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办吧。”王寅说,“这一块不是你最拿手的么?”
于渃涵说:“我以为你至少会先把人弄到手才会走。”
王寅意有所指地笑道:“怎么‘弄’到手?”
于渃涵揶揄:“睡都没睡过就给人家上资源了,王董真大方。”
“于总不要这么肤浅。”王寅说,“皮肉交易太寻常了,甚至这都不能称得上是交易。我王寅想要的,抢也要抢到手,何必下这样苦心,还不够麻烦呢。钱花出去了,人脉搭进去了,到最后竟然只是为了睡一睡,那我在于总眼里未免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吧。”
“别臭贫了,我还不知道你?”于渃涵嘴快,干脆说,“还不就是因为他长得像……”
王寅“咳”了一声,于渃涵忽然就闭嘴了。两个人在电话里俱是一阵沉默,于渃涵这才说:“也是啊,睡一个无名小卒跟睡一个大明星的感觉确实不同,王董真是费心了。”
王寅说:“合着我在你心里就不干正事么?我看于总那里也已经很晚了吧,那我就不打扰于总的夜生活了,回见吧。”
“等等!”于渃涵卡着他挂电话前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王寅说:“春节前肯定回去,我还要回家探亲呢,得在北京留两天。”
“行吧。”于渃涵叹气,“要我把那小子给你扣在北京么?”
王寅想了想,说:“都听于总安排。”
于渃涵说:“我怎么觉得我那么像老鸨?诶不是,你怎么回事儿?这么使唤我呢?”
王寅说:“我不是,我没有。”
于渃涵笑了一声儿,忽然八卦地说:“我记得王董以前不是特别爱跟小男孩儿玩啊,这个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王寅说,“有时就是兴之所至顺其自然,于总不要多想。”
“是啊。”于渃涵说,“我觉得可能小飞还不够那么好看,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能渗着,还有心思跑出去玩,过年都能雷打不动的回家……哦对了,你今年回哪个家?”
王寅说:“老地方,我在北京又没什么亲戚,家里就那么一个老太太,可不得逢年过节就回去么?”
于渃涵问:“老太太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
“嗯,回头我去看看。”
“你可别。”王寅说,“我不想让她误会什么,你知道的,这把岁数了,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多多少少的还是会‘关心’一下我们小辈的终身大事的,你可别来给我添麻烦成不成?”
于渃涵叹道:“那你别成天到晚外面玩不就行了么?哪怕家里放个摆设也行啊。”
“于总你这样非常不政治正确好么。”王寅说,“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婚姻,也不喜欢家庭。就像有人不喜欢吃香菜,有人不喜欢吃大蒜一样,没必要上升到什么高度吧?而且这跟我的私生活冲突么?从逻辑上来讲,根本也是两回事儿。我看呀,你就是家里那点事儿摆不平,又拿我变相出气。”
“得!”于渃涵说,“我不跟你赁了,麻烦。我就等你回来,然后把人洗干净捯饬的漂漂亮亮的给你送过去就完事儿了,我就干这个的。”
王寅说:“太破费了吧,杀鸡用宰牛刀?”
他话都还没说完,那边就“啪”的挂了,他看着手机,笑得很无奈。
陆鹤飞么?王寅想了想那个孩子的脸,忽然怀念起了北京的冬天。
第4章
王寅原定回来那天北京下大雪,连着下雪的天气很反常,飞机航班取消的取消延误的延误,他也是拖后了一天才匆忙抵京。计划被扰乱,王寅一下飞机就显得气不太顺。
司机请假回老家了,高司玮就被于渃涵扔出来去接王寅。高司玮看着走路生风的顶头上司逐渐靠近自己,赶忙快步上前结果了行李。王寅点了个头,说:“来了啊?”
“于总今天有会,就叫我来接您了。”高司玮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王董是回家,还是先去公司?”
王寅说:“去公司吧,再见不到我,你们于总又要骂人了。她那个脾气啊……你们平时也没少吃苦吧?”
“于总对下面的人都还好。”高司玮专心驾车,也不看后视镜里的王寅。
王寅感叹:“那就是对我不好。”
这不是什么有意思的话题,王寅也自知没趣儿,车内陷入了沉默。他翻看着自己这段时间的行程,忽然开口问高司玮:“小飞最近在忙什么?”
“陆鹤飞?”高司玮说,“在上表演课,年后等着进组。”他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后视镜,“王董有安排么?”
王寅随意地说:“晚上吃顿饭吧,你把时间调开,别太早。”
“好。”高司玮应了一声。
陆鹤飞接到消息的时候刚刚下课,半个小时前他被老师痛骂了一顿。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因而心情上并没有太沮丧,反倒因为高司玮的消息而有些愉悦。
看高司玮给自己安排的时间还早的很,够他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折回来——因为王寅在公司里。
陆鹤飞在镜子前做最后的调整,他个子高,四肢修长,是个衣服架子,又有一张怎么穿都不会错的脸,精心打扮之后自然叫人挪不开眼睛。他身着一套颇有设计感的西装,正式却也不会太隆重压抑,连头发都梳理的整整齐齐,心中盘算着那位王先生的意思。
高司玮告诉他,王董约他吃晚饭,时间是晚上十点,名副其实的“晚”。不过地点没说,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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