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特意强调了“真的”两个字,成心哪壶不开提哪壶。黑钢的脸第一时间黑了下去,与我心中料想的别无二致。但原以为他接下来会炸毛,他却顿了一秒,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弄得我险些不能保持平衡,连忙用手撑地。
“你去找那魔女了?”
“我……”
他瞬间变了脸色,很生气的样子。我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感觉到手腕被攥得有些疼。
“什么事你要找她?”
“黑大人别这样嘛……我给你看就是了……”
“什……”
他没说完便已怔住,那份纯然惊喜的样子,有点像刚刚的我。
那是一只失去生机的蝴蝶。
“这不是……”
通体青蓝,边缘和身体则是浓郁的纯黑。
“嗯,”我别过脸去,感到双颊有些发热,“……就是那只。”
蓝蝶一如除夕夜见到时那般美丽,但不同于当初他以硬纸夹平送我的那时,它静静地躺在精致的透明盒子中,翅膀被好好地固定,这才得以完好保存至今。
“后来借着去找夜叉王请了他帮忙,小樱羽毛的力量正好可以保存它……之后皮夫鲁那里,知世说这样就可以……”
“你一直留着?”
他打断我絮絮叨叨的解释,凤眼深深地看着我,眸光有些闪动。
“唔……如果不算中途和衣服一起丢掉的话,”我舔了舔嘴唇,“刚刚才知道是在魔女小姐那儿,说是算在当初衣服的代价里,就直接给我了。”
当初托知世做好标本之后便和红笺一起放在了衣兜里,后来从雷克路特(记忆之国)走得仓促,一直到临去色雷斯时才从魔女小姐那儿拿回了当初的衣服,摸了摸内兜发现红笺还在,那个标本盒却不见了,当时心力交瘁,也没好意思在魔女小姐面前问起,便以为是丢了,没想到……因为与衣服不在一处便晚了一步找到,她想我们去到色雷斯颠沛艰险,这东西又不好保管,便也就一直替我拿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交给我。
不过,要是早知可以这样,当初应该把两件东西都请魔女小姐帮忙保管,那红笺也就不会……但话又说回来,在临去色雷斯那个最最难过的时候,若是没有这赤红的一点点安慰,也真不知该怎样才能熬过来。
说来说去,不得不感叹命运弄人。
“唉,”我叹口气,小声嘀咕道,“可是过年还早啊……”
“想过年?”黑钢没能跟上我的节奏。
“不是过年才有红包吗?”我沮丧地叹道。
“……红包?”
他先是不解地看着我,又看看我手心里捧着的蝴蝶标本,顿了顿,这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竟突然别过脸去,喉结还可疑地动了动。
“你说那个啊……”
我点点头。想来那也是他亲手写下的、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即便不像色雷斯的带有魔法,好歹也是他真心的祝福,被我弄成了那个样子,就算不算是我的过失,心里想想总也有些难过;而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也不好意思再跟他要……我没好意思看他,默默地低着头不说话。后者像是受不了我的消极,微微咳了一声。
“你想要的话……改天我再写一张就行了。”
我眼神一亮。
“可以吗?”
“嗯。”
“哎?原来贺年签可以随便写的吗?”
我随口顺出心声。黑钢扭过头来斜了我一眼,眼神怎么看都有点像在看白痴。
“喂那是什么眼神?”
“蠢。”
“谁蠢了!黑大人才……唔……”
腰上猛地一紧,唇再次被吻住的时候,身体像被电流穿过,火热的气息瞬间包裹周身,我觉得这场面莫名的熟悉。
就像……第一次和他接吻,那个新年夜。
我偷偷睁开眼睛看他,他意外纯情地闭着眼睛,专心地加深这个吻。夜色下,我们唇舌相缠,即使没有绚丽的烟花,仅只一弯弦月高悬,也美好得让人想要永远地记住。
他浓黑的睫毛近在咫尺,眯起的凤眼形状优美而凌厉,但眉心的褶皱却比当初浅了不少,给这个男人平添了三分温柔,不禁想到那时候,我们何曾想到过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们都不再是当初的样子,悸动却一如当初。
我闭上眼睛,听我们急促的心跳响成同步。
不知道到底是被哪里感动到了,这个吻的时间持续得比以往都要长,而一吻过后,黑钢也没有舍得放开我,竟然靠在一起看起了星星。
说是看星星,但心思又怎么可能在星星上。互通了心意以后,两人都没什么好再藏着掖着,像是要弥补之前的冷战,每天连体婴似的腻在一起,也不嫌烦,渐渐地肢体接触也多了起来。
但说实话,长期独居的我对于这样的亲密原本非常排斥,但他似乎喜欢,更是格外喜欢这样抱着我的腰——大手箍在我腰间轻轻地摩挲,直到我因为怕痒而制止之后才终于安分下来。
“黑噗还真是色呀,不愧是长期看美女漫画的人。”
“谁看美女漫画了!那是讲忍者的少年漫!”
“哇,黑pp竟然说自己是少年呢。”
“……”
黑钢一向不屑与我争口舌之利,虽然我一直觉得那是因为他明知赢不了。
靠在他颈窝的我听到了他极轻的叹息,忍不住想笑。视线移至窗外,日本国的星星格外的多,夜空是深蓝色,更衬得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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