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明廷砸累了,体力不支,脑袋混沌起来,那处的感觉却愈发明显了。
终于,他还是投了降。
辜明廷赤着上身倒在了沙发上,他伸手抓过一个枕头按在了脸上,然后他将手探了下去。
灼烧的,膨胀的感觉再指间跳动,辜明廷眼前是一片柔软的黑暗,可闭着眼,仿佛有花花绿绿混混沌沌的东西在脑子里绽开。
然后,辜明廷脑子里闪出了一段不那么明晰的影像——那个小房间里,他把荣怀谨狠狠按在白色的枕头上,手下用力,荣怀谨却怎么也挣扎不得,感受到荣怀谨身上生出的力道和热量,他莫名就有一种控制住一切的快感。
——!
电光石火的最后一秒,辜明廷在万籁俱寂的黑暗里瞥见了荣怀谨冷冷看他的那么一个眼神。
猛地把枕头从脸上扔下来,辜明廷觉得自己受了惊。
半晌,辜明廷从不应该的遐想中醒过神来,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他喉结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他面无表情地仰起头,按住了热汗淋漓的额头。
该死的苏小红。
该死的荣怀谨。
然而这药性确实十分厉害,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几遍,辜明廷后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半侧着身子把头埋在沙发上的枕头里微微喘气。
他的脸色绯红,额头上滴着汗,锁骨半露着,上身也因为冒汗都泛着一层暗暗的光泽,躺在那的时候就像一副油画一般好看。
最后辜明廷虚软着站起身来,拖着步子把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都拾起来,弄脏的上衣,裤子。
再从桌子底下拉出火盆来,一气全烧了。
辜明廷没有在屋子里烧过东西,很快浓烟就蔓延了起来,他一边咳嗽一边去开窗,但就是没有开门——他一时头昏把裤子给烧了。
张管家一直在楼下候着,忽然就看到书房门底下冒出浓烟来,算是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去死命敲门。
“二公子!二公子!你在里面吗?”
辜明廷一边咳嗽一边把张管家吼了一通,末了又让张管家去拿新的衣裤。
张管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只有扭头去了。
这事闹了好大一通才算完,事后辜明廷洗完澡出来,穿着干干净净的长衫坐在床边,喝了一会滚烫的茶,辜明廷感觉肺腑熨帖了不少,便问张管家:“苏小红走了?”
张管家一愣,点点头,“早走了,我怕出事,特意让人悄悄送走的。”
辜明廷听到这,微微颔首,然后又把脸一沉,“下次再见到,直接给我打断她的腿!”
张管家被自家主子的语气吓到了,他支吾了片刻,便满口答应了,不过真正实施起来,他也得见机行事。
·
荣怀谨回到家,跟荣总理沟通之后,得知荣怀文的事确实出自辜大帅的授意便放下了心来。
这天早上他起床吃过早饭,锻炼完之后回到客厅,便看到新一期的报纸送来了。
荣怀谨随手拈过一张抖开来看,便看到一个了不得的新闻——军长府上失火,是否遭人报复?
这新闻放在四版,整整一页的通稿,配的照片不太清晰,但荣怀谨看得很清楚,拍的就是辜明廷的书房。
书房窗户打开着,冒着浓烟,这模样确实像是失了火。
这一页的通稿洋洋洒洒,把辜明廷批判地一文不值,还借机把辜大帅黑了一把,说他们坏事做尽,遍取民脂民膏,势力滔天,如何如何——
荣怀谨看这张报纸看得有些想笑,觉得辜明廷这真算是无妄之灾了,只不过他并不同情辜明廷。
看完笑完,荣怀谨把报纸扔到一边,拿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油墨,决定去沁梅园看看阮玉贞。
辜大帅那边说好的是下个月正式上岗报道,所以荣怀谨这几天算是空闲了下来,荣总理也不怎么管他了。
出门叫了黄包车,荣怀谨先去买了一些小吃和甜点,算作是阮玉贞上次送礼的回礼。
后来走到一家衣帽店,荣怀谨从橱窗外面一眼瞥见了一套深蓝色的大衣,样子时髦,也不老气,配上一旁木架子上深红色的呢子帽很是好看。
荣怀谨莫名觉得这一身很适合阮玉贞,当即便走到店里去了。
是英国人开的店,倒也免去了寒暄和讲价,荣怀谨爽快地把这一身买了下来,就让店员打了包。
到了沁梅园,荣怀谨一出现,班主便哎哟着迎了上来,“哟,二少来了,找玉贞呐?他正在排戏呢,我这就去叫他。”
荣怀谨本来想点点头,可想到什么,他又微微一笑,对班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班主愣了愣,随即猜到荣怀谨是要看阮玉贞排演,便很懂地笑了一声,抬手便把荣怀谨往里面引。
阮玉贞这会正在跟搭档演《西厢记》,他唱崔莺莺,唱着唱着,阮玉贞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拿眼往外一瞟,便看到站在台下的荣怀谨了。
荣怀谨今天穿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的长衫,缎子鞋也是雨过天青色的,衬得整个人十分清爽秀气,就那么往那一站,便如同满山苍翠中的一根竹子一般,舒昂而挺拔。
阮玉贞没想到荣怀谨这么快就来了,喜出望外,戏也顾不得演了,立刻就甩了袖子往台下跑。
跑到荣怀谨面前,阮玉贞抿着嘴唇高兴地一拉荣怀谨的手,笑道:“二爷你总算来了!”
阮玉贞高兴,荣怀谨也高兴,只是荣怀谨不太习惯阮玉贞这样亲密的方式,微微咳了一声,他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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