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我想到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男人,“我都不会再让大家受伤了。”
我放下黑钢的手,转身向房间走去。
若是我死了那便一了百了,既然我活下来了,那就别想再动这几个人一下。
因为就算是赎罪,我也要拼尽这残留不多的生命来保护他们。
次日,复赛战场。
我看着棋盘四周突然生出的藤蔓冷笑,这场复赛果然如主持人所说增加了刺激性,在棋盘——也就是战场的四周,带刺的藤蔓像天然的墙壁,将战斗的这一方空间与四周隔离。小樱不免有些担心,碧色的眼中显出不安的神色,但又似乎有什么别的,我淡淡移开视线,只听到少年让她安心的保证。
等待开场的我们被锁链控制着手脚,看上去不免有些狼狈,身旁的忍者却还是一副没事人般骄傲地站着,此时察觉到我的视线便侧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狂妄的笑意。我挑了挑眉,随即也忍不住弯了唇角。
“碰到的话,好像会很痛呢。”
于是,这场比赛就在我的轻叹和少年对女孩的承诺中,缓缓拉开了帷幕。
复赛毕竟要正规些,除了对手的水平一看就上升了不少档次之外,规则也细致了很多,比如禁止了远程攻击武器。于是我不得不放弃了长链控制的镰刀而选了一支钢鞭,以柔克钢的战术也算是适应了一直以来的战斗习惯。黑钢换成了一把长刀,小狼倒是未换,依然以双手短刺上场。
第一个冲出去的不用想一定是黑钢。原本就算是他以一敌三也无甚危险,然而对方三人武器均是长棍,攻击距离远胜长刀,我于是紧随黑钢身后护住死角;小狼在我二人的掩护下隐藏身形,出其不意跳出进攻,开场就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应该说这开场是很好的,但谁能料到,明明说好了只能用冷兵器的比赛居然会突然冒出火花。
本来那长棍的长度就已经有些违规,何况顶端居然有火器机关?!冲在最前的小狼被对面三人逼得向后急退,不想退得过快,一下便撞上四周蔓刺,受反作用力向前一倒,竟然在瞬间昏了过去,我和黑钢的处境也立时变得更加危险起来。
我刚才说过,如果是一般情况下,就算是黑钢一人独战三人也无妨,但如今四面都是倒刺,对方又用了远程的火器,可我却无法使用魔法,战局对我们来说可谓是相当不利,我和黑钢脸上都显了凝重。
“让开!”
我们想去另一边察看小狼的情况,可对手却一点机会也不给,而主办方见此违规出现,却是迟迟未动。我看着已经沸腾的人群,心中冷笑,这城市的“观光”业果然发展得极盛。
激起人心中最深处兽性的,必是杀戳。
我和黑钢两下让开,尽量躲避长棍火花的攻击,未料火焰只是个开头,主戏还在后头。从那射出火星的长棍顶端居然飞出了一只黑点,于是我俩连忙后退,可那东西竟然还能转换方向,与其说是子弹之类,倒不如说像是活物,外形有些像虫。
看着就能让人升起不详的预感。我和黑钢向两边跳开,黑钢长刀一挥将那虫劈为两半,奈何晚了一步,那虫已经划破了他的手臂,而破成两半的虫竟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其中一半冲我直冲而来,我原以为已经脱险,故而猝不及防,让那浑身锋利的机器虫在我颈侧留下了一道小口。
“目的是要让我们受伤吗?”
话音一落,我便再也站不住了。
用钢鞭直立撑住身体才能勉强坚持不倒下。几乎是没有半分疼痛的伤口却引起了全身的麻痹振颤,黑钢的情况亦然。忍耐之余我回首去看棋士席上的小樱,半年之中从未犹豫过的女孩此时双眉紧蹙,眼里有让人看不清的迷团。
我心中一动。
“虽然有部分是因为这种像虫子一样的东西,不过,”我顿了顿,“小樱她……感到迷惑……”
脑海中浮现决定参加棋赛那一日的事情,夺冠的目的从未忘记。我强打起精神支撑着身体和思维保持正常,但不论怎样也难再去应付对手的攻击,少女紧握成拳的手也有些颤抖,眼中的迷惘和其他情绪混杂在一起,浓到化不开。
棋士的迷惑会限制棋子的动作。
三枚棋子均失去战力。
少女几乎要站起来。
失败在即。
“等一下——!”
浑身是血的那个少年从地上缓缓爬起来,衣袖被烧去大半,有力的手臂上布满伤痕,眉眼却像从前一样倔强而坚定。
是的,像从前一样。
有着同样相貌的这个少年和曾经一起旅行的同伴一般无二,一旦决定了守护就永不退避的心从未改变,两个人的太过相像,不知到底谁才是源。他和她遥遥相望,坚定的目光将心意也传达到她心中。
我不忍再去看少女惊诧的脸。
少女不再迷惑,同名小狼的少年转身迎敌。对方三人见他起身纷纷攻来,小狼以短刺抵住三人长棒攻势,借力飞身跃起,那三人见不敌,于是故伎重施,妄图再次拉长距离以火攻击,小狼侧身一闪并未受伤,但头部擦伤流出的血却因身体角度变换而流进了眼睛里。
这个时候视线受阻会成大问题,我和黑钢俱是捏了一把汗,却奈何麻醉时限未过不能帮忙。对手见状露出得意的笑容,场上情况再次变为一边倒趋势,而正当所有人都在为少年担心时,他却从容地闭上了双眼,仿佛向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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