墓里的,“父亲不用担心,这件事我心中自有分寸。”
柳丞相一怔,“你有办法?皇上还下令太后为先皇殉葬,黎王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到时候黎王那边只怕会盯得紧,你也未必能够安然脱身。”听到墨景黎的名字,柳贵妃脸色一沉咬牙道:“墨景黎!又是他坏了本宫的好事!”柳丞相无奈的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已经无可奈何了。过几天十皇子便要登基了。”
“不行!”柳贵妃冷声道。
“事已至此?咱们还能有什么办法?”柳丞相凝眉道。
柳贵妃扬起下巴,冷冷道:“既然能废了一个六皇子,便也不少一个十皇子。登基的一定要是太子,只要太子登基…自然能废除遗诏不用本宫殉葬。”柳丞相又惊又怒,瞪着柳贵妃道:“异想天开!这个时候不仅是黎王,大长公主,皇后华国公甚至是定王都盯着十皇子,想要下手根本是难上加难。一旦被人发现了…你以为秦王还有登基的机会么?到时候只会让柳家陪着一起陪葬,为他人做嫁衣!”
柳贵妃勾唇笑道:“父亲,你以为只有我们想让十皇子死么?黎王的心思不会比我们少。我可是听到了几个有趣儿的消息,听说黎王在皇上死之前问题他的儿子在哪里?”
柳丞相一愣,黎王当时的话他当然也听见了,只是那时候更关心的是皇后手中的遗诏。颁布遗诏之后他们又被遗诏的消息震得晕头转向,自然没有功夫去计较这个问题。柳贵妃笑道:“父亲还记不记得,前两个月墨景黎…一家踹死了自己的儿子的事情?”
柳丞相当然记得。虽然这件事黎王府掩盖的严,但是柳家和黎王府可是政敌。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捋着胡须,柳丞相眯起眼睛道:“你的意思是……”柳贵妃笑道:“叶莹怀孕的时候正被皇上囚禁着。我们都只知道她生下了一个儿子,但是却谁也没有见过那个儿子。自然是皇上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了。只怕…黎王府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黎王的儿子。皇上素来多疑,黎王又是骑兵叛乱的人皇上怎么可能不防着他?
”娘娘知道那孩子在哪里?“柳丞相大喜。如今黎王膝下除了叶莹生下的一子之外,再无任何子嗣。甚至连侧妃姬妾怀孕的消息都没有过,京城里早就有些风言风语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孩子的价值确实超乎他们所有人意料的大。”
柳贵妃摇头道:“不知道,皇上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个孩子的下落。”
柳丞相有些失望,却听柳贵妃笑道:“知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咱们没见过那个孩子,黎王同样没见过那个孩子。只要父亲安排得当……”
“娘娘说的对,老夫明白了。”柳丞相心念一转,立刻就明白了柳贵妃的意思,笑眯眯的应道。
不管宫里宫外朝上朝下是如何的风云暗涌,定王府里却依然是一片宁静平和。直到这日旁晚,一个俊美的红衣男子敲开了定王府紧闭的大门。
“本王不记得有招你来京城,凤之遥?”书房里,墨修尧懒懒的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凤之遥淡淡道。凤之遥靠着门边的墙壁站着,回个他一个疲惫的笑容。年过而立,凤之遥原本让人觉得轻佻的俊美容颜也多了几分沉稳和淡淡的落拓之感。这样的感觉原本是不应该存在在身为定王的左右手,在西北就算不是说一不二却也让人不敢忽视的凤三公子身上的。此时他因为疲惫和担忧而淡淡蹙起的剑眉让人不忍苛责。叶璃悄悄拉了拉墨修尧的衣摆,示意他别太过责怪凤之遥了。
墨修尧不满的轻哼一声,看向凤之遥道:“说吧,有什么事?若是你想说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单纯的不放心就从西北跑到楚京来的话,本王立刻叫人再把你打包了扔回去。”
凤之遥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自然分的清楚什么时候是真的动怒了,什么时候是在故意吓唬人。感激的朝叶璃笑了笑,凤之遥才走到一边的椅子里坐下道:“清尘公子要我给王爷带个信儿。估算失误,西陵和南诏还没打起来。”其实这也算是徐清尘给凤之遥的一个人情。原本这种消息自然不需要凤之遥这样的身份千里迢迢的来送信,而且徐清尘也并非处理不了这样的事情。只是凤之遥的状态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工作效率。清尘公子聪明无双,自然明白肯定是京城有什么人事让他放心不下。这才随意的派了点事情给他好让他回京一趟。
闻言,墨修尧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徐清尘的计划鲜少有失误的,不过很快又想明白了。墨景祈的死虽然不算是意料之外,但是墨景祈死了之后的这一团乱绝对是意料之外。特别是墨景祈死之前发出的罪己诏和对定王府的安排,更是意外中的意外。得到这个消息的镇南王确实有可能放弃攻打南诏的计划。毕竟,南诏再怎么样也是偏安一隅的小国。能不能拿下来对比处于中原富庶之地的大楚而言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西陵最近有什么变化?”墨修尧问道。
凤之遥道:“镇南王已经暗中调集兵马向大楚边境靠拢。清尘公子推断…只要墨景祈驾崩的消息一传出去,西陵大军就会再次进攻大楚。另外,北戎那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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