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潋刚睡醒,脑子还是懵的:“……回家?”
“我们的家。”年旭笑得特别欠揍,“都结婚了,哪还有住娘家的道理。”
白潋一枕头拍他脸上。
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见年旭一脸的汗,坐客厅沙发里吭哧吭哧大喘气,就差伸舌头了,白潋倒了杯水,走过去问:“怎么了你?”
年旭抹把汗,接过水仰头一口气灌下:“你没发现少了什么东西吗?”
“发现了,你是没有手吗,要喝水不会自己倒?”白潋冷着脸踢踢年旭的脚,“倒一杯还我。”
“我说的是行李箱!你他妈一大男人哪来那么多衣服,可累死我了。”年旭起身倒了杯水,仰头喝光,接着又倒一杯,转身递给白潋。
白潋一脸嫌弃地接过来,抽张纸巾擦擦杯沿,这才小小喝了一口。
年旭皱眉,伸手按住白潋后脑勺,低头去堵他的唇,原本只想亲一下,见白潋挣扎后退,索性将人牢牢按在怀里,舌头伸进去舔。
这一吻真是毫无技巧可言,等年旭松手放开,两人都蹭了一脸口水。
“呸!”白潋捂着嘴转身往卫生间跑,年旭长腿一跨将人抓住:“干嘛去?”
白潋怒道:“漱口!”
年旭仗着身高力量上的优势,将人拉怀里,又低头吻下去。
白潋唔唔叫。
年旭吻爽了,放开他,一舔嘴唇:“你再走一步试试。”
白潋不敢走了,这狗日的力气大到变态,他打不过。只能恨恨拿袖子擦嘴。
年旭盯着白潋看几秒,笑:“柚子味,我喜欢。”
白潋一脚踹过去。
坐上年旭的车,跟他到新家。
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三室两厅,装修走的是灰色系北欧风。
两个人住,有点奢侈。
白潋双手插兜,嘴里嚼着口香糖,四下打量一番,晃进主卧,一眼看见那大得离谱的床,扑上去滚两圈,非常满意,躺了会儿,又到飘窗上坐了几分钟,然后进浴室,嗯,浴缸很大,五星好评。
走出卧室到客厅,刚好见年旭扛着行李箱进门来,白潋皱眉:“你是不是傻,推就行了还用扛。”
年旭努力控制着呼吸:“不重。”
白潋含蓄地翻个白眼:“我是怕你把我的宝贝箱子压坏了。”
年旭哐地将行李箱放下,往沙发上一坐,粗声粗气道:“剩下的你自己搬!”
白潋静了片刻,走过去坐年旭腿上。
年旭:“……”
白潋给他看自己的手:“好看吗?”
年旭垂眼,那手指白嫩细长,一根根跟葱段似的,年旭看着,突然就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寒假里某天跟几个要好的同学k歌到很晚,白璟出差不在,白潋就到他家过夜,洗完澡,这家伙找不到护手霜,死活不肯睡,年旭没办法,去敲他姐的门,被他姐狠揍了一顿,拿着护手霜回到房间,白潋还幸灾乐祸,边涂手霜边笑,年旭憋了一肚子气,张嘴骂他娘炮,结果被白潋拿枕头玩命儿捶,床上捶到床下,房内捶到房外,年旭愣是给折腾得一晚没睡。
想到这,再看白潋的手,年旭不由得抽了抽额角:“好看。”
白潋:“那你舍得我用这手去搬那么沉的箱子吗?”
年旭:“舍得。”
白潋轻轻推他肩膀一下,嗲声说:“讨厌~”
年旭一把将他推开,搓搓手臂,恶声恶气道:“你他妈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呀~”白潋噘着嘴叫他,“老公~”
年旭差点没吐出来,扭身冲出门,分三趟将剩下的行李搬上来,喘着气留下一句“自己收拾”然后跑了。
门都忘了关。
白潋直接笑倒在沙发里。
白潋给他哥打了个电话,白璟那边很安静,他说很忙,叮嘱几句就挂了电话。白潋在窗前站了几分钟,收起手机,将五个行李箱推进卧室,拿了衣服出来,将占了一整面墙的衣柜挂了个满满当当,整理完倒床上又睡了一觉,到晚上肚子饿得咕咕叫,才爬起来,洗个脸,拿了钱包出门。
自家酒吧不能去,怕遇见熟人。白潋又去了昨天那家,照旧寻个角落坐着,肚子很饿,但没心情吃,只想喝。
几杯酒下肚,一抬眼,冷不丁看见个熟人,白潋打了个酒嗝:“你……”
年旭长腿一迈,过来坐白潋对面:“你怎么在这?”
白潋挑眉,反问他:“你怎么在这?”
年旭摸了摸鼻子:“喝酒。”
骗子,白潋还不了解他么,一说谎就摸鼻子。
白潋笑笑,倒了杯酒,推年旭面前:“喝。”
年旭一口喝下,盯着白潋看:“你是不是醉了?”
“没醉。”白潋摇头,笑呵呵望着年旭,“今晚可是……嗝,洞房花烛夜啊,怎么能醉。”
白潋长得好,那双眼睛更是绝,以前班上有个女生曾用“天生媚眼”评价过,年旭一体育生,当时还傻愣愣问是什么意思,那女生笑着说了三个字,狐狸精。
自打那以后,年旭怎么看白潋都像狐狸精。涂手霜的时候像,贴面膜的时候像,抬头看烟花的时候像,低头写作业的时候也像。
现在这样看他,更像。
白潋见年旭傻愣愣的,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回魂。”
年旭回了魂,移开眼,一口气干了两杯酒,垂着眼:“那什么,我们……”话没说完,白潋突然倾身过来,又帮他满上,捏着酒杯对他笑:“交杯酒,喝不喝?”
年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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