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茵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衬得原本就单薄的身形愈发清瘦。她半张脸埋在浅灰色围巾里,露出来的皮肤白得近乎病态。
她几乎没有说话,在工作人员询问的时候也只是用摇头和点头表达情绪,即使在结婚这种喜气洋洋的时候,眼里满是漠然的冰冷,透着超乎尘世的疏离。
这个女人,身上像是没有血一样寒凉。
音茵目不斜视的越过严葵,挺直背脊跨出民政局大门。她在别人眼里过于单薄苍白,手里结婚证成了她身上唯一有颜色的点缀,鲜红的过于艳烈。
我未来的妻子啊,严葵这样想着,居然有种真切的满足感。在还莽撞懵懂的年纪,他有了妻子,有了一个家。
直到音茵坐上前面的车走远,礼茉才崩溃的扶着民政局的铁栏杆,“天呐,董事长性格太怪了,你要怎么跟那种人相处。”
“总有办法的,别急。”严葵从后面扶住她,想了想说,“你在民政局这么哭天喊地的,像是来奔丧的。”
礼茉瞪他,“在你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换个比喻?”
你也知道我大喜的日子啊?严葵从善如流,“像是跟年轻英俊的爱人,比如我离婚后,精神失控欲寻短见的中年大婶。”
“……”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贫了?
☆、同居
严葵老家在隔壁省,签约后一直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里。平常因为工作忙碌,宿舍里根本没有什么私人用品。他常穿的衣服都收拾起来,只装了一个小的行李箱。他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应该能来得及。
借着相互熟悉的理由,严葵搬到了音茵位于公司附近的高级公寓里。公寓位于市中心的位置,堪称寸土寸金,安保措施相当优秀。他用钥匙打开门时,房间里空空荡荡,黑白色系家具显得整个空间十分冷淡,就像是音茵本人的模样。
太没有人情味了,严葵评价。他把带来的行李都摆进客房,见时间还早,又在屋里参观了两圈,熟悉房间的构造。音茵买的是个三室二厅的套间,有两间独立卧室,各有洗手间和浴室,中间隔着长长的走廊。还有一间是书房,连着两个客厅,最里面是半开放的阳台和厨房,往下看能俯瞰整个城市最繁华的景象。
严葵在厨房里转了圈,整个厨房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碗筷摆放的非常整齐,明显有好好使用的痕迹。打开冰箱,里面堆放着各种食材,瓜果蔬菜零食酸奶应有尽有,还有几种可以很快使用的速食产品。
“到底是给我买的,还是平常就这样?”严葵拿出一罐白瓶的钙奶,用吸管扎开喝了一口,关上冰箱门。
应该是给我买的吧,严葵叼着吸管走出厨房,认真回忆一遍得出结论——
小奏不喜欢喝乳制品。
六点过五分,银耀现任董事长,年仅二十三岁的音茵打开家门,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回来啦。”里面的客厅传出声音。
“嗯。”音茵沙哑的应下,走到里面。
“我本来想亲手给你做顿大餐出来,但是水平有限。为了保住你家厨房,只能点外卖了。”坐在饭桌前的严葵朝新婚妻子露出好看又温暖的笑容,“欢迎回来,小奏。”
在那次高层会议之前,严葵没有见过音茵,甚至这个名字也只听过几次。
但他知道音茵五年里遇到的所有事情,音茵也听过他五年里唱过的所有情歌。
他们隔着天南海北,谈了一场只有彼此知道的恋爱。
“我还以为你肯定认不出我,然后拒绝这场婚事呢。”音茵摘下围巾,搓搓冰凉的手。
严葵适时递过热水杯塞到她手里,接过她的围巾叠好挂在衣帽架上,“怎么可能,我还不想被你罚跪煤气灶。”
音茵笑了下,清瘦的脸总算泛起一丝血色,“那就跪鞭炮吧,多余的缠腰上。”
“喂喂,你这么对新婚丈夫合适吗?”严葵脑补了下全身缠满炮仗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来,老婆大人不能惹。
“你之前跟我说,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我还以为真的处理好了。”晚餐结束,严葵跟在音茵后面走进书房,随手翻开她桌上的记事本,“张忠跟李军还是你母亲那边的人吧。”
“没骗你,主要都解决了。”音茵干咳了两声,嗓子在外面吸了冷风,涩涩地难受。她就着严葵的手喝了点蜂蜜水,整个人又暖又甜。
见严葵守在旁边跟个小狼狗似得,音茵忍不住想到五年前她刚开始听到这个人唱歌的时候。
也是又暖又甜。
十七岁那年,她的生命里燃起了一把火,烧塌了安宁幸福的堡垒,烧垮了公主的象牙塔。
音茵自幼没见过母亲,她曾问过父亲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只有他没有。父亲回答因为母亲要去照顾弟弟,等弟弟长大了她就回来了。
后来音茵知道,父母在他董事前就离婚了,因为母亲跟别人出轨,还当了别的孩子的后妈。
再后来,母亲真的回来了。
母亲出轨的男人把她抛弃,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母亲崩溃绝望,杀了新丈夫和他的女人后,在深夜里堵住卧室门,点了火要跟音茵父女同归于尽。
火又凶又烈,烧了不知道多久。消防员在外面砸不开门,从窗户跳进来时,只见到音茵父亲把音茵牢牢挡在身下,被身上压着的木梁砸断了背脊,手里还用毛巾捂住音茵的口鼻。
父亲过世后,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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