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然而不管怎么样,韩国夫人在御书房打理朝政批阅奏章的时候,自是没有时间理会乾清宫寝殿的丽景帝。
丽景帝寂寞无聊,韩国夫人临走还吩咐怜香惜玉守住门口,不许荣国夫人进来。
“启昊呢?”梁冠璟问。
怜香道:“怕过了病气,这两天太子就留在东宫,不来皇上跟前请安了。”
梁冠璟看着怜香,“又是韩国夫人吩咐的?”
怜香尴尬地笑笑。
惜玉道,“皇上断不会责怪韩国夫人,当年燕王妃怀着身孕披挂上阵,结果后院起火,燕王和袁氏勾搭上了。韩国夫人没日没夜地忙,皇上在这个时候找别人勾勾搭搭,是人干的事吗?”
梁冠璟哭笑不得:“为什么你们就觉得朕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肯定会去外面勾三搭四?你们看朕现在有那个心情吗?”
怜香道:“这不就是怕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人来给说笑逗趣,皇上一高兴……您可是皇上啊……”
“皇上都那个样吗?”梁冠璟叹气。
怜香道:“我明白了,皇上不是一般的皇上。”
“这才像话。”梁冠璟点头,“再说了,韩国夫人这样朕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醋海翻波不是闺阁乐趣吗?朕觉得她有趣得紧。”
怜香忙道:“有趣有趣。”
梁冠璟道:“不过她都忙得见不着面,的确怪无趣的。怜香,你给朕说笑逗趣一个吧。”
怜香为难了,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给她说笑逗趣,她望一望对面的惜玉,惜玉就更没辙了。
李满意凑过来道:“那简单,宫里就有戏班子,奴才去现找一个说书的来。”
梁冠璟道:“算了算了,不用了,扶朕去户外走走便好。”
太监脚夫们抬着圣驾去了御花园,梁冠璟在凉亭里坐着黯然神伤了一阵,突然有一位弱冠少年和韩允浓嬉笑着过来了。
韩允浓如今年方十六,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梁冠璟见了便笑道:“被朕捉到了,回头跟韩国夫人怎么说好?”
韩允浓道:“这位是安公子,国子监的同窗,皇上疑心我跟他相好吗?”
“都带宫里来了,不是相好是什么?”梁冠璟揶揄。
韩允浓道:“横竖我是有口难辩了,随皇上怎么想吧。他进宫也不是来找我的,是荣国夫人邀约,只不过荣国夫人这会儿不知又去了哪里,安公子正准备出宫,因是同窗,我们沿途巧遇,便说几句话而已。”
“荣国夫人?”梁冠璟看一眼那少年,便猜了个七八分。
这少年看起来未满二十,能去国子监读书,想必是受了祖上封荫的世家子弟,品阶又没有高到王公贵族的程度,不然便应该在南书房了。从南书房出来,也有去国子监的,不过那些王公子弟必然也是十分优秀,倘是学艺不精轻易也不愿意去国子监丢人现眼。梁冠璟想到允清从南书房出来,虽然不十分优秀,按理也可以再去国子监继续念书的,倒不如允浓,因得是女儿身,倒不必被逼着去就藩,小小年纪离家万里。允清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也不知人心险恶,到了封地别被地方上的财主恶吏欺负才好,一思及此,又不禁悲从中来。
梁冠璟这么想的时候,那安公子却是眉目流转,不断给皇帝送秋波。
这下连韩允浓都看不下去了,赶忙拉扯着安公子离开了御花园。
这一年入冬的时候,梁冠璟终于缓过劲来,重新回到御书房,跟苏铭玥一起奋战朝纲。
她当了几年的皇帝,下面有好拍马屁的七品芝麻官上本,提议皇帝的生父生母,梁老将军和董太君也应该趁着新年升一升品阶了。公爵之位显然屈就了,皇帝的父母自然是皇帝和皇后,再不济也是太上皇和太上皇后。
梁冠璟知道这是上赶着来给自己和梁家二老拍马屁的。
梁老公爷如今八十好几,依然精神矍铄,大有长命百岁的架势。
梁冠璟便给他写了一封信,问问他想要什么样的封号,结果当天回信就带来了,信里梁运城对着皇帝破口大骂,说她不好好打理朝政,有闲功夫瞎想这些东西?
“不许给我封皇帝的号,死了也不许追封!”
梁冠璟想给老爹争一个名分,结果还被亲爹骂了一顿,讨了个没趣,回头她只好在奏章里又把那位七品芝麻官骂了一顿算是出气。
关于这件事情,梁冠璟在韩国夫人面前自省了一番,认为自己的确有点吃饱了撑的。新年的时候,丽景帝抖擞了精神,又重新投入了奋战。如今四海太平,国泰民安,所谓打天下容易,守江山难,底下那些个忠忠奸奸的臣子们斗来斗去从未停歇,皇帝想打盹都不行,一打盹,天下就要生乱,一打盹,江山都未必保得住。后宫里的那些如今看起来只能算小打小闹,登不上台面,朝堂宦海的权势争夺才是浊浪滔天,载入史册的恢宏大戏,身为皇帝怎可掉以轻心?
第150章 舌战群鸨
丽景帝登基以后, 陆陆续续颁布了很多法令, 诸如扶植织造业, 提高女织工月俸,减低赋税,全家有一名织工可抵偿徭役。原先织布的机器几经改造, 如今一间作坊时常有几十张织机,女工日夜不停,印染工艺也大大提升, 如今出口至波斯和南洋的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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