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苏州’的特供布料,我应该没发错音吧。”美作笑着点点头,“西门家茶道专用,因为质感是透光的;只有穿着的时候才能显色。你身上这件也是哦。”
“哇喔……”
鹿见星举起袖子,认真地摸了摸这件和服的触感——穿上它是西门的意思,说是这样才有仪式感;反正是冬天,也不过是往身上多披件羽织的效果而已。虽然西门还被道明寺吐槽娘炮,但他依旧坚持这是必须的,所以鹿见星也无不可地穿上了。
“啊,已经开始了吗?”
她正感受着到底有哪里不同,听到声音后抬头,就看到了花泽类站在门口;他光着脚,懒散地打着哈欠,“看来……”
“类!”
美作不赞同地看着他,“你少说几句吧。”
“就是!”道明寺仍然含着冰块,他可是一口气就吞了整杯热水,“闭嘴吧类。”
“哦。”花泽类对着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的鹿见星轻轻眨了下眼,然后也乖乖地坐进来,托腮看着几个女仆忙里忙外。
鹿见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不过十有八/九,就是西门的秀茶专场被道明寺玩脱了?
——这种事怎样都好啦。
她继续注视着被水沾湿后、道明寺司身上那只若隐若现的月光蝶,喃喃道:“……真漂亮啊。”
“哼。”道明寺见她盯着那只被绣满到整件和服上的幻想生物,撇了撇嘴,“女人的兴趣而已,娘兮兮的。”
说着,他就直接粗暴地把衣服揉成一团,用力地扯开,把花纹弄得几乎变形:“还为了这种小事特意让你的管家把和服送过来;总二郎,你不会真变guy了吧?”
“是gay,不是guy。”西门看了鹿见星一眼,视线落回道明寺身上时,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别告诉我你去巴黎住了两年,不光日语忘得精光、连英语也不会说了……”
“放屁,我本来想说的就是guy……”
“我作证哦,阿司法语讲的还是很地道的;不过有次明明是回答来旅游的路人,他却差点把人家送进监……”
“啊啊啊啊啊闭嘴闭嘴闭嘴!说好了不提的,类!”
“噗……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继续逗阿司了。”
………
鹿见星对这几个年纪和心性完全不搭界的人的对话没什么兴趣,她并不参与他们的讨论,而只是目不转晴地凝视着那只六翅的月光蝶,一语不发地看了半响,直到道明寺将其揉成肉眼难辨的形状后,才颇感遗憾地移开了视线。
“……”美作玲和花泽类无声地对视了一眼,后者敛起眉,但还是坚持着什么的一般,对美作轻摇了摇头。
“嘛。”在美作陷入深思的时候,西门突然揽住他的肩膀,淡笑着耳语道:“不是也没关系,找了那么久,这样的话,就已经足……”
足够了。
他突然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将目光紧紧地盯住一个方向——那只搭在对方肩上的手,就那么毫无声息地垂落了下去。
在他的视野里,跪坐在道明寺司身旁的少女,正神色平静地将手边那杯被女仆特意拿来的凉水,态度颇为随意地在自己穿着的和服长摆上试着浇了一点、当看到羽蝶的翅膀显露出斑驳光斑的花刺时,又朝着袖子上浇了一些:蝴蝶的薄翼出现在了少女的眼前。
她小声地自问自答了一句“唔,要这样吗?”,然后就顺着月光蝶的纹理、从脖颈到脚踝,不停地泼,将图案连成了一条细细的线;她越看越惊叹,不知不觉,身上被自己泼成了湿漉漉的一片……
也毫无察觉。
……
花泽类看着面前对其他的一切都视若无物的少女,突然间,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名叫律的少年,也是像这样,几乎丝毫不差的动作,眼含笑意的模样,自娱自乐地就这么玩了整整一天——直到翌日被人找到的时候,他已经昏睡了过去;趴在琴键上,睡得正香。
他身上的无数件外衣叠成一团,上面全是密密麻麻、被自己剪成碎片的蝴蝶翅膀。
后来花泽类问他怎么那么闲,玩玩就罢了,整个晚上竟然都没有睡觉;还在那个没有暖气的音乐教室一个人待着、要不是调监控发现了正发着高烧的他,说不定就没命了——当时,他是这么回答的:
“我就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变成蝴蝶啊……在那之前,我总得挑一个翅膀最好看的吧?唉,可惜失败了,总二郎这个骗子。”
………
花泽类看着已经拿起茶具里的刀片,正小心剪开和服的鹿见星,在一片沉默中走了过去,坐在她的旁边,安静地问道:“做这些事情,总感觉没什么意思呢。”
“嘛,”鹿见星划开纤薄的空白处,“说不定就能变成蝴蝶呢——我开玩笑的,话说回来;”她看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西门总二郎,“抱歉,一开心就擅自玩了下,需要这么消沉吗?你衣服的钱我会赔啦,西门桑。不过……”她挥了挥手里的碎料,“还有没有更好看的样式啊,这个翅膀有点塌了,我想要龙纹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抱歉,前两天考试有点神经紧张,完全就写不下去;不过考完后我终于可以稳定作息了!总算能结束每天凌晨两点后才能睡觉的日子,愉悦愉悦!【征服王笑
然后看了大家的留言,谢谢关心么么哒!也感谢一直以来投雷和营养液的小天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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