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累了,两人躺在地上休息。耳边传来细微的喘息声,听在耳朵里有些诱人,黑钢望着天,注意力全在余光,果然瞥见那个人向自己望来,仍然笑着,却似乎透着些悲伤。
这个凡事都能看得通透的家伙在自己的事上反而无比迟钝……黑钢无奈地轻叹,也许自己这种心情会一直带到坟墓里去,也说不定。
他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但心情却是恰如此言。早上出发时那些人也曾起哄他们两人的关系,黑钢就那样承认了下来,说话时却特意用了一种复杂的方式,几个夜叉族人反应各异,他只在意他的反应。
其实是怕他听懂吧。
怕他知道了,会因吓到而远离。
……
山风微凉,残红满地,山有木兮木有枝。
那天的红叶,就像这红笺一样;时光飞逝,时已入冬,即将迎来新的一年,连严肃的夜魔国也热闹了不少。黑衣忍者的指尖划过笺上的符文,嘴角竟不自觉弯起一个弧度。
那么,便将这个交给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呐,我只是来提醒一下大家看标题的,标题还有下句……自寻亮点不多说
第25章 cer 23.夜叉与修罗(七)
cer 23.
一年中的最后一天,北风吹雁,大雪纷飞,天地无私玉万家。
厚重的云层遮去太阳,空气是冰冷的潮湿;冰晶抱成团,从高空飞旋而下,令玉树琼花怒放,熏瓦被蚕纱。
天上,地下,满眼都是无穷无尽的白,与脑海最深处的冰雪国度那般相像,却又多了这庭院里的枯枝……光秃秃的树干向天空伸出枯瘦的手,绝望地挣扎,仿佛在与死亡做着没完没了的抗争。
徒劳啊。
多么无力而悲哀的词汇。
触此景而思及过去,大多是乡情,带着游子离家的叹息,但当回忆宛如潮水涌来——童年、成长与家人的温馨……只是想想,笑意就下不得唇角。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乡情是一股浓郁的归属感,因为你的家,你的根,在那个地方;可也正是因此,我永远不能体会诗中的心境。
因为我已经没有家了。
——或者说我的家,正等着我亲手毁了他。
……
但今年的冬天却不怎么冷呢。
肩上一重,不知是第几次被挂上厚重的棉衣,想都不用想这是谁,我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制止他回房间的动作。
“怎么了?”
“站一会嘛。”
半年下来我的日语水平直线上升,已经到了能讲一些简单话的程度。他闻言默默看了我一眼,然后收回了已经抬起来的脚,凶巴巴地陪我站着。
好吧……就不要求表情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一张黑脸吓到,似乎连雪花都小了些,也不再那么密集地向下直冲,在空中飞旋飘舞,像白色的小蝴蝶。我伸出手让雪花落在掌心,小冰花煞时化掉,融成小小的一滩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我灵机一动,蹲下身来。
“你要干嘛?”
……
“你给我站住!”
寒冬腊月,被人灌了一领子雪的感觉当然是不舒服的,就算是身体强壮的黑钢也免不得一个激灵。我裹着厚重的外套仍然跑得飞快,但黑大人也不慢,我只能时不时地捡雪团攻击他,他自然不会落后,也便拿雪砸我。
这一来二去,就成了打雪仗,导致来串门的夜叉国小哥直接石化,表情像是看到了皮卡丘穿比基尼跳钢管舞一样。
有那么惊悚么!
来我们家的十成十都是找黑钢的(因为找了我也没用),来的人又有些面生,我便站在黑钢身后默默撇嘴,却见大包小包过来的两位小哥时不时地看我两眼,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长得很奇怪吗?
就算金发在这里算奇怪的,可这大半年都过去了,再奇怪也该习惯了呀。黑大人自是也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淡淡地长腿一迈稍微移动,便将我挡得严严实实。
身高优势哦耶!
我美美地蹲在地上玩雪,头一次觉得黑大个儿特有用。直到很久以后我和黑大人再次聊起这个时候,他才别扭地告诉我说其实在夜叉国有很多人觊觎过我(的美色?)……这块黑炭真是谁的醋都吃,我笑得直不起身来,结果是……第二天中午才虚弱地醒过来。
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以我无数次的亲身实践被证实无误,都是后话。
……
现如今,我尚且一头雾水着,既不知那些人为什么看我,更不知黑大人存的那点心思,没心没肺地玩着雪。中午吃过饭后,雪停了下来,天气也渐渐放晴,梢头的雪在冬阳的温暖下微微融化,幸福地闪动着,庆祝着我过的第一个东方年。
除夕啊。
……
我兴致勃勃地在院子里堆了个大雪人。
这种行为被黑大人毫不留情地鄙视了,他却没拦我,任由我把厚厚的积雪团成团,放上从厨房偷来的胡萝卜和小黑豆,还把我的帽子让给了它戴……小院被我这样一弄显得颇为卡通,黑大人鄙视归鄙视,行动上还是默认,我想这一定是因为我好好听话戴手套的缘故。
……
那一下午前前后后来了好多人,俱是提着大包小包的,虽说因为晚上不出战(过年休战),大家的表情都显得很轻松,但对黑大人还是一脸恭敬的,想想他的性格,这倒也能算正常;奇怪的是明明跟他们说话的是黑大人,这些人的眼神却一直往
喜欢温柔且深情请大家收藏:(m.aszw.win),爱上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