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阻止已来不及,话一出口,就听国师大人极冷的一声笑:“六皇子给我徒儿泻药,却口称仙丹,是欺负她师门无人么?”
暴怒的慕容宋方才实话脱口而出,此时被问呆了,眼珠子转了转正欲强行狡辩,国师大人已微微笑着问道:“六皇子口口声声是我换了药,说这盒是媚药,何以见得?”
六皇子殿下娇俏小脸顿时涨的通红!
“你!我……方才……”
“方才?方才六皇子怎么了?”陈遇白悠悠的,“方才千密使救治六皇子,可是她说的六皇子服食了媚药?臣这就去与她对质!”
“不不不!不要去!”慕容宋像被针扎了一样从榻上弹起来,小脸和脖子都涨的通红,“方才什么事都没有!这盒不是媚药!我方才一时昏头说错了!这盒就是泻药!是我昨天拿给纪小离的那盒药!我吃的就是泻药!哎哟!哎哟我肚子疼!我要出恭!”
他说着从榻上“噗通”滚下地,连滚带爬的“出恭”去了。
一时间殿内只剩皇帝与国师两个人,皇帝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小六不懂事,得罪了国师爱徒,国师大人见谅。”
“皇上言重。”
“看来镇南王府的养女果然是‘名门毓秀、天资聪颖’,拜师才几日,已深得国师大人欢心,竟为她如此大动干戈的教训六皇子出气。”慕容天下打趣他家一向七情淡薄的国师大人。
陈遇白面色如常,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呈给皇帝。
“这是什么?”慕容天下笑着问。
“是给六皇子的解药。”国师大人也微微笑。
慕容天下点点头,笑的更放松了。
“只是小徒昨日受了六皇子殿下的惊吓,这解药已分不清哪颗是给六皇子的,一共十二颗,皇上挨个试吧。”
慕容天下笑不出来了。
“皇后娘娘还在殿外焦急等候,如今解药已在皇上手中,臣告退。”国师大人恭敬的笑着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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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朝阳殿出来,神清气爽的国师大人沿着树荫遮蔽的宫道往宫门口行去。
突然绿色树影间紫光一闪,陈遇白嘴角轻牵,脚步如常,果然下一瞬眼前就盛起一片紫光潋滟的剑影。
秦桑平常不用剑,但其实她的剑术承自武林名家,精妙绝伦,手中那柄泛着紫光的剑又绝非凡品,毫不留情的一剑刺向陈遇白之时,连空气都被锋利剑芒割开一般。
陈遇白却没有避开这惊艳一剑。
他纵身而上,当剑气几乎刺穿他身体的瞬间,微一侧身,贴着剑身轻巧的避开。光滑轻薄的黑色冰绸如弥漫的黑色雾气在紫眸的千密使眼前遮蔽,她一声低叱,已是来不及,手腕瞬时巨麻,剑已脱手。
这一剑不过一呼一吸的功夫,一紫一黑两抹身影一错而过,快的令旁人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黑衣的国师大人一招夺下剑,错身而过时以剑柄在她背上一击,紫衣的千密使背后重x_u_e被点,扑倒地上。
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上京城中多少王孙贵族公子哥儿肖想的人,被万千少女闺阁梦中人击倒在地,毫不怜惜。
不仅毫不怜惜,陈遇白连看她一眼都懒得。
他曲指轻弹手中紫光潋滟的剑身,那剑发出曼妙龙吟之声,他又弹了两声来听,然后两指注入内力一折,轻轻巧巧的将那柄万金难求的名器折断,废铁一般扔回她脚下。
“陈遇白,”秦桑声音低低的,“你当真以为自己是谪仙么,如此得罪千密一族,就不怕后患无穷?”
“怕啊,端密太后与大皇子身份贵重,千密使手段了得,在下如何能不怕?”话是如此,他嘴角的冷笑里可一丝怕的痕迹都没有,目光清冷俯视着地上的人,“那种下作的药物千密使都敢借六皇子之手往在下府里送,在下又敢称什么谪仙?”
慕容宋送个泻药来捉弄纪小离是情理之中的事,那盒令他情动无法自抑的媚药却是掺了千密族人血液的,慕容宋没理由送这么一盒药给纪小离。况且药中掺了千密之血,药效又那样强烈,他不用掐算都知道是谁做了手脚。
千密圣女之身果然神奇,不过这一问一答的功夫,秦桑被点的x_u_e道已解开,手在地上一撑,她缓缓站起来,对眼前的黑衣男子微微一笑:“我与六皇子有以往过节,这才玩笑捉弄,怎知那药会送往国师大人府上。”
“如此说来,方才朝阳殿内之事,千密使应当得偿所愿心满意足才是,如何又埋伏在此处欲置我于死地?”国师大人也笑吟吟的。
秦桑抬手掠了掠鬓发,笑的艳光四s_h_e :“听闻国师大人剑术无双,我特来讨教,不想令国师大人误会了,该死该死。”
这女人避重就轻狡辩的功力更甚于那张惹是生非的脸。
可惜国师大人并不喜欢她那张倾国倾城的绝色脸蛋,更厌恶她的巧言狡辩。
“你的确该死,却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他语气凉薄至极,“如此说来,你费尽心机把人送进我府里,又千方百计点出她的身世,是为了托孤么?”
他这样直接的说出来,饶是秦桑也不禁变了变脸色。不过她很快笑了起来,“原来是国师大人服了那药?难怪今日如此心狠手辣。”
上天垂怜,竟果真令她心想事成。
陈遇白冷笑一声,拂袖即走。
哎哟~秦桑心里愉悦的想,害羞了呢~
“国师大人!”她追上几步叫住了他,“请留步!”
她这时完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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