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甚大事。只是忠国公听不进忠言逆耳,我也不愿委屈心意,便脱离的忠国公府。”
“什……什么……”明月说的轻描淡写,柳楠却吓得说不出话来,柳松也哆嗦着放下手中茶盏,问道:“你说什么?你怎么就出来了呢?忠国公可有说什么?怎么就允了呢?!”
“忠国公仪仗功勋,骄狂自傲,我忧心劝谏,公爷却听不进去。我蒙公爷搭救脱离苦海,怎么能看着他执迷不悟呢?留在府中于我便是折磨,既然不能劝谏,我只能眼不见为净,每日佛前三炷香,盼法力无边的菩萨保佑他吧。”
柳家两兄弟心里一阵刷频,还有这种操作,简直槽多无口啊!不说你一个做妾的干起了御史大夫的工作,就说你不好好享受荣华富贵跑出来做什么!
“妹妹啊,这可如何是好?你这般任性,国公爷可会生气的啊……”
“大哥放心,我与国公爷告辞过后才出来的,准备往西郊菩提庵而去,只想着多日未见兄嫂,今日故来团圆。小妹想在家中住一段时间后,再去菩提庵。”
“怎么就到了去庵里的地步!”柳松痛心疾首道:“难得国公爷不嫌弃你,你既跟了他,自然要从一而终,这般负气出走,实在不妥。我知道妹妹心气高,拉不下脸,不若二哥跑一趟,和国公爷告罪,也好接你回去?”
“不必了,我心意已决,且和国公爷说好了。父亲生前总教导我们忠贞直言,当初遭了大祸,我也不孝怀疑过父亲的话。而今陛下为父亲平反,我才知道公理会迟到,但总会来的。我如此行事,方不违心意。”
“啊……妹妹为柳家平反,我们都是感激的。”柳松尴尬笑道。
“我这段日子就住在家里,大哥、二哥,好不好?”明月做出一副话题已经结束的模样,笑问两位兄长。
“哦,哦,是啊,好啊,这就是你的家,你既然想来,住多久都行。”柳楠、柳松面面相觑,这个消息实在超出他们的理解范围,两人只能先安排明月住下。
这宅子本事三进的格局,明月买宅子的时候怕他们负担不起进程的生活开销,特意选了结构松散,容易分割,相对面积较大的宅子,若是一时银钱不凑手,还能把东西跨院、后院出租。
而今大约经济富裕,宅子全由两家人住着,还添了些仆役。明月被安排在后院厢房中,离主院有些距离。
“姐姐,怎么让咱们住后罩房啊,这是给下人住的,您什么时候受过这气啊!”小静放下包袱气得嘴上能挂油瓶。
“好了,别抱怨了。我让你问的事情问清楚了吗?”
“问清楚了,家里的仆役是大老爷做主添的,下人们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银钱。有三家是买来的,还有五人签了短契,听说大老爷要光复柳家呢。”
“可有听说他们读书、置业的事情。”
“恩,听说了,大老爷、二老爷都爱读书呢,还教家中少爷们读书,至于置办产业的事情就没听说了。”
明月点头,要光复柳家可不是靠恢复旧日排场就够了的,关键是能立起来。大明是最优待读书人的,哪怕没有功名,终身只是个生员,也能自称学生,待遇比平民百姓高出几个等级。看来柳家兄弟还有上进之心,明月略感安慰。
独木不成林,血脉是天然的联系,若是两兄弟能立起来,对她而言,也是莫大的助力。
明月在思考柳家兄弟,柳家兄弟也在谈论明月。
“当家的,我都打听清楚了,我亲自找那小丫头套的话。她是被赶出来的,身边就只有一个小包袱。心高气傲的,人家国公爷要奉送产业她都不要,带了些旧衣服就出来了。”
“那她日后可怎么生活?”柳楠皱眉。
“听说菩提庵管吃住呢!到底是为国公爷祈福,公府家大业大的,也不缺这一口饭吃。”柳大嫂快速跳过这个话题,她要说的重点不在这里,“我说当家的,她要在这里住多久啊?日后是个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住吧!”
柳打扫不满得推了推他,“你装什么糊涂。她是什么名声,你心没数儿吗?若是她还是国公爷的爱妾,离得远,我也不说什么。可她若是和咱们住在一起,又没带什么积蓄出来,日后还不得咱们养着她啊!”
“养着也是应该的,若没有妹妹为柳家平反,我等此时还在西北充军呢!”柳楠有些生气,但对着陪伴自己甘苦与共的妻子也发不出来,只道:“妹妹对柳家有大功,你不要说这样是话,本该报答她的。”
柳大嫂清楚柳楠的性子,闻言拿着帕子轻轻擦眼泪,哽咽道:“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道,我这也是着急啊!难道我不心疼妹妹,她受了那样的罪,又是咱们柳家大恩人,我就是供着她也愿意!可我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家里只有两个荒山头和这座宅子,朝廷赐下的金银你做主和二弟平分了,更是越用越少。一家子坐吃山空,又没有来钱的源头,这日子越发捉襟见肘,咱们还有三个孩子呢,日后可怎么办啊?”
“你和二弟还要读书,科举是最废银钱的,这笔钱又从哪里来呢?”柳大嫂的理由一个比一个充分,“你别忘了,咱们还有花儿呢,她都七岁了,过几年就得说亲,有一个当……的姑姑,难道……难道要让人戳她的脊梁骨,说她和窑姐儿一起长大的吗?”
柳楠闻言沉默了,这样的话他已经听到过了,知道他们一家底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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